第3頁
可能是我最近的特訓起了作用,好像把他給打懵了,看到我們跑他也不追,只從地上啐了一口,惡狠狠地喊:“有本事別回來?!?/br> 我還以為他說的是我,我肯定不會回去了??!**才回去。 結果沒跑多遠,菅越就松開了手,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 “別多管閑事?!?/br> 他又對我說話了,但還是想讓我離他遠點。 這次我真的受傷了,不再管他,給我哥發消息讓他別來,在路邊打了輛出租回家。 回到家后,我哥問我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怎么給他解釋,只好說沒什么,強行敷衍過去。 晚飯都沒吃,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真是氣不過,好心當做驢肝肺。 我決定從明天開始不再主動找他說話。 結果他第二天沒來。 他平時都是第一個來教室開門的,結果我踩點來上第一節 課的時候,菅越的位置空蕩蕩的。 早自習沒來,上午沒來,下午也沒來。 我沒忍住,去辦公室問老彭,菅越是怎么回事。 老彭啥都沒說,就把短信界面調給我看,寫的什么我沒太注意,請假還能說什么,無非就是那些話,但我記住了菅越的電話號碼。 我記性挺好,看一遍就能記住,走出辦公室我就把菅越的號碼錄進了我的通訊錄里。 我昨天才發了誓,要是主動找他,我就是狗。 實在放心不下,我小聲汪了一句,撥通了電話。 可能菅越也沒料到我會給他打電話,居然接了。 我不敢說話,怕被聽出來。 那邊等了好久,突然冷漠地說了句:“沒錢了?!?/br> 耳畔傳來電話掛斷的嘟嘟聲,我坐在位置上渾身發癢,忍不住去才猜想他話里是什么意思。 我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可能性,所以我偷偷又給我哥發消息,讓他幫我調查一下菅越。 我哥還以為我是被他欺負了,立馬回了電話過來問我怎么回事。 我只好撒謊說是老彭讓我做的。 很對不起老彭,但我哥肯定不相信我,所以我只得出賣他了。 果然,沒到一小時,我哥就把菅越的身份信息以及家庭地址發到我手機里。 好像就是上次那個酒吧附近。 第4章 反復在地圖上確認已經到達目的地,我才付錢下車。 根本沒有落腳之地,通往居民區的這條小巷子能踩的只是幾塊人為堆放的磚塊,地上全是污黑的積水,上面還漂浮著各種垃圾,散發著惡臭。 我沒想到菅越居然住在這種地方,我更沒想到這種地方居然能住人。 按照地址,一路問過來,我最終還是找到了第三宿舍樓。 我有點猶豫到底上不上去,我覺得菅越肯定是不歡迎我的,畢竟他那么討厭我。 但我還是想上去,菅越住在這里,應該很缺錢,而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錢。 我腦子里兩個小人在打架,最終決定用扔硬幣的方式。 我拋起硬幣,抬頭往上看,似乎看到了菅越熟悉的身影,顧不上硬幣的正反面到底是什么,我往六樓爬去。 氣喘吁吁地爬到六樓,忍不住抱怨,干嘛不按個電梯。 菅越家沒有門鈴,我只好敲門。 敲了半天沒人開門,我還以為剛剛是錯覺,菅越沒在家,我便準備回去了。 吱吖 破損的門打開了,開門的是一位中年男子。 “誰?!” 他語氣不太好,大白天還帶有濃烈的酒味,但我看著他三分酷似菅越的臉,強忍住嘔吐感,沖他笑了一個,說:“叔叔你好,我是菅越同學。今天他沒來上課,老師讓我把他的資料帶來給他?!?/br> 他沒說什么,側著身子讓我進去。 滿地的酒瓶子,飯桌和茶幾上擺滿了方便食品的殘骸,甚至能坐的地方都沒有。 我沒看到菅越,只好問眼前的這個酒鬼。 “叔叔,菅越呢?” 菅越他爸撿起地上東倒西歪的酒瓶,仰著頭往嘴里送,發現瓶里面連最后一滴都喝干后,不悅地:“他做錯事,在關禁閉。你有錢沒?” 我只好從錢包里掏出幾張毛爺爺遞給他,他連忙道謝,把鎖住菅越房門的鑰匙交拿給我后興奮地跑了出去。 我來到緊閉的房門外輕輕叩了叩門,沒人應,我就當他知情了,擰開鑰匙把門給打開了。 菅越正躺在床上,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你怎么來了?” 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好把剛剛騙他爸的那套又拿出來說一遍。 菅越沒表示出任何情緒,是讓我把東西放下后趕緊走。 我躊躇著不愿意離開,拿他臉上的新傷說事。 “你臉怎么了?” 菅越好像不喜歡別人看他臉,聽到我問他后,原本還算平靜的臉上立馬陰沉,黑著臉請我離開。 我自知說錯了話,努力想要為自己辯解兩句。 “我只是關心你!” “用不著?!?/br> 從學校追到家里來,不計前嫌地主動過來找他,他都還要趕我走,我還能怎樣,只好把房門鑰匙丟給他,氣急敗壞地摔門走了。 結果才下樓我就看到先前那幫人。 我受不了了,主動走向他們。 哪想他們看到我,臉色都變了,以為我又帶了人來,看到我哥把他們教訓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