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邪師再現(上)
看來張大狀并沒有跟我分享一下的意愿,我也就不太好勉強什么了??戳丝幢?,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想來張天虎大哥的古宅沒有什么多余的人了。 如果現在還在那里,那么就更加好解釋了——多半就是和我一樣有超乎凡人的心思的人了。 我搖了搖還在香甜睡夢之中的許志遠:“志遠,你都睡了這么久了,也該夠你一晚上的行動的了,快起來吧!” 許志遠一個驚醒,坐了起來,口中卻大聲喊道:“張大狀,張大狀!” 看著他臉上驚慌失措的神色,活脫脫地就像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噩夢一樣,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啊。 我眉頭一皺,剛剛許志遠還在和我一起懷疑張大狀有問題,這一下子就到了做惡夢這么嚴重的地步了? 更加讓我驚訝的是,在一般人不會注意的脖子處,許志遠的那個墨綠色的玉佩隱隱約約之中散發著幽暗的光芒。 要是張大狀真的有什么問題,現在也遠遠不是揭穿的時候。在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我可不希望憑空再多出這么一個敵人。畢竟張大狀之前的表現,對我們的配合還是極好的。 也許是他還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我不敢繼續往下想象了,趕緊上前一邊握緊了許志遠的手,另一邊緩慢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志遠,你在說什么呢,是不是夢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張大狀可是咱們的好兄弟??!” 隨著我的手有節奏的拍打,許志遠那起伏不均的氣息才慢慢穩定了下來,整個人也好像是清醒了過來一樣,臉上恢復了之前的表情。 張大狀倒是對此沒有什么不正常的反映,甚至還跟許志遠打趣道:“兄弟,我這是平時怎么得罪你了,在你的夢里面怎么都變了壞人啊哈哈哈?!?/br> 勉強地擠出了一個笑容,許志遠點了點頭,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才下了床。張大狀則是吹著口哨,先走了出去。 許志遠四下張望,確定了張大狀確實走出去了聽不到我們說話了以后,才小聲跟我說道:“師父,您一會兒一準得要小心了,我剛才在夢里面夢見,臟東西剛剛一出現,張大狀就在邊上把我給死死地沖倒在了地上,讓我根本沒法兒動彈?!?/br> “再然后呢?”我有點好奇地問道。 “再然后……我就醒了啊,我的夢也就做到了那里了。師父剛才您應該看見了,我的墨玉佩發了一下光,從小到大,只要有這么個情況,那都是很靈的,夢里面的事情多半都是會發生的啊,況且我剛才在夢里面好像也是在那個老屋子?!痹S志遠的臉上,可以說是充滿了心有余悸。 我沉重地點了點頭,帶上了一些我常用的裝備,就這么出發了。 雖然說我們運輸隊的車輛是屬于殯儀館的,但是自打我入職以來,這輛車的使用壓根就沒有人管,車鑰匙也根本不需要上交,除了加油要我自己來以外,這輛車就跟白送我的一樣,約等于我個人的私家車。 所以在這個時候出發,并不會有人理會。車燈的最后一抹亮光,很快就被殯儀館外無盡的黑暗所填不了上來,我們離開了殯儀館。 從郊區到郊區,今天晚上的路途非常順利,沿途壓根就沒有車,雖然順利,但是這也就意味著非常無聊,在這個時間,大家又剛剛睡晚了一覺,比較有精神,所以我就開了個頭。 “大狀,我看你人這么能干,腦子也靈活,怎么不想著去做點生意啊,這樣家里治病的錢也來的快啊?!闭f來也奇了怪了,我對于張大狀的疑心是越來越重,所以怎么聊天,心里面總是想著這么個事情,嘴巴上自然也就說出來了。 “那這話可不能這么說,做生意要本錢啊,我可沒有,而且萬一虧了,那就更麻煩了,雪上加霜啊。更何況在城里面做生意,那離我家可就遠了,家里人的病自然也是不好照顧?!彼幕卮鸬故呛翢o破綻。 不過這主要是因為我的問題太有破綻了,隨便編一個也能蒙混過關。 我不甘心地朝著跟我一起坐在前排的許志遠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繼續上。許志遠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大狀,你要是方便的話,不妨跟我說說你家里人是什么病唄,說實話我以前就是做生意的,所以醫院的關系我也有,費用的話我也可以先替你給一點兒,你說說情況嘛?!?/br> 這個問題無論怎么樣,那都是躲不掉的要說實話了,不然是過不了關的。果然,張大狀就開始支支吾吾了。 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什么個所以然來,講的無非就是些“麻煩,離家里遠,不放心”之類的借口。 我剛打算繼續追問下去,卻被張大狀打斷了:“好了,謝謝量為兄弟的關心了,反正我家里的情況我自己還是能夠處理的,咱們到了?!?/br> 他這么一說,那我們自然也就不好多嘴了,回頭一看正前方,還真是白天看到的那個熟悉的院子。 白天這里可還是熱熱鬧鬧的,但是此時萬籟俱靜,沒有了嘈雜的人群,現在這個院子看上去似乎也感覺比起原來大上了不少。 許志遠和張大狀一人開了一個手電筒,我們三個人就這樣走了進屋子。 屋子里面的擺設,和白天看起來并無二致,也許是黑暗之中看不出來有什么端倪,我主要感興趣地還是白天張天虎他大哥的尸體拜訪的那個房間。 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 白天我們進去的時候,房間里面的擺設明明是整整齊齊的,而位于房間最里面有一張床,床上面擺著的就是張天虎的大哥的尸體——房間的格局設置在我的腦海之中的印象如此清晰。 可是現在再進去,整個房間和白天相比,那就是完全亂了套了一樣,幾乎沒有一個東西是擺在原來的位置上的,很明顯,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