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死不足惜
“要你多管閑事!那種女人,根本就是死不足惜!” 我皺了皺眉,一只手按緊了他,一只手騰出來在他身上摸索著東西,這家伙的臉色劇變,似乎受到了侮辱一般。 “放心,我對你沒興趣,我就是想找點東西?!蔽抑浪`解了什么,有些無奈地解釋道。 男子半信半疑看了我一眼,配合了許多。 我搜遍了他的全身也沒有找到我想要的東西,不由得嘆了口氣??磥砻媲暗哪腥藳]有撒謊,下“蟲煞”只是因為他和那女人之間的紛爭,他并不是什么邪師。 會用“蟲煞”來提升自身實力的邪師,身上大多會攜帶一個裝著各種蠱蟲的容器,或者是一些有用的碎料,但這個男子身上除了半包煙和一個破舊的手機,什么也找不到,連零錢都沒有。 “這法子是你自己會的,還是別人教你的?”我將煙和手機給他塞了回去,問道。 “跟你有什么關系?你該不會是那女人的情人吧?” “砰!”我早看不過去他那副鼻孔看人的神情了,再怎么說,這蟲煞也是他親手下的,胎兒的死和他逃不了干系!沒多廢話,我直接一拳狠狠轟向他的牙齒。 “我綠你m……”男人的牙齒瞬間碎裂流血,眼神怨毒,口中吐出模糊的臟話,我沒給他多廢話,直接又來了一拳。 吃了苦頭之后的男人表情瞬間老實了許多,也不敢用那樣的眼神看我,一臉規矩。 “我不想再問第三遍,這個辦法是你自己就會的,還是別人告訴的?!蔽乙蛔忠活D,“我既然能看穿你的法術,我自然也能用更陰狠的辦法對付你?!?/br> 那男子聞言打了個冷顫,從眼底流露出恐懼來:“是……是我在喝酒時,一個大師告訴我的?!?/br> “大師?”我皺起眉頭,“把當時的情景詳細說來聽聽?!?/br> 男人連連答應,我這才從他口中了解了事情的額全部過程。 剛剛在生產的那孕婦不是別人在,正是這男人的老婆,只不過男人平常都在外打工,一年也少回來幾次,那女人又是個水性楊花的性子,竟然在家里就和別的男人搞了起來! 公婆見兒媳婦竟然這么明目張膽,自然是被氣得不輕,公公上前阻攔,沒想到卻被那個和他老婆偷情的男人扇了好幾個巴掌,婆婆看不過去,氣得破口大罵,直接被打得重傷,最后還是公公跪下來磕頭求他們別打了,叫了救護車送婆婆進了醫院。 誰知他老婆竟然直接將公婆二人趕出了房子,又不給他們錢,鄰居見兩個老人可憐,就暫時收留了他們。 之后鄰居打電話告訴了在外打工的男人,男人幾乎要氣瘋過去,往家里打回去電話,卻被女人罵了一通,心灰意冷的男人在街頭醉酒的時候遇到了這位大師。 起初他也以為這位大師只是打著算命招牌的騙子,誰知對方卻看穿了自己正在煩惱的事情,并說他有個好辦法可以報復他老婆,男子對他教的辦法半信半疑,但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從外地趕回來。 夫妻見面自然是吵了一架,男子趁機說自己要將衣物收拾離開,房子留給女人,女人答應了,于是男子便在房間里按照大師的指點布下了“蟲煞”,至于為什么挑選蜘蛛,是因為當時他并沒有帶著什么蟲子,正好見到墻角有只大蜘蛛,便抓了過來。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聽完也是沉默了,這樣的女人確實應該受到懲罰,但冤有頭債有主,卻讓腹中胎兒承擔惡果,這份報應最后還是落在了親自下手布下“蟲煞”的男子頭上。 “你說,這種浪蕩的女人,該不該死!”男子說完,還不解氣一般惡狠狠地揮了一下拳頭。 “就算該死,那孩子總是無辜的,你可知道,雖然你妻子與別人相交歡,可是這腹中胎兒,卻實打實是你的血rou?!?/br> 男子聞言也是驚了,瞪圓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想讓我后悔對不對!” 我輕輕搖了搖頭,我這話并不是作假,我方才注意了手術室門口電子屏上的時間,也算是推演出了這胎兒的生辰八字,算出已死的胎兒和面前這個男人之間的親緣關系,自然不是什么太難的事情。 “我沒必要騙你,再者我也說了,我既然能識破你的法術,也是懂些行道的,我且提醒你一句,日后還是小心些,別再被人利用了?!?/br> 男人已經完全失了神,我松開手,他順著墻壁,緩緩滑在了地上,雙目無神,好半晌才抱住頭大聲痛哭起來。 “大師!你說我是被人利用的?”那男人突然抱住了我的腳踝,倒是把我嚇了一跳。 我點點頭:“是的,你說的那個教你術法的人,原本就是個靠這種術法吸取生氣的,這種邪師通過歪門邪道提高實力,及損陰德,陽壽敗光之后,就通過吸取生氣,奪走他人性命來延長陽壽。還在腹中的胎兒生氣最為純粹旺盛,‘蟲煞’雖說是你布下的,但你用的材料里想必有他的寶貝,他是不是還要你給他帶回去什么?” 那男人一時止住了哭泣,愣愣地點了點頭:“他確實交給我一顆黑紅的珠子,說是一定要放在陣法中間,否則不起作用?!?/br> “那珠子現在在哪?還麻煩你給我看看?!?/br> “還在我家中,大師要是不介意,可以和我一同前去看看?!蹦凶右环磩傞_始怨恨我的神情,變得有些恭敬。 “叫我虎子就可以,叫我大師總覺得別扭?!蔽覔]了揮手,示意男人趕緊從地上站起來。 “虎子……”男人念著這個名字的時候,表情有點晦澀。 “怎么了?” “沒事沒事?!蹦腥诉B連擺手。 我沒再多問,便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對了!”我猛然想起,師父還在走廊旁的空地處,我得先去找師父,把他送回病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