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始
溫染從沒想過自己還能再活一次,雖然是以另一種身份,但也讓人足夠珍惜。 溫柔看著鏡子里與自己曾經別無二致的臉,摸了摸脖頸后凸起的地方,不出意外的,頭皮過電似地發麻,下體也涌出大量蜜液。 看來就算是換了一種身份,Omega的特質也沒有改變,那么一月一次的發情期呢? 溫染看著鏡中面色潮紅的自己,冷靜分析著。 “看那么久,還真以為自己是仙女呢?” 耳邊傳來一陣陰陽怪氣的譏諷聲,溫染側過頭看向坐在一旁塞著耳機看電視劇的少女。 少女注意到溫染的目光,又譏諷地笑了幾聲,像是在說,又沒說你,你自己要對號入座。 溫染只能收回目光。 來到這個世界一周,雖然溫染對外部世界的許多東西還不太了解,但對身體主人的人際關系,她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 原主不僅跟舍友的關系不好,跟同班女生的關系也極其不好,并且剛才出聲的那個女生姜陽,就是討厭溫染聯盟的中堅力量。 如果只是這樣,原主不會抑郁自殺,也不會讓她乘虛而入。 同宿舍有一位與溫染完全相反的女生孟夏,不僅同宿舍樓層的女生喜歡她,甚至連整個專業的人都喜歡她,可以說,見過孟夏的人都會喜歡她,就連溫柔暗戀了四年的小哥哥都對孟夏一見鐘情,因為她長得實在是太乖了,有一種天生的讓人喜愛的能力…… 這樣兩個極端的人,卻恰好在一個宿舍一個專業,還喜歡上了同一個人。敏感自卑的原主會自殺也就不足為奇了。 溫染收好鏡子,理好背包,準備出門。 倒不是因為被人明晃晃地表露厭惡,而是她確實該思考一下如何在一個新的世界中活下去。原主兼職的積蓄也被她用得差不多…… 溫染穿好棕色小皮鞋,擰開把手,正準備邁步,身后傳來一道帶著試探與期盼的聲音。 “染染,你是要去看季銘學長的籃球比賽嗎?”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孟夏。 溫染轉身,看著她晶亮的眼睛,應道:“不是?!?/br> 孟夏連忙換好鞋,蹭到溫染跟前?!拔乙?,染染你要一起嗎?” “沒興趣?!?/br> “可是季銘學長說,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br> 溫染看著孟夏,唇角輕輕抿了一下,不經意間,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漂亮得驚人。 這個季銘不是別人,就是原主和孟夏喜歡的人。 季銘巴不得溫染離他遠點,讓他跟孟夏過二人世界呢,又怎么會讓孟夏叫上她? 雖然不知道孟夏在作什么打算,但溫染不由得想起某個人,也是這樣,親昵地拉著她的手,說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背后卻比誰都對她狠,捅得刀子比誰都深。 自己的死,不也正拜她所賜嗎? 溫染盯著孟夏笑意盈盈的臉,又像是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半晌,她垂下眼瞼,在孟夏期盼的目光中,低聲道。 “好,我跟你去?!?/br> ** 孟夏抵達籃球場時,已然里叁圈外叁圈全是人了,但誰讓她是團寵呢,所以無須她說什么,就有熟悉的人替她開了道,并準備將替別人占好的位置讓給她。 “夏夏,你坐這里嗎?為了能親眼看到嚴清森學長和季銘學長的籃球賽,我可是從早晨就在這里占位置了?!?/br> 孟夏雙手合十,感激道:“可以嗎?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當然可以!來坐吧!” 孟夏正準備落座,少年爽朗至極的聲音就傳入耳中。 “夏夏?!?/br> 孟夏循聲望去,季銘正抱著籃球對她笑得仿若盛夏日光,燦爛明朗。 而他身旁站著一位清雋孤傲,帥氣至極的少年,孟夏知道他,X大傳說級的人物——嚴清森。 孟夏掛上笑容,對季銘招了招手。 身旁是羨艷的竊竊私語。 “季銘學長,果然是喜歡孟夏吧?!?/br> “肯定的?!?/br> “可惜溫染長那么漂亮又有什么用,喜歡的人又不喜歡她?!?/br> 季銘看著孟夏,指了指身旁的空位置,顯然是為孟夏預留的。 孟夏頂著眾人的目光,邁下臺階,走到了季銘身邊。 “夏夏,你就坐這里吧?!?/br> 孟夏也不拘謹,看著季銘笑嘻嘻道:“好呀,謝謝學長,但是染染一會兒也要來,這里還有位置嗎?” 話音一落,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季銘皺起的眉。 “她來干什么?” “是我叫她陪我來的嘛?學長?!?/br> 季銘眼中閃過厭煩的情緒,看著孟夏認真道:“夏夏你就是太善良了,下次她再拜托你做這種事情,你直接拒絕就可以了?!?/br> 孟夏低笑了幾聲,沒有答話。 季銘也不想再聊這件讓他心情煩躁的事,轉而想孟夏介紹起了身邊的好兄弟。 孟夏剛想跟嚴清森問好,球場內卻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輕嘆聲,叁人循聲望去—— 少女只是穿著夏季最普通的白T和短裙,卻像是攏著整個四季的嬌花和明艷的日光,美麗脫俗得讓人移不開眼睛,胸如峰聚,腰似柳擺。 溫染一步步地走下,像是走近人心里。 嚴清森看著溫染暴露在日光中,白嫩纖細又修長的小腿,聽見了心中花開的聲音。 然后,還沒等到溫染走下臺階,他先一步迎了上去—— “你好,我是嚴清森?!?/br> 男人身上干燥的香根草氣混著清爽硬朗的根莖氣味闖入鼻中,溫染的脊骨竄過一陣陣的電流,一直竄到脖頸后的腺體。 腺體自動識別優質Alpha的信息素,強勢地激發了一月一次的發情期,盡管這個世界顯然沒有Alpha 溫染眼角微紅地看著嚴清森,聲音微不可察地顫抖著。 “你好,我是溫染~” “嗯,我知道?!蹦腥说偷偷貞艘宦?。 撓得溫染的花xue又濕又癢,溫染幾乎要倒進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