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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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玄抬手摸了摸鼻尖,轉移話題:“今日試探如何?” 本來還有后手,沒想到人都沒過去就結束了。 提起正事,馮橙收了笑:“我拉著表姐過去看熱鬧,她嚇得情緒失控,分明心中有鬼?!?/br> 如果只是因為她前幾日出事抗拒去瞧熱鬧,不會如此失態。 “我這位表姐不是很能沉住氣,應該不清楚內情。為免打草驚蛇,我見試探出來了就沒再繼續?!?/br> 陸玄微微點頭:“這樣的話,我會把調查重點放在你舅舅身上?!?/br> 馮大姑娘的表姐只是個未出閣少女,會卷進這種漩渦,背后必然是父母。 “你舅舅可有什么喜好?” 馮橙垂眸:“我舅舅……喜好飲酒?!?/br> “那就先這樣。若是查到什么,我會跟你說?!?/br> “多謝?!瘪T橙起身,抓起帷帽戴好,“那我先走了?!?/br> 茶室中只剩下陸玄一人,空留桌上兩杯冷茶。 陸玄隨意往窗外望去,就見頭戴帷帽的少女帶著丫鬟漸行漸遠,很快消失在拐角處。 守在門外的小廝不知何時溜進來,喜不自禁看著注意力放在窗外的少年。 公子這是鐵樹開花了啊。 “來喜——” 來喜忙湊過去:“小的在?!?/br> “叫白六來見我?!?/br> 來喜一愣。 怎么是見白六?他還以為吩咐的事會與剛剛那位小娘子有關呢。 “怎么?” 來喜回神:“小的這就去?!?/br> 眼見小廝跑出去,陸玄端起冷茶,默默喝下。 接下來的日子波瀾不驚,尚書府外的垂柳碧綠依舊。 這日尤大舅走進常去的酒館,悄悄捏了捏空蕩的荷包,打算先喝再說。 大不了賒賬。 “咦,這不是尤兄嗎?”角落里傳來一聲喊。 尤大舅聞聲看去,認出那人:“朱兄?” 朱姓男子指著滿桌酒菜熱情招呼:“相請不如偶遇。尤兄,來一起喝?!?/br> 尤大舅猶豫了一下:“不好打擾吧?!?/br> 這位朱兄是他一個酒友的朋友,前不久剛從外地來。因著酒友的關系,他們喝過一回酒。 在尤大舅印象中,這是個爽快大方的人,但算不上熟。 朱姓男子起身拉住尤大舅:“客氣什么。本來約好了朋友,結果朋友有事,你說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一起一起?!?/br> 尤大舅一聞就知道擺在桌上的是這家酒館最好的酒,被對方一拉便坐了下來。 “小弟敬尤兄一杯。小弟初來京城,以后說不得還要尤兄關照?!?/br> 尤大舅一飲而盡,贊道:“好酒!” 二人推杯交盞,還不到半個時辰,就熱絡得仿佛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交情。 男子喝了一口酒,問道:“聽說令郎要參加今年秋闈?” 第39章 套話 這個時候尤大舅已經喝高了,一聽對方提起兒子,立刻來了興頭,大著舌頭謙虛著:“就是讓他下……下場試試?!?/br> “令郎多大了?” “十七?!?/br> “才十七啊,那是不能給孩子太大壓力,下場積累一下經驗也好?!?/br> 尤大舅醉眼掃對方一眼,莫名覺得不太痛快,因為喝多了,又想不出原因。 既然不痛快,那肯定要喝酒。 尤大舅又灌了一杯酒。 朱姓男子呼著酒氣,笑道:“科考可不是容易的事,那是千軍萬馬走獨木橋,十七歲想中舉,除非是天縱奇才……” 尤大舅噴著酒氣反駁:“也,也有小小年紀中舉的,還有當狀元的呢!” 朱姓男子連連搖頭:“尤兄啊,那是別人家的孩子,咱都是普通人,孩子什么資質心里能沒數嗎?不能喝了幾口酒就白日做夢——” “誰白日做夢了!”尤大舅眼一瞪,成功被激將,“我兒子今年肯定能金榜題名!” “呵呵呵,尤兄真是喝高了,來來來,咱還是接著喝?!敝煨漳凶佑纸o尤大舅倒了一杯酒。 尤大舅一口干了,仍不服氣:“你不信?” 朱姓男子嘬了一口酒:“除了那些下凡的文曲星,有誰能拍著胸脯保證一定金榜題名?除非——” “除非什么?”尤大舅已經喝得腦子轉不過彎,順口問。 朱姓男子掃一眼左右。 光線微暗的酒館中,三兩桌酒客正在高聲談笑,推杯交盞,無人留意角落這桌的對話。 “除非打通了關節?!敝煨漳凶禹槃萁o尤大舅斟了一杯酒,“一般人可沒這個能耐啊?!?/br> 他看著尤大舅,神色難掩輕視:“我聽說尤兄家境尋?!?/br> 喝高的人最聽不得這個,尤大舅喝得通紅的眼一瞪:“你怎么知道我沒門路?” 朱姓男子頭往前一探,滿臉熱切:“尤兄莫非認識貴人?” 殘存的理智讓尤大舅只是動了動嘴角,沒吭聲。 朱姓男子臉上的熱切立刻轉為鄙夷:“尤兄,咱們也是好朋友了,在朋友面前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br> “翰林院的戚大人——”尤大舅脫口說了半截話,身子一晃趴到了桌子上。 很快就響起鼾聲。 朱姓男子一愣,伸手推了推:“尤兄,尤兄——” 回應他的,是更響亮的呼嚕聲。 朱姓男子暗嘆口氣。 看來是灌太多了。 憑經驗這樣倒有個好處,等酒醒了完全記不起來當時說過什么。 見叫不醒人,朱姓男子喊來一個伙計:“我這朋友喝高了,能不能勞煩小哥幫我把人送回家去?” 說著話,一角銀子塞進伙計手中。 伙計原本的拒絕立刻轉為熱情:“沒問題,這是咱們酒館的熟客了,家離得不遠,保證給您平安送到家?!?/br> 朱姓男子拱拱手:“那就有勞了。我朋友喝這么醉,我這怪不好意思送的——” 伙計忙點頭:“我懂,我懂?!?/br> 兩個朋友一起喝酒,一個喝得爛醉如泥回家,另一個定會被人家家里怪罪。 他這種酒館伙計就無所謂了。 朱姓男子與伙計一起出了酒館,送上幾步路,把一位朋友的情誼適當表現出來,這才離去。 天空漸漸堆積出厚重云山,仿佛隨時有雨來。 三日不曾回家的陸玄剛進家門把牽馬繩交給下人,成國公世子夫人方氏便得到了消息。 少年還沒來得及洗去一身風塵,華璋苑那邊就來了人請:“大公子,夫人請您過去?!?/br> 陸玄低聲交代來喜:“讓白六去書房等我?!?/br> 說罷,他便隨華璋苑的人往外走。 “公子,您還沒喝水呢——”來喜喊了一聲,見人已走遠,長長嘆口氣。 三日前公子得了一點關于二公子的線索,立刻快馬加鞭趕去平城。 這一去一回可不輕松,誰知進了家門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被夫人叫去了。 二公子失蹤了夫人焦急,可也要心疼一下公子啊。 “母親找我?!?/br> 方氏目光灼灼盯著陸玄:“可有你二弟的消息?” 陸玄微微搖頭:“沒查到?!?/br> “你不是得了消息去了平城!” 陸玄垂眸,不去看方氏因為失望顯得有些扭曲的表情:“消息有誤,平城沒有找到與二弟有關的線索?!?/br> “那不是白白耽誤了時間!”方氏用力咬唇,望著陸玄的眼里滿是失望。 她知道長子這些日子為了尋找墨兒已經很累了,可她沒辦法不急、不怨。 墨兒已經失蹤半個月了,久得令她絕望。 每個夜里的輾轉難眠,胡思亂想,都讓她在見到這張與墨兒一模一樣的臉時無法保持心平氣和。 “玄兒,你祖父上了年紀,父親不管事,找你弟弟就全靠你了,你知不知道!” 少年干裂的唇翕動,吐出幾個字:“兒子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