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六章 三十六計
見林墨很是認真地回答起了自己的問題,而沒有識破自己是在故意轉移話題,柳若水心里立時一喜,當即露出了一副如夢初醒的恍然大悟樣子。 “哦,大人了,若水明白了,司徒震天不是沒有對慕容青蘭對手,而是已經在暗中對慕容青蘭下手,而且已經開始找人來接手慕容家的生意了?!?/br> 關于慕容家的情報,一直跟在林墨身邊的柳若水還是了解一些的,近一年來,慕容家的生意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打壓,雖然不大,但確實是在被一點點蠶食。 如今子聯系到司徒震天一心想廢除慕容青蘭的申國王后之位的情況,柳若水敢篤定,一定是司徒震天安排的人在對慕容家的生意動手。 “沒錯,本大人的若水真是愈來愈聰明了?!绷帜琅f配合柳若水:“據大人我收到的情報,這一年來司徒震天可沒少暗中派人打壓慕容家的生意?!?/br> “但慕容青蘭可不是個什么善茬,早就知道了是司徒震天為了廢除自己的申國王后之位再度慕容家的生意動手,接下來的慕容青蘭的應對策略就更加聰明了?!?/br> “慕容上英的應對策略?” 這次,柳若水是真的有些疑惑了。 林墨解釋道:“是啊,知道是司徒震天舉動后,慕容青蘭一直隱忍著,一直露出一副受了欺負的可憐模樣,讓司徒震天放松警惕,直到昨天的夜宴之上,慕容青蘭猛然發動了攻擊與大人我定下兒女親事,狠狠地反咬了司徒震天一口?!?/br> 林墨在心里也是有些佩服慕容青蘭這個女人的,一動則已,一動就是絕招,瞬間就掐住了司徒震天的咽喉,讓司徒震天心生恐懼,忌憚不已。 柳若水立時明白了過來,忽又想起了什么,又疑惑地問了起來。 道“那大人,若水就不明白了,既然慕容青蘭是想架空司徒震天,之前也掌握了軍國大事,那為何慕容青為何要交出軍國大權,還給司徒震天呢?” “還有一點,既然慕容青蘭早就知道了是司徒震天為了廢除自己的申國王后之位,在對慕容家的生意,那為何慕容家之前沒有對司徒震天有所反應?仿若渾然不知是司徒震天在對慕容家的生意暗中下手一般?!?/br> “這就是司徒震天的聰明之處了?!绷帜⑽⒁恍Γ骸叭羲阌兴恢?,司徒震天先前雖然將軍國大事交給了慕容青蘭,但兵權卻是死死的捏在自己手里?!?/br> “司徒震天親掌申國十萬大軍的六萬大軍,而且寵愛的還是執掌另外四萬大軍的東方家的東方云姬,反觀慕容青蘭與慕容家呢,手里卻是五一兵一卒?!?/br> “哦,我知道了?!绷羲矍绑E然一亮。 “若水你知道什么了,說說看到?!绷帜χf道。 柳若水很是自信地說道:“這就是慕容青蘭要與咱們定下兒女親事的原因了,因為咱們的背后不僅有白魚jiejie的燕國大軍,還有芷蘭jiejie的梁國大軍,以及傾城的渝國大軍?!?/br> “沒錯,若水你說的全中?!绷帜苁琴澩攸c了點頭:“慕容青蘭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拼了命地要與咱們結下兒女親事?!?/br> “既然大人你知曉了那個慕容青蘭打的什么主意,為何要答應那個慕容青蘭,與她定下兒女親事呢?不僅僅是為了白魚jiejie火云騎的組建與從慕容家身上得那幾成利吧?” 說著,柳若水猛然想到了什,一臉警惕地望著林墨,很是狐疑地道:“大人,你不會嘗過了壞女人的味道,又想試試那王后的滋味吧?” “死丫頭,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林墨頓時十分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柳若水,還伸手捏住了柳若水的臉蛋,力道也比先前頗重了一分。 “本大人這是都為了控制申國,申國可是南方各諸侯國南下進入帝都的要道,只要把申國控制在自己人手里,大人我才能復了那十多年前的血海深仇?!?/br> 柳若水發出一聲略微的痛呼聲,將林墨的手從臉蛋兒上拿開,嘟著櫻桃小嘴,很是委屈巴巴地道:“大人你還說不是對那個慕容青蘭有想法?都稱她為自己人了,哼——” 一聽這話,林墨那是一陣哭笑不得啊。 “我的小祖宗哦,大人我求求你了,你不要瞎想好不好,如今我們可與慕容青蘭兒女親家,如此一來,我們自然是一家人,是自己人呢?!?/br> 聽到這話,柳若水當即尬住了,露出了訕訕的笑容,自己這還真是一時犯糊涂了,是啊,如今可是兒女親家,可不就自己人嘛! 但柳若水又轉念一想,這也不能怪自己呀,誰讓你大人給自己貼的是風流標簽,再加上那慕容青蘭雖然年近四十,但一直是養尊處優,皮膚與身材那也是保養得極好,如今的慕容青蘭看著可是一名豐韻十足的美嬌娘呢! 心里雖然這樣想著,但柳若水知道自己若是這樣說了,這林墨非得好好懲治自己一番不可,想想林墨那懲治的手段,打屁股,簡直是羞死人了。 當下嘻嘻一笑,柳若水對林墨拋了一個媚眼,用近乎討好的語氣道:“大人,若水的親親好大人,若水知道錯了嘛,你就原諒若水嘛!” “好吧,我就原諒你了!”林墨自然也是順坡下驢,知道柳若水會這么想自己,是自己包裝自己的時候出了問題,錯貼了風流標簽。 可著實也不能怪林墨啊,那月宗與宣榮兩黨之下大多數都只是姿色不錯的女暗探,若是自己不貼上風流的標簽,又怎么能游刃有余地游走在三方之中呢! 三十六計被使用次數最多的是哪一計?自然是美人計。若是林墨不給自己貼上風流的標簽,如何能讓那三方之人認為自己儼然是輕松中了計呢! 收起念頭,林墨看向柳若水嘴角忽然一抹邪魅的笑意,故意調笑柳若水道:“不過嘛,若水你真是提醒我了,那慕容青蘭當真是韻味十足呢,大人我找個機會去嘗嘗?!?/br> 瞬間明白林墨這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讓自己吃醋的,柳若水當即很是不以為然地說了一句:“那大人你就去唄,大人你若是真想,若水也不攔住你呀!” 一聽這話,林墨就知道是冷靜下來與沒有了疑惑的柳若水又恢復了那份聰明,看破了自己想打趣她的心思,旋即爽朗地笑了起來。 “看來本大人的若水終于是又變得聰明了?!?/br> “那是,我一直是這么聰明,之前不過是在裝傻而已?!绷羲裰樒せ亓艘痪?,自是不多會兒,柳若水也跟著開心嬌笑了起來。 十多分鐘后,馬車停在了長孫府的大門前,林墨率先了下馬車,又轉身攙扶著柳若水下了馬車,而后林墨與柳若水攜手,領著仇云與十二衛,進了偌大的長孫府。 進了長孫府,七拐八繞去后院,林墨領著柳若水就要去找長孫憂音,這時,一名頭發有些花白的老者,與一名年近四十歲的美貌婦人忽然從對面的轉角走了出來。 老者看到前面是林墨,轉身就回身向原路走去,可還未裝過身子,對面的林墨忽然淡淡笑著叫住了那老者:“喲,爺爺,這是看到孫女婿就要走?” 那頭發花白的老者不是他人,正是長孫文遠。 被林墨開口叫住,長孫文遠自然不是在裝作沒有看見避開,當即一咬牙,領著那美貌婦人走到了林墨面前,還對林墨裝模作樣行了一禮,叫了一聲上卿大人。 “爺爺,不用客氣,咱們可都是一家人?!弊焐想m然這樣守著,林墨手上卻是沒有要將長孫文遠扶起來的意思,只是抬了抬手示意長孫文遠免禮。 “爺爺,既然碰到了,孫女婿正好有事想要找您談談,希望您能隨孫女婿我移步?!彪m然這樣說著,但林墨那是絲毫沒給長孫文遠免禮的機會,當即做了請的手勢。 看到林墨對自己做個請的手勢,長孫文遠知道應該識趣隨林墨而去,否則下一秒鐘,長孫文遠明白或許林墨就對自己沒那么客氣了。 來到一汪院中水池邊的亭子中,林墨、柳若水與長孫文遠,還有那美貌婦人等四人圍坐在了亭子中的桌子前,林墨與長孫文遠相對而坐,柳若水與那美貌婦人相對而坐。 仇云與十二衛則挺立的立于亭子外圍。 剛一坐下,也不給長孫文遠任何機會,林墨先發制人,當即看了一眼那右側的美貌婦人,道:“在下林墨林子雍,不知道這位美貌的夫人,您是?” 美貌婦人略微臉上一紅,不敢直視林墨的眼睛,沒有回答林墨的話,但那長孫文遠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上卿大人,這位是我最小的妾室,名喚王曦?!?/br> 這話一出,沒有絲毫的溝通,柳若水與林墨齊刷刷露出了訝異與震驚的臉色,仿若是眼前的情景給震撼了,好半晌功夫都沒回過神來。 這長孫文遠果真是如情報的那樣是個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啊,世人都傳長孫文遠只有一妻,可誰能想到,他竟然有妾室啊。 聽這“最小的妾室”意思,這長孫憂音還不止一房妾室??! 愣神了一陣,林墨臉上的震驚被歉色所取代,當即對美貌婦人行了一禮,恭聲道:“原來是小奶奶,那孫女婿可真是失禮了,還請小奶奶您原諒?!?/br> “上……上卿大人,您不用多禮!”王曦只是弱弱地地回了林墨一句,之后便羞紅了臉,沒敢再抬頭看林墨,耷拉著腦袋。 瞧著王曦這般害羞的表情,柳若水那是相當能理解啊,也是見怪不怪了,這王曦與長孫文遠年齡差了二十多歲,王曦都能當長孫文遠的女兒了。 如今王曦在生人面前,如此害羞也頗為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