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七章 真卿先生
“真是不好意思,爺爺,讓您久等了?!?/br> 說著,林墨訕訕笑著從懷里拿出一本名為“天道論”的書,雙手奉給了長孫文遠,笑呵呵地歉聲道:“這就是孫女婿我特意為您準備禮物,傳言中的《天道論》孤本哦,就是是由當今天下第一書法大家真卿先生親手所寫的哦?!?/br> 林墨自然是聽見了長孫憂音先前叫自己的聲音,只是故意裝作沒聽見而已,不讓長孫文遠這個老東西難堪一陣,讓眾人看看笑話,林墨的心里都覺得不舒服。 林墨可是暗自發了誓的,一定要好好教訓與整治一番這表里不一的文壇泰斗,這將長孫憂音送進深宮受了九年凄苦的“好爺爺”。 這才不過是開始而已,老東西,你給我等著吧,后面還有好戲了! 看著自家附近手里拿著的,所謂的當今天下第一書法大家真卿先生親手所寫的《天道論》孤本,長孫憂音的表現卻是有些怪異,俏臉上的笑容就更是奇怪了。 這夫君是再繼續為自己出氣,再捉弄自己的“好爺爺”? 見長孫文遠沒有接,長孫憂音臉色微微一變,就要偷偷對林墨說,讓他收回所謂的當今天下第一書法大家真卿先生親手所寫的《天道論》孤本,隨意給個懷里的稀罕物件兒就好。 正要俯身對林墨說,長孫卻看到自己家那身為文壇泰斗的爺爺,那原本陰沉著的、拉得老長的臉,瞬間展露出一片大喜之色。 緊接著,長孫憂音又看到自己這位自己“極好”的爺爺一雙老手顫顫巍巍的,如同捧著圣物似的,從自家夫君結果了那所謂的當今天下第一書法大家真卿先生親手所寫的《天道論》孤本,當翻開第一頁看了一眼后,整個人也隨之興奮與激動了。 這使得張口語言的長孫憂音立時看傻了眼,瞬間止住了到嘴邊的話語,這又是發生了個什么情況?看來等宴席結束,自己等好好問問夫君這其中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了。 這林墨如此對待自己,故意在眾人面前給自己這堂堂長孫家家主難看,如今竟然卻來給你送禮,還只上一本書,而且還放言說是真卿先生的《天道論》,簡直是大言不慚。 要知道身為當今天下第一書法大家的真卿先生早就封筆不寫了,更何況還是真卿先生的《天道論》,這可是孤本啊,天下之間可就這一本??!早在多年前就已經失傳了。 就在長孫文遠認為林墨不過是在拿一本贗品來糊弄自己,可就在視線接觸到封面上的《天道論》三個筆走龍蛇的大字時,精神頃時大震。 緊接著,暗自一喜的長孫文遠忙將《天道論》如同圣物一般捧將過來,待翻開第一頁時,長孫文遠瞬間確認了這就是真卿先生的《天道論》孤本,整個人登時大喜。 這真卿先生精通十數種書法,這《天道論》孤本更是用十數種書法撰寫而成,可是他長孫文遠崇拜了四五年的偶像啊,只是一直苦于未見真卿先生的尊容。 就長孫文遠知道的,或許這個世界上只有已死的、依舊是自己崇拜對象的畫圣吳道才見真卿先生的真容,因為兩人是相交多年的知己好友。 如今自己如今竟然手捧真卿先生的最杰出的《天道論》孤本,長孫文遠怎么能按捺得住心中的那份興奮與狂喜,簡直都快老淚縱橫了。 小心翼翼地捧著《天道論》孤本,長孫文遠很是激動地看向林墨,興奮得結巴地道:“你是……是如何得到……得到這《天道論》孤本的?” “這話就說賴話長了,我還是不說了?!笨粗硬灰训拈L孫文遠,林墨臉上掛著那依舊的微微笑容,問道:“怎么樣,爺爺,孫女婿我送你的東西喜歡吧?” “喜歡!喜歡!非常喜歡!” 此刻,長孫文遠早就沉浸在得到真卿先生的《天道論》孤本的巨大喜悅,哪里還記得起林墨先前對自己的諸般冰冷態度與不善的話語啊,喜歡二字,那是也脫口而出。 顫顫巍巍著雙手,趕緊命令仆從拿一只精雕細琢的紫檀木盒子,將那《天道論》孤本放下,盒上蓋子,然后交給了自己的心腹管家,讓其將東西放到了長孫家的寶庫中。 看著自己的心腹管家消失出視野后,失魂落魄了片刻的長孫憂音才回轉過了心神,當即下令應仆從開始將美味佳肴端上桌,開始了今晚的宴席。 看著處于狂喜之中的長孫文遠,長孫文明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旋即開口疑惑地問道:“大哥,那真是真卿先生的《天道論》孤本?” “沒錯沒錯,那就真卿先生的《天道論》孤本?!被琶认乱槐?,穩住心神,長孫憂音興奮依舊地道:“二弟,你也知道,大哥我對真卿先生的書法研究多年,是定然不會看走眼的,那的確就是真卿先生的《天道論》孤本無疑?!?/br> 這話一出,全場人瞬間陷入了驚愕之中。 天吶,真的是真卿先生的《天道論》孤本!這個消息對作為書香大家的長孫家就一陣驚雷,紛紛議論了起來,對長孫文遠投去了羨慕至極的目光。 真卿先生的《天道論》孤本對于普通人來說,就是一本本書而已,也就拿來當柴燒,可對于長孫文遠這些文人來講,那就是圣物??! 如今大乾帝國,不,是整個中州大陸的文人界共有兩大圣物,一是畫圣吳道的五副鳳圖,二便是那被譽為書圣的真卿先生的《天道論》孤本。 價值方面,真卿先生的《天道論》孤本對于普通人來說一文不值,但對于所有文人來說那便是無價之寶,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伴隨著一陣熱切的議論之聲,宴席開始了,三杯酒下肚,那些人一時之間全然忘記了先前的諸般不快,長孫文遠四個老東西更是不斷的敬林墨的酒。 到了后來,就是看林墨很是厭惡的長孫文遠,由于林墨送給了他一本《天道論》孤本,進而被喜悅占據了大腦,也厚起了臉皮,也開始對林墨敬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待眾人吃到了一半兒,酒也喝得正是酣暢,一場空前的好戲,一場林墨是男主角的好戲,在長孫文遠等四個老東西的安排下悄然開演了。 放下手中酒杯,長孫文遠起身坐到另外一桌,走到一名約莫二十出頭的、生得頗為俏麗婀娜的女子面子,而后拽起那女子的衣袖,便拉著那女子走回了主桌。 看到那女子過來,因懷孕而滴酒不能沾的長孫憂音當即就警惕了起來,而后側首看了一眼身旁一直專心飲酒吃菜,仿若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的夫君。 這一刻,長孫憂音在冥冥之中有一種預感,而且是一種極為強烈的預感,自家這位二爺爺突然做出如此舉動,定然與自家這位風流之名遠播的夫君有關。 感受到長孫憂音的打量視線,林墨臉上控制不住地流出一絲訕笑的表情,而后又悄悄給了長孫憂音一個眼神,示意長孫憂音待會兒見機行事。 重新坐回位置,長孫文明看向林墨,滿面笑意地介紹道:“上卿大人,這位便是老朽的大孫女兒,長孫憂樂,今年二十一?!?/br> 林墨簡單的看了一眼,發現這長孫憂樂模樣生得倒是不錯,已經完全張開了,正如長孫文明自夸自吹的那樣,只是比長孫憂音稍遜了那么一籌,身段也極為地曼妙。 為林墨介紹完,長孫文明又對長孫憂樂,道:“憂樂,你面前這位就是咱們大乾帝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品上卿大人,可只比你大了兩歲,也是你的姐夫,還不趕快見禮?!?/br> 低眉含羞地看了林墨一眼,而后隔著身前那頗大的一張桌子,長孫憂樂對著林墨曲身福樂一禮,恭聲道:“民女長孫憂樂,見多上卿大人?!?/br> “憂樂,不必如此多禮?!备糁媲暗淖雷訉χL孫憂樂抬了抬手:“我是你jiejie憂音的夫君,就叫我一聲姐夫吧,以后我們都是自家人,自家人不用多禮的?!?/br> “是,上卿……,姐夫?!?/br> 滿意一笑,長孫文明尋了一支新的酒杯斟滿,塞到長孫憂樂手里,道:“傻丫頭,還不趕快過去,走近些,好好敬你姐夫一杯酒?你姐夫可是有通天之能的人?!?/br> 將酒杯端在手里,長孫憂樂看了一眼林墨,又看了一眼自己爺爺,紅著臉道:“爺爺,這樣不好吧,憂樂是未出閣的女兒家,與男子對酒,是有失體統的?!?/br> 這話一出,林墨頓時便明白了這長孫憂樂還真是書香世家培養出來的,但真是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在顧及禮法,也不知道她這樣活著累不累。 “有失體統?有失什么體統?”長孫文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傻丫頭,你沒聽見上卿大人說嗎?上卿大人是你的姐夫,你去敬自家姐夫一杯酒,又何不可的?!?/br> “可是……”長孫憂樂還想說些什么,可當看到自家爺爺也略微帶著一絲怒意的目光時,立馬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儀態優雅地走到了林墨面前。 一眾長孫家人都齊齊看向了這邊,他們感覺到待會兒絕對要宣布什么大事,因為這二爺爺長孫文明的這一切行為實在是太過反常了。 他們可都是知道的,這位二爺爺長孫文明平日里可都是將這容貌僅次于長孫憂音的長孫憂樂看管很緊,從讓長孫憂樂與別的男子多說一句話的。 如今長孫憂樂之所以都二十一歲還待字閨中,而長孫文明也不著急,他們知究其原因,就是為了用長孫憂樂為他長孫文明一脈掉到一只真正的金龜婿啊。 長孫憂樂走到林墨面前,對著林墨曲身福了了一禮,紅著臉道:“姐夫,憂樂,敬您一杯,希望您與二姐一輩子都幸福美滿,白頭偕老?!?/br> 長孫憂音在長孫家眾姐妹中排行第二,第一的是已經身為大乾皇后的長孫云珊,而這個長孫家憂樂則排行第六,后面還有七位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