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完美組合
王居易先是將兩個人托到一個較為僻靜地巷子里。 緊接著,在天快放亮的時候,與盧興良剛好差不多差了一個頭的王居易,就頂著盧興良的腦袋再殺了兩個打更人一次,并取走了右腿和身軀部分。 而且還故意讓他人看見了。 聽完王居易對血案經過的講述,林墨淡淡一笑,道:“王司馬,恐怕你這條金蟬脫殼之計最神來之筆的地方,還不是你講的這些,而是你自己又創造了一個盧興良出來,為你頂罪,而你本人卻帶著蕓蓮姑娘遠走高飛吧?” 王居易又是一怔,不可思議地看了林墨一眼,而后一臉淡然與無所謂的道:“上卿大人果然聰慧,您說得沒錯,下官又創造出了一個盧興良?!?/br> 這話一出,不知情況的趙素情立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渾身一顫猛問道:“大人,您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王司馬又創造出了一個盧興良?!?/br> “素情,你不會忘了吧,每具尸體可是少了一部分肢體的?!闭f著,林墨又在自己的遮擋下,不住挑逗與刺激著自己的綠瑩,在其耳畔低語道:“好了,sao妮子別蹭了,去將我讓你帶來的東西抬出來,給大家看看吧!” 聞言,臉頰泛起紅韻的綠瑩停止了對林墨的暗暗挑逗,離開林墨的懷抱,向著農家小院,不多會兒,又走了回來,身后跟著四名抬著一具棺材的士兵。 四名將棺材發下后,打開了棺蓋,不知緣由的趙素情湊前,結果看到了擁有腦袋的旅行躺在里面,臉色蒼白,頓時被嚇了一跳,鉆進了林墨的懷中。 綠瑩可是絲毫的不怕,這尸體都是她綠瑩領著一隊元成弘的親衛,從林墨告訴給她的地點,將其從清水河中撈出來,又讓元成弘的親衛給抬來的。 綠瑩本是要伺機重新鉆回林墨的懷中,可這下被趙素情搶了先,當即嘟了一小嘴,乖乖巧巧地站在旁邊,眼神有些幽怨地看著趙素情。 “大人,這到底是怎回事???盧興良不是應該躺在盧府的停尸房嗎?怎么會在這兒?” 趙素情可是真的被棺材中的盧興良給到了,盡管趙素情的實際是一名暗探,但說到底還是一名女人,看到出現了兩個盧興良,焉能不怕。 更何況,趙素情先前還是盧興良的五夫人,如今跟林墨發生了那許多親密,親密到就差那最后的一步了,趙素情生怕是盧興良化作厲鬼,回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怎么會在這兒?”輕擁著又一名身姿曼妙的美人兒,林墨微微一笑:“這就得問問咱們面前的這位王司馬了,這可是他最得意的杰作??!” 見到自己杰作出現,王居易沒有任何驚訝,而是上前一步,盯著棺材中那顆盧興良的腦袋,眼神滿滿的盡是憤怒,那架勢恨不得將這腦袋也被戳骨揚灰。 “盧興良,你知道嗎?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你搶了我的蕓蓮,我簡直恨不得將你剝皮抽筋,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rou?!?/br> 王居易憤怒的地喊著,吼著,相當地撕心裂肺。 趙蕓蓮看著王居易這個樣子,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淚,慌忙伸手將眼淚拭去,可那眼淚有很快就流了下來,再次濕潤了眼眶。 眼瞅見王居易像快瘋掉了一樣,趙蕓蓮又是傷心非常,依偎進林墨懷里的趙素情,弱弱地問道:“大人,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哦,素情不知道嗎?”林墨壓低了聲音疑惑地問了一句,又故意道;“你不是一向與趙蕓蓮的關系很好嗎?難道你不知道趙蕓蓮與王居易之間的事情?” 說著,又感受到趙素情的身子還在微微發抖害怕,林墨故意俯首再趙素情耳畔,甚是邪魅的道:“素情,不用怕,有我在,那個盧興良就是死而復生,我也將重新送進地府?!?/br>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也看明白了,原來蕓蓮jiejie一直愛的是王司馬!”聽著林墨安慰的話,趙素情立時羞紅了臉,低低地回了一句。 但心里也不再感到害怕了,相反還覺的很是踏實。 一旁的綠瑩見到林墨與趙素情如此親密地低語著,也不知道林墨說了什么話,那趙素情還羞了臉,心里當即是羨慕極了,恨不得馬上將趙素情取而代之。 本姑娘挑逗了大人這么久,讓這女人撿了便宜了,可惡! 絲毫沒有察覺到綠瑩的羨慕,甚至有些略微忌妒的眼神,趙素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忽又道:“不對,大人,素情想問的是這個,而是盧興良的尸體為何會在這里?” 林墨想了一下,沒有直接趙素情的回話,而是反問道:“素情,你知道在坊間有一種神秘又陰氣極重的職業,叫做皮匠嗎?” “皮匠?”趙素情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是做皮制品加工的工匠嗎?” “差不多吧!”林墨淡淡一笑:“只是那加工的皮不是一般的皮,而是人皮,因此這皮匠便是那將人的尸體縫在一起的人?!?/br> 趙素情聞言立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地被依偎林墨依偎得更緊了,一旁的率已經看見了卻是露出不大爽快的表情。 沒想到這娘們還挺會裝柔弱的,那手分明是拿過武器的,現在卻怕聽一個皮匠,這娘們定然是故意裝柔弱,好借此占大人的便宜,激起大人的保護欲,最后好勾引大人。 輕輕擁著趙素情,林墨道:每逢大戰,就會有很多人慘死疆場,而皮匠的工作就是將那些殘肢縫合起來,好讓將士們能有個完整的尸體,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王居易應當做過皮匠的行當,如今你面前的這個盧興良,應當就是近些天死去的那些人的肢體重新縫合起來的?!?/br> 趙素情臉上立時自心底深處浮起一陣陣惡寒,她沒想到曾經為江州才子的王居易,居然做那等陰氣極重的行當,當下看到眼前的盧興良,想到是幾具尸體的肢體拼湊出來的,一張俏臉立時變得煞白,連嘴唇的血色都減輕了幾分。 用手輕輕拍著趙素情的被,為其舒緩著不適,林墨淡淡道:“素情,你知道嗎?這具尸體便是這位王司馬此次殺人計劃的神來之筆了?!?/br> 在林墨的舒緩下,感受到身子好受了些,趙素情再次依偎進林墨,將腦袋枕在林墨的肩頭,柔聲問道:“大人,素情,不明白,您這話的意思?!?/br> 林墨開口就要解釋,忽然那原本正處在狂怒中的王居易突然平靜了下來:“既然五夫人,不,是,素情姑娘,你不明白的話,還是我親自來說說說說吧!” 既然林墨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皮匠身份,很顯然林墨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一切,王居易也就不選擇在隱瞞了,相反開始炫耀起了自己這最后的杰作。 “我原來的計劃時頂著盧興良那個狗賊的腦袋殺了之后,將眼前的盧興良拋尸荒野,再帶著蕓蓮離開江州這個鬼地方,可惜啊,天不遂人愿,還是被上卿大人您識破了??!” 說著,王居易黯然地低下了腦袋,顯得有些哀傷與遺憾,突然,王居易再次抬起了頭,滿臉猙獰的笑容,露出一副即使享受的陶醉神情。 將瞪得多大,王居易一臉興奮與陶醉的道:“可是你知道嗎?上卿大人,眼前的這個作品,是我這輩子最滿意的杰作了,現在看著下官都還感到興奮不已??!” “哦,這是為何?能給本卿說說嗎?”林墨也是一臉淡然笑容地配合起了王居易,儼然做好了作為一名真正傾聽者的姿態。 然而依偎在林墨肩頭的趙素情渾身卻是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沒想到這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王居易竟然也是個喜歡享受死亡和鮮血的瘋子。 為何每個人都有這陰暗的一面呢?趙素情的心中泛起疑惑的漣漪,旋即將視線投在了擁著自己這個男人的側臉,眼神漸漸變得有些迷離。 那么你的陰暗面又是什么?難道也是個喜歡享受鮮血與殺戮的瘋子?又或者是,你的表面看著風流成性,實則是裝出來給世人看的? 見其他人對自己的嗤之以鼻,但林墨卻是儼然一副傾聽者的姿態,這不經讓王居易心里得到了一股強烈的安慰,看來這個世界也只有這位上卿大人能懂自己了。 看到王居易露出這副姿態,身后的趙蕓蓮的淚珠暗自了滾落了下來,都怪自己啊,居易都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般模樣的??! 手指緩緩滑過棺材沿,看著棺材里的盧興良,微閉雙眼著輕嗅著尸體傳來的味道,王居易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由得醉了,而后便開始緩緩說了起來。 “上卿大人,您知道嗎?這具身體上的所有肢體都是來自一名最大惡極的人,我將他們完美地組合在了一起,上卿大人您說,這具尸體是不是極惡之體?您說,這些尸體里面的靈魂下了地獄會不會融合在一起,變成一名最兇惡的厲鬼,下十八層無間地獄?” “這個本卿就不知道了,畢竟本卿沒有去過?!绷帜苁沁z憾的攤了攤手,表示無奈,又道:“只是,這具尸體的身軀與右腿只是兩名打更人,為何王司馬你會說都是來自一名最大惡極的人呢?這個本卿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王居易猛然睜開了眼見,睜得大大地陡然看向林墨,沒把林墨給嚇著,卻是讓林墨懷里的趙素情吃了一驚,下意識地緊了緊環著林墨腰肢的手。 一旁的綠瑩看到趙素情的動作,心中更是由不得暗道,這娘們又在大人面前裝柔弱,手里應該都沾了不少人命了吧,還怕什么怕呀! “上卿大人不明白?”王居易哈哈一陣大笑,面目逐漸變得猙獰:“大人,您覺得那個兩名打更人是什么好人嗎?覺得他們是無辜的嗎?” “什么意思?”林墨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