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 成何體統
“這……” 林墨頓時啞然了。 這潘月蘭看起來也不像是個糊涂的女人啊,怎么會如此的死心眼兒?非要跟著自己干嘛,拿著自己給的一筆錢去逍遙度日,去想怎么活不好嗎? 唉,說起來自己遇到這破事兒都怪元成弘自作主張,看來若水給他送禮是送對了,而且就特么的該重一些,讓薛涵雁好好教訓一下那孫子。 心中暗自無奈一嘆,林墨看向潘月蘭仔細打量了一下,忽然說道:“月蘭姑娘,你在本卿緩緩轉一圈,讓本卿好生瞧瞧?!?/br> 見林墨竟然當眾提出這中要求,不僅是潘月蘭,就是柳若水等人也是猛地怔住了,林墨這是要干嘛?這是要當眾對潘月蘭耍流氓? 最先反應過來的潘月蘭臉上一紅,當一想到是林墨,當即就微微雙臂緩緩轉了起來,或許是為了讓林墨看得更清楚,還要緩緩褪下披著的斗篷與外衫。 “唉,月蘭姑娘,你干嘛?別脫?!绷帜ι斐鲆恢皇肿柚沽伺嗽绿m的動作:“好了,好了,不用轉了,本卿已經看清楚了?!?/br> 潘月蘭臉上一紅,局促站在原地,等待林墨最后的結果,而趴在林墨背上的柳若水也等待起了,她倒是要看看,林墨竟然在耍什么把戲。 林墨頗為滿意的點頭道:“月蘭姑娘的身姿倒是婀娜,很不錯,現在本卿有件事要你去辦?若是辦成了,就像本卿之前答應你的,有什么要求,只要合情理,你盡管提?!?/br> “上卿大人,您盡管吩咐?!迸嗽绿m一喜。 先是用余光暗暗瞥了一眼正一臉看戲表情的仇云,林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俯過身,便在潘月蘭的耳邊低語了起來。 片刻后,聽完林墨低語的潘月蘭面容上滿是為難與害羞之色,可想到是林墨吩咐自己的,略作思忖之后,也就點頭同意了。 “是,上卿大人,月蘭一定會辦好您交代的事情的?!?/br> “嗯,我相信你一定能出色的完成的,這是信物,你且守好?!绷帜珴M意的笑著,從懷中拿出一枚墨黑色的方形玉牌交給了潘月蘭。 雙手捧過墨黑玉牌,對林墨恭敬地施了一禮,潘月蘭便轉身離開了這里,沒有絲毫的落寞神情不說,眸光之中相反還充滿了堅定之色。 望著潘月蘭那離去的略顯得歡快的堅毅背影,趴在林墨背上的柳若水心頭升起了疑惑,當即問道:“大人,你這是讓潘月蘭去辦什么事情???她怎生就此心甘情愿地離去了?那臉頰之上似乎還帶喜悅之色?!?/br> 林墨很是無奈的嘆聲了一聲,解釋道:“其實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而已,不過辦事地點卻是在據此數百里之外的渝國,也就是你傾城meimei的國家?!?/br> 柳若水愕然與更加疑惑了。 不過,下一秒鐘,柳若水便明白了過來。 “哦,大人,我明白了,你這是要故意找了一個借口,然后許下一個空口之約,將潘月蘭派遣得遠遠的,這樣,你就是省心了,對不對?” 林墨點了點頭:“是啊,現在潘月蘭不冷靜,我只好此下策,將她給支得遠遠的,等她冷靜下來,說不定就將我忘了,便是開始新的人生了?!?/br> 嘴上說著,林墨背著不足百斤的柳若水開始往盧府之外走去。 感受著林墨那寬闊堅實的背,柳若水忽然想到了什么,當即便疑惑的道:“可大人萬一潘月蘭忘不了你,是鐵了心要跟著你,服侍你怎么辦?” “這……” 柳若水的話一下子把林墨給問得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林墨可還真沒想過柳若水所說的這個萬一,“這”了一會兒了,也沒有“這”出個所以然。 想不出辦法,林墨索性說道:“管它呢,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此次潘月蘭去渝國一定會開闊眼界,又若是有了新的意中人,我們又何必在此自尋煩惱了?!?/br> 柳若水聞言,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大人啊,若水算是看出來了,你對漂亮女人就是心軟,根本恨不心下來,方才若是你狠心將潘月蘭給拒絕了,哪里會有著些麻煩事,還是你骨子里的風流在作祟啊,恨不得全天下漂亮女人都圍著你轉?!?/br> 聽得此話,林墨再次露出了訕訕的笑容,根本沒有辦法出口反駁,因為柳若水說的是對的,自己根本對潘月蘭一類的漂亮女人就狠下心來。 出了院子,踏上出府的廊道,柳若水忽然有些擔憂的道:“對了,大人,你讓潘月蘭一個去數百里之外的渝國,路途遙遠,潘月蘭不會出事吧?” “這個若水,你就安心吧,方才我給了潘月蘭一枚墨黑玉牌,又告訴了她墨宗在江州的一個聚集點,她可以憑借那個憑借那個墨黑玉牌調動隱藏江州城內的墨宗夜者,那些夜者會護送她前往渝國,她不會有任何事情的?!?/br> “哦,那大人你可還真是大方啊,連能調動墨宗夜者的玉牌都給了那個潘月蘭?!绷羲恼Z氣變得有些酸酸的。 “可是我呢,大人你可從來沒有給過我什么鞥調動人的令牌,哼,我生氣了?!闭f著,柳若水就開始掙扎,要從林墨的背上下來。 可林墨如何能給柳若水掙脫機會。 見柳若水語氣不對,有些酸酸的,林墨連忙用雙手死死將柳若水固定在背上,讓她掙脫不得,又說道:“若水啊,你哪里還需要什么令牌啊,你只需要你的這張臉往街上一戰,墨宗的所有人員,你都可以調動,根本不需要什么令牌??!” “真的?”柳若水有些不信。 林墨點頭道:“自然是真的,我早就將你的畫像在墨宗上下通傳了一遍,墨宗的所有人都已經識得你,知道你是本宗主的人,他們的宗主夫人,自然會聽你調遣?!?/br> 柳若水頓時一喜,原來自己的臉已經這么管用了,可以隨意調動墨宗的所有人了,心里那是一個樂開了花,面上也是喜笑顏開。 終于穩住了柳若水,林墨忙悄悄給了息風一個眼神,息風收到林墨的眼神示意后,點了點頭作為回應,示意自己回到行園,便將柳若水的畫像開始在墨宗下上通傳。 暗自松了一口氣,背著柳若水走下廊道,又穿過幾個院子,林墨正在心頭想著今晚自己所做的安排還有沒有缺漏,柳若水忽然又說話了。 “大人,你說,為什么潘月蘭不要你得錢,而是只想跟著你呢?”柳若水說這話的時候,話語中沒有一絲疑惑的味道,很顯然是在明知故問。 “那誰知道呢,或許是月蘭姑娘是真的喜歡錢,而喜歡我這個人吧?!绷帜樣樢恍?,故意裝傻的道,其實心里哪里又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呢。 見林墨故意裝傻不懂,柳若水白了一眼林墨,沒好氣的道:“大人啊,你就繼續裝傻吧,我看吶,你是早就看出那個潘月蘭的心思了吧?!?/br> “瞧若水這話說的,大人我真的不明白嘛!”林墨繼續堅定地裝傻不懂:“聽若水話中的意思是,你已經看透了那個月蘭姑娘的心思?不妨給大人說說看?” 這下,柳若水知道了林墨不是在故意裝傻不懂,而是想要看看自己有沒有看透那個潘月蘭的心思,這是想要考驗自己有沒有變得聰明一些,有沒有識人的能力呀! 雙手環住林墨的脖子,柳若書想了一下,淡淡道:“很明顯啊,那個潘月蘭不是不想要大人你的錢,而是想要得更多啊,甚至不只是想要錢??!” “這話怎么說?” 說話間,林墨已經背著柳若水來到了盧府前院。 一路上見林墨竟然背著柳若水,圍觀的盧府仆從著實不少,那些婢女的眸中盡是羨慕,而那些家丁的眸子卻是對林墨有淡淡的暗暗的鄙夷。 那些家丁仿若都在說,這林墨怎么可以如此行事,身為大乾上卿怎么能背女人,自古乾為天在上,坤為地在下,如今背著女子,豈不是顛倒了乾坤? 這成何體統? 將那些婢女無比羨慕的視線收下,對家丁們鄙夷的目光冷冷地哼上一聲,然后將其忽略掉,柳若水繼續回答起了林墨的問話。 “很簡單啊,因為大人不管給那個潘月蘭多少錢財,總有一天是會花完的,弄不好身為巨額錢財的潘月蘭身為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還會被賊人給惦記上,搶了錢財還是幸運的,人說不定也會被慘遭諸般不幸?!?/br> 林墨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后又道:“若水說得不錯,你繼續?!?/br> 見林墨贊同了自己說的話,柳若水變得更加自信的繼續說道:“但是跟著大人你就不同了,大人你就是一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山,錢財會永遠花不完?!?/br> “再者,大人你是這大乾帝國的一品上卿,又是巔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跟著你,那個潘月蘭可以不用擔驚受怕,踏實安心的過一輩子?!?/br> “最后,就算是潘月蘭跟著大人你,不能成為大人你的女人,但就算是終身只能做一名婢女,那身份也是與現在的她截然不同的,沒有任何人敢欺負不說,那些三四品的大官也得對她是笑盈盈的?!?/br> 柳若水的話落下,林墨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