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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猜測的相同卻又不同,夏承安的確從老師們口中不止一次的聽過顏盛的名字,無論再如何嚴厲莊重的老師在說起這個人時都帶著笑,驚才絕艷、溫和灑脫、不慕名利、才華橫溢、天人之姿…… 然而夏承安第一次記住這個人是因為那碗魚湯,那個會為了弟子下廚,會說天底下有人喜歡騎馬射箭,有人喜歡品茶論道,有人喜歡琴棋書畫,喜歡下廚又有什么不對的? 這樣的老師會是什么樣的人? 第一次看到這位先生是在余先生那里,湖邊垂釣的先生隨意束著長發,他側著臉同余先生說著什么。長眉鳳目,挺鼻薄唇,像是冰雪或是白玉雕琢出的容貌,眼角眉梢帶著淡淡的笑,那一點笑落到人心里就好像天地徒然溫柔明亮起來。 天人之姿,高潔雅致。 夏承安有心親近,可他身份不同,再加上這位先生又不是國子監的博士助教,只是受邀來余先生這里做客,又很少外出。 顏盛直覺夏承安似乎對他有些親近孺慕之意,顏盛向來信任自己的直覺,不禁奇怪起來,他那些知己好友們到底是怎么替他刷得存在感? 還沒等他回應什么,原本抹著淚的諸清垂頭喪氣低喊了一聲:“先生?!?/br> 顏盛又無奈又想笑:“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看諸清一雙眼睛紅成了兔子,安慰般的揉了揉他的腦袋:“想哭就哭吧,只是不可沉溺其中?!?/br> 世人都說男子漢流血不流淚,流淚往往被認為一件羞恥的事。 對方疾言厲色諸清保不準更加委屈,但對方一這樣溫柔的態度,他頓時就不委屈想哭了,事都這樣了哭有什么用?想想他都這么大了,居然還沒控制好自己的心情,簡直太丟人了。 尤其是還當著太子的面……現在諸清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 諸清若無其事咳了一聲,想到了自己來這里的原因,吸了吸鼻子又興致勃勃:“先生,我覺得孔明燈保不準真的可以做到,我這個超大號就能帶起石頭飛起來?!闭f到這里,他神情又轉為沉郁:“可惜掉水里毀了,要不先生就能看一看了?!?/br> 他目光幽幽落到了夏承安身上,一言不發,但夏承安愣是從中看到了:如果不是你,我的燈也不會毀。 夏承安又開始覺得頭疼了,原本正想告辭的他在明白諸清的意思后,頓時覺得就算走也要解釋清楚,不能讓人誤會了自己。 他神情認真:“并不是孤撞到了你?!闭f起來還是你撞到了孤,還差點把孤撞到湖里,孤并沒有怪罪你,你又怎么能用這種眼神看孤。 莫名其妙懂了他意思的諸清幽幽問道:“太子殿下為什么躲到假山后面?”如果你沒有躲到假山后面,我壓根就不會撞到你,當然也就不會毀了自己的大號孔明燈,那樣我現在就可以讓先生看到我的成果了。 所以這一切的事端都是因為你躲在假山后引發而來的。 夏承安:……你倒打一耙。 作者有話要說: hhhhh我突然想到明朝的皇帝了,明朝皇帝每一個都是奇葩。有想當將軍的,有去搞木工的,有修仙的,也有天子中的圣人皇帝 第32章 天下之師(十二) 生平第一次體會到被倒打一耙感覺的少年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抬眼卻看到顏盛在笑,一雙鳳目淺淺彎成一個弧度,仿若懸于枝頭的皎白梨花,帶著難言的清麗。 夏承安不免赧然,想想爭辯這些無謂的事實在是太幼稚了,便笑了笑,溫和道:“此事也有孤的責任,孤自該賠付一盞,只是不知道諸公子是從哪里買的孔明燈?似乎不曾見過這么大的?!蹦切┕澣栈顒邮呛退麤]關系,他自幼也不曾參與過,但他知道孔明燈分明是小小一只的。 說到自己的興趣愛好,諸清頓時精神了,他帶著幾分驕傲:“這是我自己做的!” 夏承安早聽過國子監三位不著調的名聲,莫向文不學無術,何守正只愛吃喝,只有一個諸清沉默寡言。夏承安先前倒想過,怎么就不著調了,可現在發覺好像真的有一些,哪家的讀書人會親自做工匠活。 若換了一個人大概會心生不喜,覺得有辱斯文,可夏承安卻覺得像諸清這樣自由自在的去做喜歡的事也很好。 夏承安笑盈盈問:“怎么想到自己做了?” 他神情溫和,瞧不出絲毫的排斥不喜。 諸清頓時對他有了點親近之意,他從小到大真正關系好的也就莫向文、何守正以及現在的顏先生,原因再簡單不過了,因為他們理解他,也支持他。 太子殿下這么和善,并不輕鄙此道,反而像是很感興趣的模樣,諸清不禁有點得意驕傲:“我要做一個能帶人飛起來的孔明燈!” 夏承安沒想到他有這樣驚世駭俗的想法,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一說到自己的夢想諸清就來勁:“當然是飛起來去看看天下是什么模樣了?!?/br> “這是我從小的夢想?!彼杆赖脑?,從有記憶開始就拘在自己的院子里,除了讀書識字就是望天發呆,也忘了具體什么時候,就記得他是因為看到天上飛鳥自由自在,突然萌生了飛起來的想法。 想出去,想去看看天下是什么模樣,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安之一隅? 夏承安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他從書上看過那么多的風景,大漠孤煙、長河落日、云霞照晚……可所有人也都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