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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長和你說了嗎?聽到黑主灰閻的名字,她面色不顯,心中微微一動,聽了別人的推薦,就覺得雄英還不錯,所以打算考考看。 我聽說雄英的偏差值很高?不愧是優等生。 對于對方的調侃,她面不改色地接下了,山本武既然沒有提到,那么就是黑主灰閻那邊還沒有動靜。 說起來,阿武你和沢田桑都是在并盛念的高中?真虧九代目能夠同意呢。作為下一代彭格列的接班人,沢田綱吉及其守護者按常理來說應該在意大利修完關于Mafia的高中課程,然后直接接手家族,不過聽說當初是沢田綱吉本人的強烈要求,所以現任彭格列boss同意他們回日本并盛念書。 雖然高中在國內念,但是大學除了云雀恭彌以外,基本都已經定居意大利了。 不過難得花醬找我一次,我正好在并盛,這大概也是一種緣分吧。青年笑了笑,之前電話里沒有怎么說清楚,我只聽了個大概,是太宰先生的事情嗎? 是的,畢竟難得看到太宰先生求人的模樣,又能夠給森先生添堵,我還是挺樂意的,況且就彭格列的角度來看,太宰先生暫時還是活蹦亂跳的比較好。雖然彭格列的大部分勢力在國外,但是因為這一代的boss是日本人,所以也有部分勢力遷入了國內,而港口黑丨手黨是橫濱一霸,雖然一方在并盛,一方在橫濱,不會有根本性的沖突,但是交往多了難免有些小摩擦。 只是單純的洗白一個舊港黑干部的履歷,又能夠給森鷗外敲敲警鐘,對彭格列來說也是不錯的選擇。 花醬還真的是很討厭森先生啊。山本武感嘆道,果然是因為中原桑的問題? 才不是,只是單純的相性不合罷了。笑著打斷了山本武的話,金發少女用咖啡勺敲了敲杯沿,畢竟森先生那種策無遺算的人在背后盯著的話,就算是我也是會起雞皮疙瘩的。 嘛~如果是那個森先生的話確實山本武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黑色的瞳仁轉了一轉,然后重新落在對面的人身上,花醬,從剛開始就很在意了,坐在你后面那個位置的少年,是你認識的人嗎?已經留意我們這一桌很久了哦。 伴隨著山本武的話,山崎花奈聽到自己背后的位置傳來清脆的瓷器撞擊聲,然后是拉長的,少年略顯尖利的驚叫。 抱抱抱抱抱歉!海藻頭的少年急匆匆地對著趕來收拾的服務員連連鞠躬,他的腳邊是已經碎裂的咖啡杯,白色的T恤上還有被咖啡潑到的印記。 出久?她有些訝異地喊出對方的名字,你怎么會在這里? 那、那那那個對方臉上明顯的心虛讓山崎花奈有了些了然,大約是看到她和山本武坐在這里,就性格使然起了好奇心吧,不過就咖啡店里的這個環境,再加上兩桌之間的位置并不近,對方應該是什么都沒聽到的。 是花醬的同學?黑發青年問道。 是認識的后輩。 站在原地有些局促的少年聞言,頭低的更低了,仿佛這么做就能夠把周圍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都無視掉一樣,本就害羞靦腆的少年在眾人的視線下連耳根都變得通紅。 山崎花奈嘆了口氣,在自己的口袋里找了找以后,站起身走到對方身邊。 抱歉阿武,我今天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因為她是背對著山本武的,所以自然沒有看到對方那陡然間垮下來的嘴角,只是比起他陰沉的面孔,青年的聲音依舊和往日里一樣善解人意。 正巧阿綱那邊也找我有事情,反正近期我都會在日本,花醬有空的話可以多來幾趟并盛。 一邊在心中感嘆著山本武一如既往的好說話,一邊從口袋里掏出手帕給綠谷出久擦了擦衣服上的咖啡漬和她想的一樣,褐色的污漬牢牢地黏在白色T恤上,根本擦不掉。 我沒事的少年的聲線弱氣的過分,垂在身體兩側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出久的家應該就在不遠處?我先送你回去吧,這會兒引子阿姨應該還沒有下班,早點回去收拾掉的話就不會被說教啦。 少女溫聲說道,因為姿勢的緣故,所以他稍稍垂下視線就能夠看到少女金色的羽睫在微微顫動他們很少靠得這么近,距離的急劇縮短讓他的呼吸都不禁緊張起來。 無處安放的視線稍稍偏離,剛巧對上不遠處托腮坐在桌邊的黑發青年,看上去二十左右的年紀,那雙黑魆魆的眼睛直直地看向這邊,嘴角沒有一絲笑意,仿佛剛才那個爽朗地笑著和少女談笑風生的人根本不曾存在過。 對方也根本沒有掩飾的意思,眼眸里的警告之意滿溢出來離她遠點那雙眼睛是這么說的,而且某個瞬間,綠谷出久甚至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被某種氣勢鎖定了,渾身都僵硬起來,這種感覺等少女拉著他,一直走到掛著【綠谷】二字的公寓門口的時候才有所好轉。 出久也安全送到了,我也該回去了,畢竟好不容易溜出來半天,馬上就要升學考了,不能再這么松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