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

    “但是你身上的封印完全失效也要三五年，在那之前，就算穿越也是地獄而已，不會去到危險的地方的?！?/br>
    “可是地獄也很嚇人??！”沢田綱吉欲哭無淚。

    “真該讓他聽聽你說的這句話，省的他整天自我感覺良好?！卑诐陕杂行┮а狼旋X的說道。

    “誒？不，額，其實……地獄……也還好吧，哈哈哈，”為了消滅白澤和鬼燈之間因為這句話打斗的可能性，沢田綱吉硬著頭皮轉換話題道：“感覺白澤先生在送別人禮物上很有經驗，我能向您請教一下嗎？”

    “可以??？你要送給誰呢？”白澤拖著下巴問道。

    “是一個小嬰兒，”想到里包恩，綱吉沒忍住打了個哆嗦，“我總感覺他什么都不缺的樣子?！?/br>
    “嬰兒啊，那么，男孩女孩呢？”白澤說。

    “男……性？”綱吉隱隱有察覺到里包恩跟普通嬰兒不太一樣，而且對方還總稱呼自己為成熟的男性，為了避免里包恩愛的問候，綱吉雖然還是在心里就把里包恩當嬰兒對待，言語上還是注意了不少。

    “男生的話，就隨便送送吧?！卑诐?，這位致力于發展異性緣的神獸如此無情的回答道。

    “白澤先生……”綱吉拉長了音調，苦惱的撓了撓頭發，說：“可是我真的想不出來，而且今天就是他生日，感覺只送一張賀卡也太敷衍了?！?/br>
    要是里包恩跟藍波一樣就好了，他就不用糾結了。葡萄糖就能討得小牛的歡心，再不行就發零花錢，總之比里包恩好哄多了。

    “嬰兒的話，不如送一身衣服？”白澤給了個還算靠譜的回答，說：“小嬰兒長身體都很快的，所以衣服也要勤換?！?/br>
    所以跟白澤道別之后，沢田綱吉還算跟做賊一樣悄悄的去并盛的商場調了一套嬰兒裝，趁mama沒注意藏到了自己床下。

    說來也巧，里包恩的生日是13號，他的生日是14號。

    原本身為成熟男性的殺手大人根本不屑于過生日這種幼稚的行為，但是在小徒弟一臉期待的目光下，還是松了口。

    不過家里兩個人連著過兩天太麻煩mama，里包恩就定下跟綱吉在一天過。

    出門處理一些私事回來的殺手，進家已經是深夜。

    他推開門，看到的不是躺在床上睡相極差的綱吉，而是愚蠢的帶著生日帽，手上還拿著紙質禮花想噴他一身的小徒弟。

    當然，他提前就聽到了動靜，所以利落的避開了襲擊，還順帶把綱吉一腳踢得跪地。

    “疼??！”沢田綱吉捂著腿跟在地上打滾，“太過分了里包恩！我只想給你個驚喜！”

    “驚喜？等你考到100分，我會很驚喜的?！币痪湓?，就讓少年耷拉著頭發可憐兮兮的熄了聲。

    里包恩沒在管自己搞怪的徒弟，換了衣服就要跳上吊床睡覺。

    “里包恩，等一下！”沢田綱吉一個咕嚕爬起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遞到里包恩面前，說：“生日快樂！這是禮物！雖然有參考別人的意見，但是花紋真的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br>
    “你看一看，喜不喜歡??？”

    殺手先生有一瞬的靜默。

    他發現，自從接手這個學生開始，他沒遇到沒處理過的情況就越來越多了。

    生日對他而言只是一個無意義的日期，他不記得自己的母親，也不記得自己幼年在這一天如何度過。

    或許有蛋糕蠟燭，或許沒有。

    他也不缺‘禮物’。

    成名之后，仰慕他的人，聘請他出手的人，都給他送過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禮物。開始他還有耐心看一眼，后來，直接視而不見。

    但現在，他看著綱吉明亮的寫滿了笑意的眼睛，伸手想拉一下帽檐掩蓋自己的情緒，抬手才發現，帽子已經被他自己脫掉了。

    他說不清現在的感覺，總歸，不賴。

    于是里包恩拆開了包裝。

    這個禮物的包裝不算好，看得出做的人手藝有多笨拙。

    但是殺手的手很穩，包裝紙拆開沒有一絲破損。

    然后，他從里面取出了——一整套睡衣睡帽睡褲，印著奶嘴花紋的嬰兒裝。

    殺手勾起的嘴角，一瞬凝滯。

    第30章

    或許是因為里包恩靜默的時間有點久, 而他看似可愛的外表一直看不出喜怒，所以綱吉難免有一點坐立不安。

    他期期艾艾的, 拘謹的跪坐著問道：“怎么了里包恩？如果不喜歡的話也沒關系, 明天我帶你去買別的東西吧?！?/br>
    綱吉在選嬰兒裝的時候被一位穿著唐裝，帶著口罩和墨鏡, 頭上頂著一只小猴子的好心路人推薦了開襠褲。但是因為開襠褲的花紋沒有帶奶嘴或者蜥蜴的，沢田綱吉還是遺憾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想說的話在嘴邊滾了兩滾，還是咽了下去。

    直覺告訴他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

    “沒什么，”里包恩的回答從語氣上也讓人分辨不出是否生氣了, 他只是看著這個商店包裝精致的盒子, 問道：“你剛才說參考了別人的意見？參考了誰的？”

    “誒？就……白澤先生啊……”沢田綱吉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覺得有點慫, 他下意識的轉頭避開了里包恩的視線, 盯著地板上的一個接縫，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支吾著說道：“白澤先生說小嬰兒長身體很快的, 所以我覺得是不是應該給你多買幾身衣服換著穿什么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