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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憤怒的額側的血管都變得充盈猙獰了。 “到地獄了?!盙iotto選擇性忽視了某些話。 “恩?說起來,西方不是有吸血鬼會用血脈感應的術法嗎?那么想見那個孩子,直接去現世不就行了?”白澤問。 Giotto有半晌的沉默。 “亡者不應干擾在世之人這種理由如何?”Giotto回應道。 “誰都不相信的借口就不用拿出來說了,嘖,趕快去,回來我還可以順路去見一下妲己醬?!卑诐珊吡艘宦曊f道。 Giotto靜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那里佩戴的指環,已經不是最初的那一枚了。 彭格列的存在讓他注定不能隨意的以真實面貌再度現身于現世,雖然綱吉意外的同Sivnora 的后代有了聯系,但只要封印還在,他那個柔軟的后代,應當就不會同現在的彭格列有什么聯系了。 在注定的要背負的地獄的責任降臨之前,他還是希望那個孩子能在歡笑中無憂無慮的過完一生。 因為擔心安全問題輪流守夜又分次出去尋找潛入者之后,沢田綱吉已經困倦的縮著腦袋一點一點的靠在走廊里要睡著了。 萬幸夏目貴志還有旅館工作人員的房間都在一條走廊上,不然分散忙碌多頭跑他可能連現在掐著自己胳膊讓自己保持清醒的力氣都沒了。 但即便如此,也到了綱吉的極限。 此時正是凌晨四點,平時他睡的最香甜的時刻。 “十代目,這里有我就足夠了,您去休息一下吧?!豹z寺隼人說。 “抱歉,抱歉,我又差點睡著了,”綱吉及時撐住了自己要往獄寺隼人肩膀上靠的腦袋,他打了個哈欠,nongnong的困意從眼角溢出的淚滴中展現,“我沒關系的,只讓獄寺同學一個人在這里,也太過分了?!?/br> “十代目……”獄寺隼人看起來感動的快要哭出聲了,他抓住綱吉的肩膀,認真的說道:“請您放心,您這樣看重我,我一定會圓滿完成任務的!但是十代目您還是去休息吧,我已經習慣這個時間起床去等……咳,十代目?” 綱吉還沒有聽到獄寺差點說漏嘴的話,就已經歪著腦袋,呼吸淺淺的睡著了。 他柔軟的棕發像小動物暖暖的腹毛,輕輕的搭上了獄寺隼人的手背。 “十代目……”獄寺隼人輕輕的把綱吉的腦袋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脫下外衣,為綱吉蓋上,“晚安,十代目?!?/br> 又是……夢…… 精神上的疲累讓綱吉分不出太多的經歷去思考,他只是明白自己又像原先那樣,開始夢見一些以小時候的自己為主角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夢境的開端,居然是他在某個不算寬大,但很溫暖的懷抱中醒來。 年幼的他竊喜一般捂著嘴從王座上爬下,嘴里還念叨著要悄悄吃掉Xanxus哥哥的蛋糕的話語。 單純的小孩子根本不知道年幼的暴君早就醒了,聽到他的話之后還皺了皺眉,但最終還是放任了這一行為。 本就無rou不歡的瓦利亞首領,從記事起就對那些甜而膩的糕點沒有絲毫興趣。 暗殺部隊的干部也差不多相同,至少他們是不會在城堡里開個茶話會的,只有某個管不住自己嘴巴,偷吃了東西又開心又愧疚的小家伙,才不明白所有的一切本就是為他準備的。 只是今天師出未捷,因為某個糖分攝入過多的小團子,犯了牙疼。 開始只是左側后牙槽那里在吃東西的時候一陣一陣的酸疼,而后在咬到一顆酸澀的葡萄之后,劇烈而腫脹的疼痛就完全無法停止了。 小巧精致的骨瓷碟子同小包子成線的眼淚一同落下,躲在暗處的暗殺部隊成員慌了神的去找斯庫瓦羅作戰隊長。要知道‘小少爺’的眼淚和Xanxus大人的怒火,都是殺傷這些武力值一般隊員的利器。 只是還沒等他們把人喊來,難受的受不了的小團子就已經慌不擇路的跑出去了。 小小的綱吉想要哥哥們不算溫柔的抱抱和親親,但是他悶著頭跑出了花園的范圍,甚至因為小小不易被發現的身體,甩丟了跟著他的人員。 等綱吉停下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周圍都是高大的樹木,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嗚……疼疼……好疼好疼……”含糊不清的哭聲摻雜著小孩子的奶音,他抽噎起來連軟軟的臉蛋都跟著一抽一抽的,終于還是讓某個不該現世的亡靈,無奈的燃起火焰,在常人面前露出了身影。 “怎么了?”微涼的手指點開了小孩子皺起的細眉,彼時接受任務來人間巡視的Giotto在即將回程時,遇到了這個不算麻煩的麻煩。他溫柔的抱起了這個孩子,用手在他的背后拍了拍,問道:“迷路了嗎?” “痛、痛……嗚嗚,牙牙好痛,要哥哥……” 小綱吉哭的雙眼通紅,不知道為什么,他在這個陌生的哥哥身上感到了意外的安心,任性的把腦袋埋在Giotto的頸窩,rourou的小手也環著Giotto的脖子不放。 Giotto哄了好一會,才讓小孩子止住哭泣。 拿出G備好的手帕輕輕擦拭這孩子臉頰的一瞬間,Giotto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意大利的范圍內跟著這個孩子下意識的說起了日語。 而眼前的小家伙,眉眼怎么看,都跟自己有幾分相似。 他不知道是期待還是愕然的脫口而出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