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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女性用語的小惡魔故作驚訝地支起上半身, 用一雙由于年齡顯得偏圓的稚嫩藍眸凝視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而后再度“噗哧噗哧”地笑出聲來。 “您在說什么啊, 首領先生?!彼Φ眉珙^微聳, 忍不住用指腹蓋住眼尾, 仿佛要抹去并不存在的淚水,口中則意味深長地輕斥道:“趕我走的人不正是您自己嗎?果然,不管是哪位森先生都很擅長裝模作樣呀——” 話音未落,栗原涉寬大的袖口處倏爾滑出一柄小巧的匕首,鋒利的薄刃隨著上揚動作扯出一道銀色流光,轉瞬間就貼近了面前男人的頸動脈,為其帶去寒涼刺骨的殺意。 幾乎是同時,負責守門的金發蘿莉不知打哪兒掏出了巨型的針管武器,對準了他的背心處,形成了一環扣一環的威逼態勢。 而成為夾心內陷的小正太依然不慌不忙,甚至如同玩鬧一般挪動著刀刃,描繪起了男人頸間突起的性感喉結,“看看,我說得沒錯吧?明明不愿對我付出真心,卻想要我交托忠誠的首領先生還真是糟糕至極呢?!?/br> “換做是誰在面臨生死考驗的時候,都不可能坐以待斃吧?” 被點名批評的黑發男人從容地找著借口,隨即話鋒一轉,繞開了對自己不利的部分,開始給另外一個“自己”潑臟水:“難道說涉君還在信任著所謂的'院長先生'嗎?托他的福,我們全部都被困在「游樂園」了哦,連涉君也沒有例外……” 總結來說便是,天下的烏鴉一般黑,任何一位“森鷗外”的本質皆為如此,并沒有存在什么差異性。 與其選擇坑害自己落入密閉世界中的壞家伙,還不如跟著他比較好,起碼他可以一直都陪伴于左右啊。 貓主子彈出的爪(匕)尖(首)本能一頓,明顯是被戳中心底不愿深思的部分,眉心立刻擰出兩個小小的凹陷,看起來格外地不快?;蛟S是為了壓制住自己的動搖,他下意識開口強辯道:“我怎么知道目前的情況不是出自您的手筆?反正院長先生已經'身死',您隨便栽贓陷害的話,又有誰能出來反駁呢?” “涉君,你為什么要挪開視線呢?” 擅長玩攻心戰術的老狐貍沒有選擇認真解釋,而是直接揪住了提問者不小心暴露的尾巴,反過來壓制著他的氣焰,“若是你真的那樣認為,大可不必使用懷疑的口吻……所以,其實你早就猜到了真相,只是不愿意承認罷了?!?/br> 為表誠意,男人揮揮手,令愛麗絲慢慢放下了進攻的趨勢。 不僅如此,也不知是得到了命令,亦或對方rua貓的心思沒辦法再繼續抑制,于是這會兒干脆上前抱住了他此刻分外嬌小的身軀,與另外一邊的制造者共同化作了天然的囚籠,一前一后地將他困于其中。 “喵喵,不要逞強啦?!苯鸢l的小蘿莉低垂著腦袋,滿臉饜足地蹭了蹭他的肩頭,愜意地喟嘆著:“我知道,如果你想對林太郎下手,絕不會選擇只身一人來到屋子里,簡直就是投懷送抱呀……啊,抱歉,我不該說出來的,只能怪你實在太可愛了嘛?!?/br> “用可愛來形容尚且不夠精準呢……”與她配合默契的首領先生垂下眼簾,仿佛鑒賞著好不容易到手的稀世珍寶一樣,愛憐地注視著懷中的小家伙。 那雙狹長的紫眸由于過于幽深,常常令旁人不敢與之對視,卻不知當它的主人有心展露自己的魅力時,其中涌動的繾綣色調足以迷惑眾生,使得獵物心甘情愿的掉入自己編織的溫柔鄉當中。 光是被注視著,便能夠感受到胸腔中不斷滋生著燥熱感,熱滾滾地朝著頭頂的方向蔓延,湮滅著理智。 “好犯規啊,森先生……” 被兩面夾擊的受害者鼓了鼓臉頰,半真半假地抱怨道:“竟然對我使用色.誘嗎?說起來,港口黑手黨不會是有專門訓練這方面技巧的師傅吧,您絕對是能拿到A 的優等生哦?!?/br> 聞言,營造著曖昧氣氛的黑發男人從容應下了這份夸獎,并壓低了含笑的聲線,湊近他的耳邊緩緩噴吐著熱氣,道:“還遠遠不夠呢,我會努力拿到頂級的'S '……到那時,涉君應該就沒辦法再像此刻一般游刃有余了吧?我很期待哦?!?/br> “……果然,面對著幼年體的我,首領先生已經忘記掩蓋自己的糟糕本質了呢?!北欢鷤炔煌7鬟^的吐息擾亂思緒的貓主子本能縮縮脖子,避開了來自年長者精神與身體雙方面的攻擊。 森鷗外對此露出了代表階段性勝利的隱晦笑容。 正如對方所言,當面對著“蘿莉體”的栗原涉時,他便壓力頓減,不再像之前一樣束手束腳,能夠全方面展現著成年男人充滿進攻性的一面,sao話更是張口便來,全無負擔。 沒辦法,御姐版的栗原涉雖然顏值更上一層樓,有著近乎魔性的魅力,然而動手能力太強不愿受到約束,很容易改寫兩人之間的優劣勢——更何況,最初的他可是完完全全沒考慮過改變癖好的,哪怕是為組織獻身,也不想太過卑微啊。 但經歷了種種之后嘛…… 他暗中回憶著對方的成年體,突然覺得也沒什么不好的。如果說幼年體是可以隨意揉捏成自己喜愛形狀的橡皮泥,那么成年體便是危險迷人的罌粟花,越聞越上癮,然后不知不覺沉淪于其中不可自拔,甚至想要將其摘下據為己有。 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都是放大人類心底欲望的超級作弊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