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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原是很互相看不順眼的。 偏偏這會子卻仿佛將往日沒有的默契都一氣兒發揮出來一般,賈珍只說了一句: “你說我赦大叔多少年沒和李尚書聯系了?你覺得我赦大叔真的是許多年都不和李尚書他們聯系,只管窩東院養生的嗎?” 再往天上指了一指,素來不理家事的賈政竟也能想得起這些年府里頭連逢年過節都沒和李家走過禮,而后便迅速意會了什么,在賈珍又一句: “我赦大叔在東院養生多年,別說如今才堪秋末,就是真大雪紛飛臘月天,想必也不在話下?!?/br> 便心領神會著,往榮慶堂去了。 這賈政回了榮國府,與老太太如何避著人說話,母子二人又是如何齊心協力督促大小王氏打點好大房分府事宜,并老太太如何在自己私房里頭給新府那邊添置了好些東西,便不一一細提了。 只說宮九那邊,李尚書果然不愧是御前第一紅人,宮九在他身上耗的那至今還沒完全恢復過來的修為也果然物有所值。 本朝對宗室勛貴管得再嚴, 宮九一旦把賈赦和李尚書確實有過的交集中,與李尚書并他那主公有益的擴大影響, 再叫李尚書將早些年一些陰差陽錯得了好處的,都給自行補足成是“先頭太子爺看出前路艱難,又愛惜當今人才、也珍重和當今難得的兄弟情分,特意叫賈赦看顧他們”的緣故—— 要知道人的記憶本就是個很神奇的東西,一旦你相信了某件事情,就總能在“記憶”中挖掘出各種論證其合理性的場景。 當今能夠登基,又確確實實是有著一定的偶然性。 當今和包括先太子在內的幾個年長皇子之間的年齡差距著實有些大,母家又著實不顯, 當年很多事情根本沒能力摻和、也沒野心摻和, 直到太子被廢的前夕,李伴讀都還和他那主公商量著如何更好地充實自己,好等著日后給太子當個賢王呢! 結果轉眼太子廢了,和太子爭得最兇的皇兄折了,想要趁著太子和皇長子之間的爭奪渾水摸魚的幾個也都各種倒霉了,然后一心只想著能當個賢王就很好的當今受禪登基了…… 別看轉眼都二十年了,李尚書至今忘不掉當時簡直就是給天上掉的餡餅砸中了的恍惚感。 難以置信。 如墜夢中。 太過巧合。 許許多多這些年都想不明白的巧合。 然后宮九就用真氣幻術,誘導李尚書自己把那些確實是巧合的事,都往先太子和賈赦身上掛靠了。 就連先太子明明還有更小、也同樣愿意和他親近的皇弟,卻偏偏挑中了當今“栽培”,也被李尚書往賈赦身上掛靠了。 賈赦和賈政兄弟關系不怎么好,偏偏當今和賈政年歲相當,又當年為了更好地給太子當個賢王,和賈赦這么個雖說紈绔了點兒、對太子卻極忠心的太子伴讀,也是很主動親近、并多少有些真心敬重的。 于是也換來了賈赦幾分兄弟移情, 于是賈赦才會在先太子拿不定栽培誰更妥當的時候推薦了當今。 要說臣下敢于皇子論兄弟,本應該是大不敬,架不住賈赦是個喊過太子“太子哥哥”的貨,要知道當今一開始都只敢喊“太子殿下”呢! 又賈赦這些年著實安分,也從未主動提起他在暗地里頭曾經為當今做的那些。 腦補完成的李尚書,進宮去和皇帝一番交流,少不得的,就連賈赦這些年的無所事事,都成了老實安分了。 到底皇帝能和李尚書多年君臣相宜,共過患難,如今也能同著富貴,心性少不得有些相似處。 ——包括,但不僅限于念舊情。 于是賈璉順順利利襲了爵,“賈赦”也輕輕松松出了京。 第一百三十二章 因宮九與李尚書見了一面, 除其他諸般方便外, 也順便獲知此間尋常能躍高一丈、弓開三石便是當世寥寥的武力強人了, 少不得也就將最后一點顧忌也拋開。 李尚書那里安排妥當,宮九恰也能約莫感知到向曉久所在方向了, 自然片刻都是難耐的。 能按捺住且等城門開放,就已經是宮九暫時不愿舍棄這身皮囊的忍耐極限了,再是沒有耽擱的。 出了京城,宮九更是全憑感應走,真可謂是遇山登山、遇水涉水了。 如果眼下有個白飛飛在天上高高飛著, 就會發現, 一貫路癡得明明想要一路直行都能莫名其妙拐成麻花的宮九,這會子竟是一路畫著直線前行。 或許心電感應才是治愈路癡的最好良藥吧! 當初雙九各分南北追緝公孫蘭后, 宮九興起一路南下去與向曉久重聚那會子, 宮九能發揮出來的能力遠比眼下這個才溫養沒幾日的羸弱皮囊多多了,又有遍布大江南北、全憑宮九調動的后勤協助, 都免不了要多繞一些彎路、浪費一些時間。 如今倒好,一個呢,是仗著修煉能比損耗多,宮九連稍作歇息都不用,就是渴得狠了,取下隨身帶著的水囊喝一口, 腳下也半步不停, 吃拉撒睡更是沒有的; 另一個, 就是靠著和向曉久之間漸漸越發清晰起來的彼此感應, 一路竭盡全力以直線前進。 賈赦那么個給多年酒色掏空了的皮囊給宮九這么一使勁,腳程比起當年宮九仍只是宮九的時候,竟也不差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