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嬌妻帶球跑(十)
倆跟班對視一眼,不敢說話,暗地里卻偷偷打字發帖子,將戚然被人戴綠帽子的事發了出來,同時告訴戚然那人身份,是秦深。 戚然一聽快氣死了,秦深是誰他怎么會不知道,陳笑竟然和他搞在一起,戚然不敢動陳笑,打心里準備弄秦深。 躍華高中,陳笑兩人到的時候還沒上課,他們被豪車送來,陳笑是才轉校沒幾天的轉校生,沒幾個人知道他的身份,秦深就不同了,他的身世人盡皆知,從豪車里下來,圍觀群眾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他們對著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秦深沒什么感覺,過長的頭發遮住他半張臉,這個人都顯得陰郁消沉。 陳笑比他反應還大,他聽力很好,那些人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清雋的眉眼微蹙,拽著秦深便走。 眾人紛紛側目。 他們看他的眼神是不屑的,惡心的,帶著譏笑的,即使對象不是自己,這些也讓陳笑覺得如芒在背,加快腳步走進教室。 紛雜熙攘的教室瞬間靜寂,他們詫異地看著陳笑,還有他身后的男生,臉色很難看,然后便是無視。 陳笑也不理這些人,自顧自將秦深按在自己座位旁邊,他這里正好缺一個同桌。 “你坐著別動,我去拿東西?!?/br> 陳笑不在乎他的身份,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小三的陰謀,為的就是徹底折斷秦深的羽翼,騙過世人。 他眼神無比清明又含著凌厲,和他對視的人紛紛轉頭,他們不敢看他,怕暴露自己的心虛。 他們覺得秦深就是原罪,哪怕他什么也不做,他身體里流淌的就是小三的血液,臟。 他們對秦深實行冷暴力,沒人和他說話,他們很默契的忽視他,甚至連以前那些對他青睞有加的老師都是不管不問,直到那時候,秦深才明白一個道理,沒人會喜歡他。 不過現在,他找到那個人了。 秦深視線一直落在少年身上,看他搬書,他站起來想幫他。 唐朵朵看著陳笑,一臉驚訝:“陳笑,你不會要和他一起坐吧?” 陳笑理所當然道:“對啊,我要和秦深坐一起?!?/br> “你、你怎么能這樣!”唐朵朵很不理解,偷偷壓低聲音:“你別看他長得好看,他很臟的?!?/br> “怎么會?”陳笑笑著望向她,如果仔細看看,便會發現他眼底一片冰冷。 “這……”唐朵朵說不出來,生氣地跺腳,再也不想理他了。 唐朵朵心里怨憤他,其實是嫉妒,事情沒曝光前秦深一度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男神,唐朵朵也不例外,甚至為自己和男神一個班而暗自竊喜,后來就變了,有關男生的謠言不脛而走,他們說他私下里有多不堪多骯臟,少年時的喜歡最是淺薄,唐朵朵自覺受到欺騙,這點兒喜歡就變成了恨。 她始終耿耿于懷,少年時代的喜歡早就變質。 等他們整理好,上課鈴響了,走進來的是a班班主任候亮,他沉著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很奇怪,這一節并不是他的課,同學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侯亮目光在教室里掃視一圈,說道:“秦深,跟我出去一趟?!?/br> 說完他就離開了,秦深出去后陳笑也跟著出去,侯亮將人領到辦公室,遠遠的便聽見一陣哭聲夾雜著怒罵,走到門口,侯亮為難地看著秦深,畢竟以前也是自己的得意門生,到底還有一些師生情份在。 “秦深,你昨天是不是傷了魯明?”見他不回答,侯亮輕嘆一聲,“算了,魯明昨天進醫院了,今天才醒,其他人都說是你弄得,他家里鬧到學校來,調監控看了確實是你,一會兒你注意保護好自己?!?/br> “都是什么事兒??!” 辦公室里,魯明媽哭鬧著要揪出兇手,“我可憐的魯明啊,在家里我都不敢動他一根指頭,你們學校黑心肝!是誰傷我兒子,我要他償命!” 教導主任坐在一邊不堪其擾,好好的辦公室跟菜市場一樣,偏偏他還要顧忌著學校名聲,低聲下氣的賠禮道歉,“這位家長,在事情沒有真相大白之前,誰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再說你家孩子……”壯得跟頭熊似的,他打別人還差不多!最后一句話主任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沒說出來。 就這樣,那大嬸活像吃了炸-藥包,等秦深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輪起拳頭,“就是你這個小兔崽子對不對?!是你打俺家魯明!他現在還躺在醫院里,看我不打死你!你這個沒教養的小兔崽子!” 事情發生突然,誰也沒想到魯明媽這么沖動,眼見著拳頭就要砸到秦深身上,眾人心神一緊,只見秦深輕巧一閃竟然躲過去了! 魯明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咒罵道:“小兔崽子你躲啥!俺又不會打死你!” 這話傻子才信。 陳笑一個忍不住笑了出來,邊走邊說:“明明就是你兒子校園暴力,我還覺得便宜了他呢,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就欺負同學,阿姨,你連自己兒子的教不好,還有臉來學校鬧?” “你瞎說啥!俺家魯明老實著呢!” 不見棺材不掉淚,陳笑掏出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化驗單,“你看看,這都是你兒子下的手,秦深身上現在還有傷,你敢動他試試?!?/br> 魯明媽也認識幾個字,看得懂化驗單子,這上面還蓋著紅章,剛才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一下子就卸了,臉色通紅卻還是死鴨子嘴硬,說什么都不承認是自家孩子的錯。 陳笑幾句話就把她嚇住了,校園暴力雖然沒有相關的確切條文,搶劫就不一定了,關鍵魯明早就成年了,干這事就是判刑的料子。 就連秦深也不由看向他,陳笑恍若不覺,“……我沒騙你,魯明住院花的錢可是我卡里的,我要告他們搶救是一告一個準,魯明出院就能進去?!?/br> 婦人嚇得臉色煞白,啥都不敢再說。 教導主任也松了一口氣,畢竟進了醫院,這事鬧大對躍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他正暗自慶幸,準備敲打敲打秦深,讓他別多嘴多舌。 哪想到話還沒說完,陳笑火力全開,張口就懟,“這關秦深什么事,他被人毆打你們不僅不保護還任由別人打罵,他明明是受害者,你們為什么不為他著想?” 倆人臉色跟調色盤似的轉過多種顏色,都是幾十歲的人了,被半大小子說破打算這臉上實在是掛不住,當即惱羞成怒,扯著逃課的由頭就扣下來,責罵劈頭蓋臉的。 陳笑是誰,他會怕這些? 直接氣呼呼地拽著秦深跑出來,一臉憤憤不平:“憑什么!明明是他們的錯,你沒錯!” 從始至終,秦深一言不發,視線一直在陳笑臉上,見他氣鼓鼓的,臉頰緋紅,暗暗笑了起來。 其實他根本不在乎這些,可是見陳笑這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他不可能無動于衷。 抬手想拍拍他的肩頭,突然一聲咆哮,“你干什么!” 戚然早就覺得這人對陳笑心懷不軌,現在被他發現了吧,不枉他跟了一路。 陳笑他們在花壇后面,戚然就躲在花壇里,耍帥似得起跳,戚然從花壇里跳出來,腳下一軟,啪嘰摔了個狗吃屎。 瞬間消音,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難為戚然就像沒事兒人一樣活蹦亂跳,今天換了一身殺馬特裝備,皮衣皮褲,沒走一步就齜牙咧嘴。 mad,這衣服太緊,勒得他蛋疼! 陳笑覺著他好像抽風了,不想搭理他起身就走,戚然淚目,“陳笑,你怎么走了?” “去上課?!彼a一個理由,下一秒啪啪打臉,下課鈴響了,戚然也知道他不待見自己,眼神戒備地看向秦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貨,小白臉一個,肯定是吃軟飯的! 秦深破天荒地會給他一個笑容,明媚得像是今天的天氣,陰云密布。戚然心里咯噔一下,雙腿一軟就要跪下,看向秦深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頭皮發麻又不敢動,還是陳笑看不過去,扯了扯袖子才讓他移開視線,戚然撿回一條小命,見陳笑對秦深這半路跑出來的野男人態度親昵,心里又怕又酸。 “你給我等著!陳笑可是和我有婚約的,你算個什么東西!” 說完一溜煙跑得賊快。 陳笑連反駁都來不及,什么婚約,都是大人們說著玩兒的。 他沒放在心上,秦深卻記住了,他想問陳笑這是不是真的,看見他臉上的笑,他又膽怯了。 不敢問,不能承受一絲一毫失去他的可能。 “陳笑?!?/br> “嗯,”陳笑疑惑地看著他,“怎么了?” 秦深搖搖頭,“快上課了?!?/br> 陳笑:“……” 一晃就過了半月,窗外陽光明媚,陳笑趴在桌子上補覺,陽光打著旋兒落在他身上,像染上一層金色光輝。 他實在太累了,向來白皙的眼底沉淀出一圈青黑色,這是陳笑熬夜做題刷出來的黑眼圈,他真是從來沒有這么認真過,學習學到吐! 偏偏秦深又管得極其嚴格,那天之后他告訴父母自己要努力學習,兒子突然上進了,陳父陳母樂瘋了陳笑說什么都答應,順理成章將秦深請到家里,做他全天候的家教老師。 順便也讓他知道一些事情。 比如,他的生母。 陳笑從父母那里得到一張裴夫人的照片,裝作不經意落在書房里,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秦深一向聰明,有些事只需要一線索他就能揪到最后。 他開始每天早出晚歸,每次都會帶回來一大堆卷子參考題,陳笑被題海淹了,哪還注意到他的進度。 不知不覺就到了五十。 陳笑最近沉迷學習,哪還記得系統這回事兒,連秦深他都不撩了,其實是撩不動! 陳笑實在不想承認,對于他的小動作,秦深那家伙的反應簡直遲鈍到叫人發指,他的暗示一個不回,正人君子,清心寡欲這些詞套在他身上嚴絲合縫,搞得陳笑一度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他以為自己穿越回來就是談戀愛外加打臉,沒想到打臉是有了,談戀愛簡直做夢。 其實不然。 在這個明媚的午后,秦深,不,裴瑾修輕撫上少年頭頂,陳笑頭發細軟烏黑,觸感滑膩,裴瑾修深呼一口氣,眼見他睫毛顫抖,這才戀戀不舍地停止動作,將手收回去。 他已經改回裴夫人的姓氏,至于這個名字,是裴夫人在家譜里找出來的,裴瑾修對這個名字實在沒什么好感,因為這會讓他想起自己和陳笑初見。 他叫他裴瑾修,事到如今,他真成了裴瑾修。 陳笑睜開眼見他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小聲問他:“你怎么沒睡覺?” ※※※※※※※※※※※※※※※※※※※※ 謝謝疏秦10瓶營養液! 么么噠! 陳笑:為什么不睡覺? 裴瑾修:看你好看。 陳笑(驚恐臉):系統救命,裴瑾修被人掉包了吧? …… 陳笑:為什么不睡覺? 裴瑾修:看你——今天作業寫完了嗎? 陳笑(笑容逐漸僵硬):呵呵,死男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