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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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其事地放下衣袖,是她自取其辱了。 接下來就進入了讓扈十三無比痛苦的教學階段,老實說,許娘子真沒什么武學天賦。 擱在以前教她習武的老師傅眼里,怕不是立刻得逐出家門,拿棍子抽她。 不是扈十三有意羞辱,夸大其辭。 許娘子的花拳繡腿,都不用跟人打,自己能把自己絆倒。 她從未見過四肢如此不聽使喚的人。 許乘月悶悶地,顯然也發現了自己的問題,難道她這輩子的武學盡頭,就止步于七彩陽光? 創業未半而中道崩卒也不過于此了。 她放棄了在武學一道上有所進益的想法,接受自己平庸的事實。 劍道少了她這樣一個優秀的人,該是多么遺憾吶! . 山海書肆忙完了關于授權的事,也不知道在各地的反響如何了,但按照長安和洛陽的勢頭來看,應當是不錯的。 呂鴻卓忙完這些事,收到了許乘月新書的稿子。 他興奮地翻開,贊嘆許娘子如此勤奮,上一本才完結沒多久,新的一本又寫出來了。 一看,他卻直接被口水嗆住了,連聲咳嗽,半晌才緩過來,端起杯子,灌了幾口水,清了清嗓子。 重新看過去,確定自己沒老眼昏花認錯字,他驚得目瞪口呆。 還能這樣? 他們這書印出去,真不會被官府查封嗎? 呂鴻卓拿不定主意,拿著稿子去給他父親斟酌。 呂父比他穩重多了,看到如此驚世駭俗的文字,也沒有露出愕然之色,只是眼皮掀開的弧度撐大了些。 沉吟半晌,他定了定神,沉聲道:印。 父親,你是認真的?這書印出去,我們不得被人罵死。呂鴻卓沒想到父親竟然同意了,懷疑他昏了頭。 許娘子這么做,一定有她的用意,你可不要忽略她與太后殿下的關系。呂父別有深意。 什么?!呂鴻卓驚叫出聲,意識到此事不可聲張,又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難道說是造勢? 呂父神秘莫測地點頭,又搖頭,一副不可說的樣子。 許乘月:我不是,我沒有,你們不要亂想。 呂鴻卓焦躁不安,這事關我們普通老百姓怎可參與其中,一不小心 他往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你想多了,就一本書而已,怎么能算干涉,既沒有違法亂紀,也沒有危害江山社稷,那些士子隨便討論朝政大事,都沒有因言獲罪,我們這一個小話本憑什么?呂父理直氣壯。 這不是掩耳盜鈴嗎?呂鴻卓噎住了。 什么掩耳盜鈴,不要學了幾個成語就隨便亂用,聽我的準沒錯。 . 安樂長公主被她表妹吳嫙推薦了話本,從此入了迷,一發不可收拾,成為月明的忠實讀者。 新書甫一發售,她立刻令仆從買了回來。 新書的名字叫《賢妻良母她穿越了》。 安樂凝眉不解,賢妻良母這四個字看得她難受,穿越又什么意思? 但懷著對月明的信任,她還是翻開了此書。 [ 方雁蘭迷迷糊糊地躺著,身上仿佛還殘留著馬車翻下山坡,在車廂內翻滾撞擊的痛楚,四肢僵勁不能動。 耳邊響起模糊的,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說什么奴家來服侍方娘子。 服侍哪個方娘子?說的是她嗎? 她費力地將沉重的眼皮掀開一條縫。 在這狹小的畫面里,一雙修長的大手,解開了她腰間的腰帶。 方雁蘭猛地醒回神來,駭然瞪大雙眼,所處的場景暴露在她眼前。 那雙手的主人是一個涂脂抹粉的男子,他衣領微敞,胸膛半露,媚眼如絲,手指轉圈纏綿地繞著她固定腰封的系帶。 ] 安樂公主一下精神了,原本癱在榻上的腰身瞬間坐直,激動得呼吸急促,雙頰泛紅。 不是吧!一上來就這么刺激嗎? 不愧是月明大家,她喜歡! 方娘子看上去對她所處的環境很驚訝,顯然沒有心理準備,所以她現在在哪兒?又是怎么到這里的?她身上發生了什么? 依安樂往常的經驗來說,像是平康坊里的地方,不過她嫌臟,沒怎么去過,想做她的面首,最起碼也是身家清白的。 但這男子的自稱怎么奇奇怪怪的?哪個郎君會自稱奴家? [ 啊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啊啊啊方雁蘭捂住自己的衣領,恐懼地尖叫。 男子被嚇了一跳,委屈極了,方娘子,剛才不還說得好好的,怎么現在視奴家如洪水猛獸? 方雁蘭壓根不聽他的話,她驚懼至極,只顧著尖叫,最后竟暈厥了過去。 門外有婢子闖了進來,直奔床邊去看方雁蘭。 她面色蒼白,昏倒在床上。 婢子急忙抱扶起她呼喚,娘子,娘子,你怎么了? 方雁蘭還是昏迷著。 婢子冷聲質問男子,叫你好好服侍我家娘子,你做了什么?她怎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