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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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平偏向了另一邊。 堂下月明,還不將自己所犯之事速速招來。欺騙朝廷官員可是大罪!你自己看看這些書信難道不是你寫的? 許乘月撿起府尹丟下來的書信,拿起來一一翻看,那信上的筆跡果然與她的話本上的相同。 其中也夾雜著一些女子寫的信。 看到字跡與措辭,許乘月心中瞬間明了,原來是她。 府尹明鑒,那話本中的字是另找的人寫,與民女本身的字跡并不相同。 胡說,你能寫出話本,想必是讀過許多年書的,既然能寫字?為何找人替你代筆?府尹懷疑地說,看她哪哪都是疑點。 不怪他這么認為,但凡是讀過書許多年的人,字就沒有寫得不好的,因為科舉的第一道門檻就是字。 常言道,字如其人,若是字寫得丑,考官可能連看都懶得看,文章寫得再好都白費。 所以大家基本上默認了讀書人的字俱都寫的不錯,府尹下意識地忽略了許乘月是個女子,根本不用考科舉的事實。 許乘月無語凝噎,難道真要讓她自揭短處嗎? 行吧!無所謂,不就是字丑嘛。 府尹不相信,民女可以當場寫一些字給您瞧瞧。 府尹同意了這個提議,令人呈上筆墨。 許乘月提筆,三兩下寫出幾個字,交給差役由他乘上去。 府尹拿過那張紙,一看上面的字,頓時抽了抽嘴角。 難怪她的話本是找人代筆寫的,這字也真是太不講究了,好歹你也是個寫書的,就不能練練字嗎? 用著人家的字體,就不怕別人冒充她的身份去揚名嗎? 事情已經真相大白,府尹自覺已經將這個案子了斷得非常清楚,定是男子誣告,于是呵斥他,你小子,竟然偽造書信哄騙官府,果真吃了熊心豹子膽,來人!給我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按理來說,不能在沒有定罪的情況下動用私刑,可是現在已經真相大白,必須要給他一點顏色瞧瞧,要不然是個人都可以偽造證據,陷害他人,那官府的事簡直沒完沒了。 府尹恕罪,鄙人沒有欺騙您,那書信也非鄙人偽造,是從這賤婦身上得來的,鄙人完全不知情??!眼見自己要被人拖著去打板子,那男子慌了。 早知道他就不來了,直接將這賤婦趕出家門好了。 他當時看見她與人私通的書信,第一反應是勃然大怒,然后想將這賤婦趕出去,不過在發現與她私通的人竟然是最近在洛陽城中非?;馃?,寫的書本本大賣的月明之后,就轉變了念頭,大張旗鼓地去官府告發他,好訛一筆錢。 誰知道月明竟然是個女的,不知道從哪來的書信更為自己招來了災禍。 都是這賤婦的錯,男子悔不當初,心中更加怨恨女子。 聽他的話還有蹊蹺,府尹先令差役停下動作,問那女子,你這書信是從何處來的? 他心中又起了疑慮,莫非是他先前所想的那樣,有人借著月明的名聲,哄騙他人,為非做歹。 至于他為什么不懷疑是女子偽造? 那不是笑話嗎?偽造書信對她來說沒有什么好處,甚至可能會帶來滅頂之災,她為什么要去做對自己有害無利的事情呢? 所以府尹壓根沒起這個念頭。 在許乘月出現后,一直傻愣愣地盯著她看的女子,此時才終于回過神,那些信是我自己寫的。 這句話一出,如同石破天驚,在場的人皆是呆愣了。 男子暴跳如雷,顧不得在公堂之上,破口大罵,你這賤婦是不是故意看我笑話?想陷害我,我好吃好喝伺候你,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 女子嘲諷一笑,你伺候我,郎君怕是說反了吧,我來到你家勤勤懇懇的伺候翁婆,洗衣做飯,燒火劈柴,家事無一處懈怠,可你是怎么對待我的? 話說完,她又轉向府尹,關于偽造書信一事,民女認罰,但民女另有一事要向府尹陳情。民女要狀告丈夫楊六郎,在民女嫁入他家后,他對民女動輒打罵,如今新傷舊傷加在一起,身上無一塊好rou。 那男子聽了,盛怒之下竟要一腳踹向她,幸好被差役攔住了。 府尹端詳著女子的臉色,你看起來不是挺好的嗎?臉上也沒有傷呀! 女子諷刺地說,他是個好面子的,知道打人的事說出去不好聽,于是都打在衣服遮掩,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府尹要是不信,可請仆婦前來查看。 不理會的男子叫罵著什么府尹萬不可聽信她言,那賤婦是在胡攪蠻纏,污蔑于我,府尹喚來了仆婦,將女子帶去后院之中檢查。 等二人回來之后,女子一臉麻木,仆婦卻是一副不忍心與同情后怕的模樣。 她將自己所看到的傷情稟報給府尹,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這男子竟然如此狠心,對自己的娘子都下得了狠手,甚至連那處都 這樣的人簡直畜生不如,難怪女子不顧維護夫家的臉面,竟在公堂上告他。 府尹聽完之后,心下有了計較,來人!將這楊六郎拉出去,打三十大板,打完之后關入監牢之中,服刑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