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而除了做好防范,韓盈還把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給女醫們說清楚,重點是必須要嚴格遵守她制定的那些防護條例。 醫屬內的規矩不多,但很雜,而且都是小事兒,甚至還要死嗑洗手的次數和時間門,來源于鄉下,平日里根本沒有這么多講究的女醫們對此其實是覺得很是繁瑣的。 但,大家都明白,韓盈立下來的規矩,從沒有一條是多余的,不是保護病人,就是來保護她們,甚至,她們還總結出來了規律,對某項事物上的要求條例越多,那這件事情越嚴重。 韓盈說的越多,女醫們的神情也越來越嚴重,等講到最后,有人已經便撐不住了。 普通的傳染性的疾病有可能傳染給自己,和給人治病未能達到病人的預期有可能帶來的傷害,都還在大家的接受范圍內,但寄生在人體的蟲子,實在是挑戰大家的神經,之前大家以為能夠治愈,所以才這么大膽的去接觸韓原,可現在聽韓盈講完風險,再一想想自己身體里也有可能出現這種蟲子,這…… “這也太惡心了! 年齡大的女醫們尚且能穩住自己,年齡小的周雨臉上全都是掩蓋不住的害怕,她忍不住說道: “我不想被傳染上這些蟲子,光想想,我就起雞皮疙瘩! 她的話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大家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起說道: “就是,這也太可怕了。 “在腸胃里鉆來鉆去,還會在肝里筑巢,甚至鉆到骨髓和腦子里……老天,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恐怖的蟲子? “最可怕的難道不是咱們看不清它們的卵嗎?這說明我們永遠不知道這個人有沒有治好,如此來說,豈不是此人還是個行走的傳染源? “別說了,我后背現在涼颼颼的! 韓盈也不奇怪女醫們都表達著自己的害怕——別說她們了,她也怕啊,廣聯醫藥可沒有這么全的驅蟲藥,她同樣處在無法治愈的職業暴露中! 看著女醫們表達著自己的害怕,并暗示不想參與治療的情況,韓盈也不覺得意外。 寄生蟲這玩意兒本身就很惡心,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適應,尤其是有感染。還有可能無法治愈,這肯定會導致有人產生后退和躲避的心理,已經想到會出現這樣情況的韓盈開口說道。 “我知道大家對這方面有所畏懼,不過寄生蟲的傳染,主要依靠于糞口以及接觸性傳播,只要做好全面的防護,那感染的可能性極低,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韓盈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眾人的神情,顯然,由于治療手段的不足,需要承擔風險的女醫們還是有一定的抵觸情緒,她們勉著唇,沒有說話,還有人將頭低了下去,像是在無聲的抗議。 韓盈想了想,開口說道:“其實吧,我也害怕這些蟲子,一想到有可能被傳染到自己身上,那可比做噩夢驚醒還要可怕。 這話一出,女醫們瞬間門抬頭看向了韓盈。 而韓盈也看著女醫們,認真的問出了問題。 “可寄生蟲,它們實在是太常見了,除了腸道里的蛔蟲,農人們下田還會有繞蟲寄居在皮膚表層,喜歡吃生食的,還會有白蟲和絳蟲……也就是說,我們周圍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寄生蟲的攜帶者。 第153章 先去看診 大家的臉色瞬間發白,還有人猛的往后倒了一下,似乎這能夠讓她逃離韓盈所說的現實。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女醫們或多或少的都會遇到這方面的病患,最常見的就是水蛭和鉤蟲,前者不僅好清理,還很難隱藏,所以也沒什么怕的,后者就有點讓人頭疼,因為對方衣服一蓋,只要能忍得了瘙癢,那旁人根本看不出來什么。 除非鉤蟲寄生嚴重,已經到了中后期,會有更加具體的咳嗽、氣促等癥狀,那才能勉強供她們分辨。 而韓盈話中的恐怖之處,就在于‘無法分辨’。 參考鉤蟲病患者的情況,其它寄生蟲病差不多也是如此,在病患早期,別說旁人,她們這些醫生同樣看不出來對方是否攜帶寄生蟲,甚至到了中期,即便是有了一些癥狀表現,但大家也很難只通過rou眼就能判斷對方是寄生蟲病——營養不良,現在有多少營養良的人?咳嗽,他有可能是肺病或者傷寒??! 于是,更加恐怖的現實出現了,這些攜帶寄生蟲,沒有發展到嚴重狀況的病患普遍的存在生活當中,他們會是農人,匠人,擔著菜和糧食過來售賣的小販,乃至賣rou的屠夫,過來看普通病的病人……誰能保證,這些人沒有問題,自己也會不在某次接觸的過程中,被意外傳染上了呢? “我贊同醫曹的意思?!?/br> 最先反應過來的于秋神色慎重: “咱們治不治病,都得接觸這些蟲子,既然無處可避,那還不如硬著頭皮上,把這些蟲子都摸清楚,日后就知道怎么防范,怎么治療,也不至于傳染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只能等死?!?/br> 她的手微微有些抖,卻還堅定的說道:“這樣,給寄生蟲病患治病的主治醫生,我去?!?/br> 于秋沒有強制要求她人也和自己一樣,更沒有號召式的道德綁架,這讓女醫們不至于熱血上頭,因為一時的感召而答應,等到了治病的時候,又因為直面而產生恐慌和不滿的負面情緒。 當然,有人兩位領導帶頭,再加上指出了現狀,哪怕大部分人心里還是有恐懼,但還是能夠衡量出到底哪種對自己更有益,于是,夏末她們紛紛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