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方玉嘆了口氣，他認識栗棠之后嘆的氣比他這一輩子嘆的都多。

    “你清醒么？知道自己是誰么？”

    “唔......我......”栗棠眨著有些迷蒙的大眼睛，愣了一下，隨后露出個甜甜的、傻乎乎的笑：“我是你的寶貝呀?！?/br>
    “......”

    東方玉有些無奈地屈膝坐在她身旁，轉頭看向洞口那永不停歇的霜雪。

    栗棠委屈地揪上他的衣袖，扁起紅唇：“你......你不理我?！?/br>
    “你若能說出我是誰，想做什么都隨你?！?/br>
    東方玉對她撒嬌耍賴的舉動置若罔聞，冷硬地拉開她的手，十分認真地看著她。

    “......嗚嗚?！崩跆闹坏每蓱z兮兮地將手收回，對著他露出了個疑惑的眼神：“誰......是誰？”

    然而東方玉鐵了心腸，在她說出自己是誰之前絕不會心軟。他甚至做好了和她打長久戰的準備，拿出佩劍擦拭了起來。他的佩劍一直不曾有過名字，但他在自己重新修煉了劍法之后，將它命名為海棠。

    秾麗最宜新著雨，嬌饒全在欲開時。

    栗棠嬌艷的五官此刻更為動人，堪比春日枝頭的海棠，東方玉不敢多瞧，生怕自己忍不住，真的將這朵花采下。

    他們不是沒有深入接觸、相擁而眠過，東方玉只是希望栗棠能夠清楚記得他們之間的每一次、記得同她肌膚相親的人究竟是誰。

    誠然，東方玉此刻也極度渴望著她。不是因為這彌漫著奇怪香氣的山洞，不是因為劍法放大了欲望......而是他的內心深處一直渴求她、想要占有她。

    見東方玉不理自己，栗棠只得使出渾身解數引起他的注意。她用飽滿的胸乳去磨蹭他的手臂、湊到他頸間落下一個又一個濕吻。她扭動著凹凸起伏的嬌軀，去蹭他的腿、摟他的腰，喘息像貓兒一樣動聽。

    然而東方玉不為所動。

    哪怕他已經忍耐得青筋凸起，也絕不會在此刻屈服。

    “我是誰？”

    他放下佩劍海棠，似乎一定要得到答案。

    “你......”栗棠靠近他，幾乎臉貼著臉，兩個人呼吸都融在一起，幾個喘息過后，連呼出的溫度都變得相似：“是......”

    見她還是一臉迷茫，東方玉只得再度硬下心腸，將她推到一邊去。然而栗棠像個狗皮膏藥，不管不顧地又粘了上來。

    她開始發出模糊的嗚咽，可憐巴巴地抽泣著：“嗚嗚......難受......”

    終究是舍不得，但東方玉還想做最后的掙扎，他捧起她guntang的臉頰，同她并沒有聚焦的眼睛對視。

    “看著我?！?/br>
    栗棠試圖掙脫，但失敗了，只好在他近乎威脅的語氣里，迎上他的目光。

    “我是誰？”

    她似乎在小心翼翼地辨認著，又怕他像剛剛那樣拋下自己，緊緊摟著他的手臂。

    東方玉實在有些失望，他站起身，準備去為她尋解藥。

    “師......師兄......”

    他猛地回頭，終于確認栗棠口中吐出的就是那兩個字。

    “師兄?！?/br>
    覺得這就是標準答案，栗棠咧開嘴角，笑得十分開心。

    東方玉的心臟急促地跳動了幾下，隨后像是終于安心了一般回歸平靜。

    “你要什么？”

    他問。

    “師兄?！彼χ貜土四蔷湓挘骸拔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