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玉很想知道，栗棠此刻的默許，究竟是因為什么。

    是對他也抱有好感嗎？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利用？抑或是在戲弄他？

    不管如何，東方玉都不愿去想，因為他已經無法思考，他的腦海之中全都是她。她喜悅與生氣的模樣、悲傷的表情……她注定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割舍、無法忘記的人。

    這就是愛么？盡管東方玉從未嘗試過這種感覺，但是他知道自己愛上了她。

    所以他甘之如飴。

    不再猶豫的東方玉終于下定決心吻了上去。

    栗棠沒有反抗，仍舊微微閉著雙眸。

    兩人的嘴唇貼合在一起的時候，東方玉的心臟終于安定了下來。所有對她的渴求與欲望，在這一刻都得到安撫。他像離家多年的旅人，回歸時內心只余無盡的安穩。

    唇瓣間的廝磨讓兩個人的體溫很快趨于一致，東方玉原本舒緩的心跳又逐漸加速，而栗棠的心跳聲似乎比他的慢一些，不過也同樣跳動得極為迅速。

    就像是別樣的邀請。

    東方玉的手緩緩地探了下去，摸向栗棠的身體，她的腰肢纖細柔軟，他忍不住把她擁入懷中。

    栗棠仍舊沒有掙扎，任由他把自己摟緊。

    短暫地退開深吸口氣，東方玉再度吻了上去。這次并非淺嘗輒止，與剛剛溫柔的相貼磨蹭完全不同，他探入舌尖挑開她的紅唇，在其中橫沖直撞起來。他的舌頭帶有強烈的侵略性，所到之處，猶如狂風過境，要將她全部摧毀。

    栗棠有些承受不住，但也沒有抗拒，只是輕輕地摟緊他的肩膀，在努力回應他炙熱的吻的同時哼出動人的呻吟，那雙顫抖的細長雙腿已經泄露了她內心的渴望。

    東方玉感受到她的熱情，想要占有她的心情愈加強烈。兩個人雖然不是第一次親密接觸，但此刻明明是闊別已久后的見面，他這樣做真的好嗎？

    像是看出東方玉的猶豫，栗棠在兩個人分開喘息的空隙，低低喚了句師兄。

    東方玉的理智被短暫喚醒，隨后又很快被欲望占據。

    他想要她，這毋庸置疑。

    也不知是被倒練的劍法影響，還是他打算遵從本心，他不再遲疑，將栗棠一點點壓在身下。

    竹席有些堅硬，他單手將她抱起，隨后扯下自己的披風墊在上面，又輕輕將她放下。

    “師妹……”

    東方玉在做最后的確認，栗棠如果點頭，那自己將不會給她任何反悔的機會。

    可是，栗棠的目光卻突然閃爍不定起來，似乎有什么話想說，可她張張嘴，卻什么都沒有說出口。

    師兄......我......

    栗棠猶豫著，想要解釋什么，東方玉看著她這副模樣，內心一陣糾結。

    他只得狠狠握緊雙拳，依靠疼痛喚回理智。

    她不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