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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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搶了梳子,素嫣也沒奈何,自去準備冠帶衣履了。蕭可則在耐心地梳發,細細密密挽在一起,一層層繞向腦后,用一根鑲金的青玉簪子固定,從銅鏡里一瞧,還不錯。把他收拾停當,又開始拾掇自己,敷粉、涂脂、描斜紅,又把心月釵簪在了發髻間,更是找了一套顏色鮮亮的衣裙穿上,大有艷壓群芳之態。 素嫣也捧來了衣衫過來,服侍李恪換了,與蕭可攜手出了凝香閣,一路朝錦怡堂而來。此時,家宴已經準備妥當,由楊凌香一手置辦,在她的指揮下,一干侍女、內侍往來穿梭,端茶遞菜,忙得不亦樂乎。錦怡堂內,香霧縈繞,明燭高照,除了韋琳瑯以外,府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全到齊了,更有樂伎彈奏琵琶助興,余音裊裊,纏綿悱惻。 兩人正要入主位,卻被楊凌香搶了先,她橫著身子就插了上來,把蕭可擠在了一邊,直直往她表哥身邊蹭,“我陪你在這里坐,我是貴人,她什么東西?!?/br> 李恪是拿她沒辦法,她的位分又僅次于王妃,坐主位也理所應當,可真要跟她坐在一起,又如何向蕭可交待?正在為難之時,幸有袁箴兒解圍,笑吟吟地把蕭可拉了去,meimei長、meimei短的寒暄起來,最后又坐在了一起。 待眾人見過禮,侍女們流水般地端上美酒佳肴,府里難得的家宴,也是為李恪接風洗塵而設。一切場面上的繁文縟節一一進行后,宴席正式開始,一段如珠玉傾落之翠的曲子悠然而來,彈撥琵琶的少女側坐在明燭之下,身段婀娜,美艷無雙。 “她就是騰王長史送來的姑娘,名叫月盈,今年才十四歲?!蓖票瓝Q盞之間,袁箴兒向蕭可介紹著月盈,言語間都是酸溜溜的,韋孺人因身體不適未曾出席,她今晚略顯形單影只,要不然也不會拉著蕭可一同入席。 聽聞此言,蕭可才正視那女子,年歲不大,容貌的確出眾,又彈得一手好琵琶,難為李元嬰能舍得如此嬌娃。再看李恪,眼光完全落在了月盈身上,一付如癡如醉似的模樣,心里極不是滋味,把手中的銀箸重重擲在了食案上。 “表哥還記得她嗎?騰王叔父府里的樂伎,叔父念起舊年里被您夸過一事,便把她給送來了?!睏盍柘阋贿吔o表哥斟酒,一邊說明著月盈的來歷,多大度似的,“我見她孤苦無依,就把她留在麗水苑了,表哥要時常來聽曲子呀!” “那是自然,難得二十二叔還記著?!崩钽§o心聽著余音裊裊、纏綿悱惻的琵琶曲,早把此外的人事都付之腦后了。 此情此景,蕭可再也看不下去,適才還與她情意綿綿,一轉眼又看上了月盈,男人都是一樣,見一個愛一個,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莫名的怒火上來,霍然起身,說了句:我不舒服。便氣沖沖回她的凝香閣了。 月上中天,室內靜謐一片,落雁、銀雀、小蠻三個早被蕭可打發去休息,她則在燭火下握著魚符,思量著過往、今后,自認天生不是能委曲求全的人,自不甘心淪為他的側室之一,她要的是一個真真正正完全屬于她的人,縱然愛,也需放手了,這正是她的計較。 驀地讓人攬住腰身,聞那棋楠香的味道便知是誰,譏諷道:“怎么不陪著你的月盈姑娘,你的二十二叔叔巴巴把人給你送了來,冷落了人家也不太好吧!” “吃醋了?!倍嗽斈桥拥谋砬?,就曉得這醋味有多大,抿嘴一笑道:“你也想太多了,吃什么飛醋呢!把我當了什么?是個人我就要呀!別說是二十二叔叔,給我送人的多了去了,大哥、四弟、六弟,六叔、七叔、十一叔,要是我個個都要,現在早累得趴下了,還能跟你在這里說話?!?/br> 蕭可有沒睬他,天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一幫鳳子龍孫吃飽了沒事兒干,整天來回的送女人玩兒,互惠互利?還是互通有無? “我說過只守著你一個,斷然不會食言?!蔽罩捒傻氖?,態度是極為誠懇的。 回過頭來看他,眼神是真摯的,笑如春風,眉宇英華,柔柔便倒在他的懷里。 李恪大概是累了,橫抱起蕭可放在了榻上,蓋了一條毯子入眠,相依偎,訴衷腸。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枕邊的男子再沒了動靜,微閉雙目,似在耐心聆聽,蕭可緊貼著,與之耳鬢廝磨,怎奈人家并不為此動情,折騰了一陣兒,再也沒了好性子,一掌拍在他的胸膛上,隨即坐了起來。 “李三郎,你把我當成了什么?以前口口聲聲要和我在一起,張口閉口讓我做你的人,如今呢?玩膩了,看夠了是不是?”蕭可是特別委屈的,與之親昵了許久,竟得不到一點兒回應。 “我這不是累了嗎?”扯扯她的衣袖,李恪甚為覺得好笑,這姑娘竟然主動要求了起來。結結實實挨了一下,困意全無,憶起臨嶂山營帳一夜,一把將她拉在了懷里,將手伸在她的衣內便揉搓起來,“想我了是不是?把話說得這么直白,也不害臊?!?/br> 被他這么揉捏著,蕭可一時按捺不住,扭身便抱住了他,以口相就,親吻起他的臉頰來,身子一歪,直挺挺將他壓了下去,大有霸王硬上弓的姿態。 “你要服侍我嗎?”李恪躺在榻上,把挑釁的目光投給坐在他身上的女子。 “只許你欺負我嗎?”蕭可是個好玩兒的,當下也調戲起了他,一把扯開他的衣衫,把指尖從喉結處向下滑動,“你說過的,只守著我一個,雖然我不相信,但總比什么回憶都留不下的強,只此一晚,你我就是陌路了?!?/br> “什么陌路?”李恪坐起來,一把攬住她的腰身,根本不曉得她在說什么? 蕭可不想回答,抱著他的頭頸吻了起來。 ...... 事畢,李恪已困乏之極,也顧不得沐浴,蒙了毯子便呼呼大睡。 蕭可卻心神不寧,雖然服用了趙蓉蓉配制的丸藥,可有沒有效果還是未知數,畢竟才二十一歲,懷孕這個兩字仿佛是很遙遠的,披衣下來,悄悄喚了落雁,讓她準備香湯,沐浴之后就睡在了李恪身邊。 昱日,天公晴好,蕭可睜開眼睛就不見了李恪,原來他已起身沐浴去了,還特別交待侍女們不許打擾到她。 這時,落雁和銀雀進來為她盥洗,小蠻則端來了早飯,不過是尋常的時令蔬菜、湯羹、蒸餅等,輕輕在了食案上。 正要用飯,袁箴兒裊裊婷婷而來,身后也不曾跟著侍婢,見了蕭可,款款淺笑道:“meimei剛剛起身呀!我來得真是不巧?!钡娝娜蓊?,雙頰略帶霞暈,恰如晨光下海棠,衣衫輕籠,雪肌微露,自是昨夜承恩之態,“meimei未曾用飯,我也不便相邀了,只是韋jiejie不舒服,原打算和meimei一道兒去看她?!?/br> “她又不舒服?”聽到韋琳瑯,蕭可心間一沉,自打從沔州回來就不曾去過如意館,怕是也不想見她。 “可不是,自從韋jiejie有了身孕,就一直不大好?!痹饍郝月詡壬?,眼光落在食案的雞湯上,“既然meimei有所不便,我就不打擾了,meimei要是有什么東西帶給韋jiejie,我順道兒帶過去也成?!?/br> 蕭可掃視著身邊,真沒有什么物件能送給韋琳瑯,驀然瞧見那碗熱騰騰的雞湯,便吩咐落雁送到如意館,雖然不是金貴之物,補身子是最好不過。 袁箴兒代韋琳瑯道了謝,領著落雁自去如意館不提。 待李恪沐浴完畢,自換了常服與蕭可一起用早飯,剛剛用了半碗粥,就見張瑞急匆匆跑進來,嘴里大叫著不好了,說是如意館那里出了事,韋夫人突然暈倒了,請他馬上過去看看。 蕭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能隨著他一道前往,來到如意館,楊凌香、袁箴兒都在,侍女們跪了一地,床榻上的韋琳瑯仍然昏迷不醒,李麗媛則在一邊抽泣,趙蓉蓉低聲回稟,說是夫人剛剛小產。 “怎么會這樣?昨天還是好好的?”李恪質問趙蓉蓉,身為女醫之首,卻不能盡職盡責。 不等趙蓉蓉回答,袁箴兒搶先了一步,指著食案上剩了半碗的雞湯道:“不關女醫的事兒,都是這碗雞湯惹的禍,我來時韋jiejie還是有說有笑的,就是喝了這碗雞湯才腹痛小產的,趙蓉蓉適才已經驗過了,雞湯里摻了紅麝之物?!?/br> 蕭可心下一驚,這正是她讓落雁端來的雞湯呀!好端端的為何有了紅麝之物?是誰放在雞湯里面的?不對,她轉念一想,這是明目張膽的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