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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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如萱閣,一如的心神難寧,也難怪,遇到一代女皇誰能淡定?連被高陽公主潑酒,被李恪調戲之事都統統付之腦后。手掌托腮,手指敲臉,一付勞力費神的模樣,冷不丁讓人從身后抱住,又是那股子棋楠香味道。 “你還要做什么?快放開我?!遍L這么大,也沒讓人那樣過,連前男友岳子峰都是彬彬有禮的,一想起后殿換衣的一幕,臉又紅了脖子根兒。 “來跟你睡覺呀!摸都摸了,親也親了,做我的人吧?”李恪抱著蕭可并不想放開。 “誰要跟你睡?!弊焐线@么說,身體卻老老實實讓他抱著,他怎么是這樣的?一點兒都不像書里寫的,剛開始以為他是正正派派的人,現在越看越像無賴,原來歷史都是騙人的,什么英杰親賢,什么禮賢下士。 “你真的不跟我睡?”說著,李恪在她臉頰邊輕輕吻了一下。 “你干什么,老是動手動腳的?!笔捒蛇@才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拿手背去擦臉。 看來人家并不想跟他睡,李恪假作無可奈何,“那我可走了,找別人去了?!?/br> 珠簾被他弄得一陣亂響,腳步聲也越來越遠,原來真的走了,還為他會蘑菇一會子呢!一時間,蕭可心里沒抓沒落的,又掀起窗子瞧,哪里還有他的影子,只有一排排宮燈在廊下晃晃搖搖??戳丝此┑臅r辰,都這個時候了,他能上哪兒去? 鬼使神差般叫了落雁拿燈籠,提燈追了上去,出了如萱閣,一直朝蘅芷閣而來。 月光融融,夜風漠漠,府內燈火通明,是用不著燈籠的,蘅芷閣燭火搖曳,侍女、內侍恭謹的立于廊下,素嫣正在收拾筆墨書硯,見是她來了,忙迎了上去。 “夫人怎么來了?殿下不是去了您哪里嗎?” “剛才還在,但是……?!笨磥硭辉谶@里,蕭可又不知從何說起,便提了燈籠轉身,寬大的衣袂在夜風中飄曳。 穿過幾段回廊,就這么漫無目的走著,花遮柳影的湖面水光點點。忽然從蜂腰橋上過來一個人,蕭可忙滅了燈籠,在一棵柳樹后藏匿了起來,遠遠就聞到棋楠香的味道,一定是他。 來的果然是李恪,他本想在湖邊溜達一圈兒再去如萱閣撩撥蕭可,卻不想‘黃雀在后’,自蜂腰橋上又追來一位,那刺鼻的香薰味,差點讓藏在柳樹后的蕭可打噴嚏,光聞那香味就知道是誰,楊凌香。 大半夜,楊凌香穿得像只花蝴蝶,歡呼雀躍的,上前就抱住了李恪,“表哥,你要去哪兒?你怎么好久都不到我那里去了,不依了?!?/br> 她說話嗲聲嗲氣的,讓蕭可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我最近在忙,你趕緊回去吧!湘君一個人會害怕的,你不陪著她卻到處亂跑?!崩钽£_她的手,像躲瘟神似的。 “不行了,不管你忙不忙,反正今晚你要到我的紫云軒去?!焙貌蝗菀状∪?,楊凌香急哪里肯放手,“我已經很聽你的話了,不再為難那姓蕭的,你怎么還是不理我?” “哎呀,你別鬧了,我這里還有事兒呢!”李恪惦記著如萱閣,哪里肯跟她糾纏。 楊凌香就是不讓他走,“大半夜的,你能有什么事兒?你就是欺負我,我告訴母妃去?!?/br> 李恪對她這一招司空見慣,“你趕緊去,明天就去,我讓張祥給你備車馬?!?/br> 楊凌香氣得差點兒跳起來,這招兒又不頂用,又換了另一招,哭哭啼啼道:“你欺負我,我告訴jiejie去,她臨走時是如何交待的?你就這樣對我!” 提到已經去世的王妃,李恪再沒了言語,只是靜默的站著,夜風搖著他的衣擺,頗顯落寞。 楊凌香繼續哭著:“以前你念著jiejie,整日喝得醉洶洶的也就罷了,可是現在,你只在意那個姓蕭的,見了她就眉開眼笑,見了我就一味的躲,好幾個月都不來我的屋子里,我這就去jiejie的牌位前跟她說,說你是怎么欺負我的,你有了姓蕭的,就連結發之妻都忘記了?!闭f完,抹了抹眼淚,轉身就走。 “不許胡鬧?!崩钽∽ё×怂?,臉色一沉,楊凌香最后的那句話,一下子就戳中了他的軟肋,“別去打擾她?!?/br> 楊凌香抬頭相問,“難道你真的忘了jiejie?” 李恪無奈道:“沒有,我怎么可能忘得了她?!?/br> “那你……?!?/br> “不許亂說?!崩钽〈驍嗨脑?,扯了她一聲不響朝蜂腰橋那邊去了。 湖邊再也沒了動靜兒,空余鳥蟲低鳴之聲,蕭可從柳樹后頭走出來,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曾聽韋琳瑯說起過去世的王妃,極溫婉又大度的一個人,臨終前才把一直暗戀姐夫的meimei迎進門,想來他是不愿意的,卻看在病重的妻子份上收了楊凌香,而楊凌香只會拿過世的jiejie邀寵,讓他拒絕都不能。 昱日,杏園依舊凄然寂寥,沒有了杏花,只剩蒼翠的枝葉在風中婆娑起舞,幸得有一灣清水潺潺流淌,平添一份生機,帶走一絲落寞。 風一吹,葉就落,片片漫天飛。 一進入杏園,李恪一眼望見了蕭可,她就立在一株杏樹下,衣袂翩翩,周身落葉四散飛舞。 而棋楠香的味道最熟悉不過了,昨晚的一幕,讓蕭可夜不成寐,一大早就來杏園尋找出路。 “聽素嫣說,你昨晚來蘅芷閣找我?”李恪甚為欣喜。 “是??!但是你不在,不知去了哪里!”蕭可的表情極為淡漠。 “昨晚有些事情給絆住了?!彼惆l蓬松,后頸中的肌膚瑩白似玉,未免讓人心蕩神馳,便上前柔柔抱住了她,“今晚我去找你好不好?” 蕭可并不掙開,表情一如的平靜,“您乃天潢貴胄,我實在高攀不起?!?/br> 李恪扳過她的身子,細細端詳,“生氣了?昨晚我不是故意不見你,真的有事情給絆住了,其實我心里一直在惦記著你?!?/br> 蕭可抬眸,一字一句,“哪怕你在別的女人床上,莫非也在惦記著我?” 李恪仿佛明白了,不禁眼前一亮,“宣兒,你是在吃醋嗎?” 蕭可自不會承認,更不會是吃醋,明明心里就是生氣,可平白無故又生誰氣?她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李恪淺淺一笑,“宣兒,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今晚真的去你那里?!?/br> “誰生你的氣了,我跟你有什么關系?!笔捒墒钟矚獾溃骸澳阆脲e了,我從不跟任何女人分享一個男人?!?/br> 說罷,拂袖而去。 李恪立在落葉飄飄的樹下,甚覺得好笑,她剛才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明明就是在拈酸吃醋。 來到如萱閣,落雁和閉月正在院子里澆花,便示意她們不必行禮,掀起珠簾,她就在榻邊坐著,表情一如剛才杏園的模樣。 于是,挨著她的身畔坐下來,握起一只小手,柔柔嫩嫩的。 “我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嗎?自打在杏林抱住你,就打算一輩子跟你在一起了?!?/br> 蕭可慢慢起身,順道兒將手抽了出來,走到妝臺前打開妝奩,拿出一封信箋呈在他的面前,“我們不可能一輩子在一起的?!?/br> 親筆所寫的休書讓李恪當場傻眼,她居然還留著,“阿娘不是讓你燒了嗎?怎么你還留著,早就不做數了?!?nbsp;趁她不注意,一把奪下了休書,現在消滅物證還來得及,“還是放在我這里吧!” 蕭可一付淡然處之的態度,“隨便,反正我現在也不打算走,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出去也是挨餓?!?/br> 原來她不打算走??!李恪放了心,又將休書交給了她,叮囑道:“燒了吧!讓人看見多不好?!?nbsp;人近在咫尺,睫羽微微顫動,又襯著雪肌花貌,一時把持不住,便在她櫻唇上吻了一下。 “你干什么?老是輕薄于人?!笔捒煽恐鴬y臺,已是無路可退,“昨晚親了別的女人也就罷了,現在又來撩撥我,你府上的那些鶯鶯燕燕還不夠你消遣嗎?” “你盡冤枉我,我昨晚親了哪個女人?”還說不是吃醋,這醋吃大發了。 蕭可把臉扭到一邊,“別以為我不知道?!?/br> 李恪打量著她,此時竟是嫵媚動人的,倚著妝臺邊,半含嬌嗔,半含怒色,錦緞籠著玉體,只露出脖子下面雪白的一片,旋即將她橫抱了起來,直接丟到床榻上,順勢壓了上去。 蕭可才不想讓他占便宜,狠了命捶打,卻如同戳在敗絮里,正要喊救命,又讓他鎖住了嘴巴,貪婪地吮吸起來,雙手也不曾閑著,一只手勾著她的脖子,另一只伸進抹胸里肆意揉搓。 蕭可花容失色,她的男朋友岳子峰自小在國外長大,外表看起來是個十足的花花公子,可內在端正持重,根本不會隨隨便便亂來,但這個一千三百多年前的人,竟是如此的肆無忌憚。 “青天白日的,落雁她們還在外面呢!”蕭可推搡著,怎奈人家紋絲不動,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難道她們還敢進來不成?!?nbsp;李恪將她的手腕牢牢按在榻上,貼在她的耳邊道:“宣兒,你是沒有經歷過枕席之事,不曉得那妙不可言的滋味,只要有了這一次,以后你就不會反抗了!其實也沒什么,你只管閉上眼睛,一切讓我來就行?!?/br> 蕭可被他壓著動彈不得,心中自是氣苦,“是嗎?你就這么有本事?自吹自擂?!?/br> 李恪眨巴著眼睛, “你……什么意思?” 趁著他分神之際,蕭可推開他坐起,將衣衫亂糟糟攏在了一起。 她真的很好看,雙頰飛紅似桃花綻放,衣衫不整,肌膚如霜雪脂凝,再要得不到,確實心不甘。 “宣兒,我對你是真心的!從今往后,我只守著你一個,如違此言,必不得善終?!?/br> 蕭可忙去捂他的嘴,已經來不及了,憶起小說的結局,沒來由的心慌意亂,“你怎么隨口就發誓,誓言是會成真的?!?/br> 李恪不認為有什么不妥,“可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你還說?!笔捒蓽I光盈盈,“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br> “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李恪抱了她,自是愜意,“宣兒,你現在是不是很在意我?很喜歡我?” “我也不知道?!笔捒捎凶约旱呐e動無法解釋,“我還要再想一想?!?/br> “說一句愛我有這么難嗎?還要再想一想?!崩钽〔煌嵝阉溃骸澳闶窃摵煤孟胂?,想想我們在一起時的日子,想想踏燕,還有……?!?/br> “我不是不愛你,是想愛又不敢愛?!笔裰?,蕭可脫口而出,也許這就是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聽聞此言,李恪深有感觸,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要徹底忘掉一個人談何容易,就像自己念念不忘著慧儀一樣。再給她多一點時間又何妨,自己是連時間都要吝嗇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