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五個紅包就想打發我?
靳少要結婚了? 靳少要結婚了! 靳少要結婚了…… 同樣的一句話,不同的標點符號,三種不同的心情,疑問,震驚,失落,卻一同登上了當天的網絡熱搜。 一月一號,靳晟確實要結婚了,新娘是顏冉冉,不是緋聞,不是炒作,這一次他真的結婚了。 顏冉冉出嫁那天,慕柒柒早早的來到了朗悅灣,帶著三個孩子。 新娘的房間熱鬧得很,擠了二三十個人,大家都想來沾沾新娘的喜氣。 化妝的時候,顏冉冉握著慕柒柒的手,口中念念不已的只有一句,“柒柒,我好緊張?!?/br> 莫名的緊張,不受控制的心跳,這一天的到來,她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每個新娘出嫁前大多都是這般的心情。 門口傳來麗蓉的聲音,“還沒到接新娘子的時間呢,這里怎么站著一個靳家的人?” “舅姥姥!我是娘家人!”一身燕尾服的靳司沐仰著小臉一板正經的說。 惹得眾人一陣笑。 慕柒柒和顏冉冉相視一笑,似乎也想到了一些什么。 五年多前,慕柒柒的婚禮,靳寒跟著慕凝安陪著她出嫁,靳寒也是那一句,他是娘家人。 時間一晃,彈指一瞬。 麗蓉來到女兒身后,看著鏡中的顏冉冉,眼中是一片晶瑩。 顏冉冉攥著麗蓉的手問道:“爸爸呢?” 麗蓉抬手輕拭著眼角,玩笑的一句,“關在書房里,哭著呢!” 屋內的人一陣淺笑,顏克誠是何等狠厲的角色,沙場幾十年,閱盡生死,不曾掉過一滴淚,這樣的人會哭么? 接著又是久久的沉默,也許是想到了自己出嫁時,父親不舍的神情,再強大的男人大底都不可避免的會在女兒出嫁的這一天忽現落寞。 “新郎來了?!卑橹L報信,走廊內一陣喧鬧。 靳司沐和一眾年輕的姑娘們出門擋在門口。 房間里,顏冉冉緊張的住著慕柒柒的手,“她們不會難為晟哥哥吧?” 慕柒柒淺淺笑笑:“旁人我就不知道了,八爺嘛……” 走廊內靳司沐的聲音清楚極了。 “不夠!” “太少了!” “叔叔你真小氣!” “五個紅包就想打發我?” “怪不得你過了三十歲才娶到老婆!太摳了!” “你想要多少?”靳晟嗆嗆的一句,這小東西見錢眼開的盡頭和當年的慕柒柒簡直一模一樣。 也不知道小家伙在外面開了多少價,只聽靳晟驚訝一聲:“這么多?沒準備那么多紅包!” “沒關系??!你可以給我轉賬!二維碼都給你準備好了!轉了就給你開門!我說話算話!”靳司沐拍著胸脯保證。 “靳司沐!我白疼你了是不是?” “叔叔!你不能打我屁屁!我爸爸會找你算賬的?!?/br> 嗯……靳御…… 靳晟只能悻悻的拿起手機一掃,竟然掃出來了慕柒柒的頭像。 “慕柒柒!算你狠!”靳晟咬牙切齒的輸入了一串數字,不一會兒慕柒柒的手機叮咚一響。 慕柒柒掃了一眼,得逞的一笑,“開門吧!” 屋內的人直笑,剛才還想呢,怎么說慕柒柒也是顏冉冉一同長大的表姐,這時候應該出去堵門才是,原來本尊沒去,卻派了一個更厲害的小角色。 迎親的車隊,綿延了數百米。 隆冬瑞雪,大橋上面,停了一輛虎頭標志的豪車。 車窗退下,洪七公望著橋下過往的迎親隊伍,釋然的笑笑,右手探進大衣口袋,摸著一張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春風宜人。 “蕙姍,兒子成親了……”洪七公心中念道,接著問到副駕的龍武,“賀禮送去了嗎?” 龍武恭敬應道,“已經送過去了?!?/br> 洪七公淡淡的一句,“回去吧!” 婚禮儀式開始前,在簽到臺,靳晟看到了洪七公送來的賀禮,一紙證明,七叔竟將道義堂名下的全部物業悉數贈與了他。 長長的紅毯,靳晟站在紅毯這頭,一身筆挺的純白西服,倜儻如初。 紅毯那頭,顏冉冉挽著顏克誠的胳膊緩緩登上臺階,向遠處的盡頭漫步走來。 大多人只是注意到顏冉冉那張精致的顏,卻鮮少有人注意到顏克誠眸底深沉的腥紅。 挽著父親的胳膊,顏冉冉仿佛覺得父親的身子在顫抖,側顏望去,從他那鎮定的氣場中卻又看不出絲毫異樣。 走到靳晟面前,顏克誠將女兒的手交予他手中,冷冷的一句,“記住,你永遠都是我顏克誠的兵,你要是敢欺負冉冉,軍法處置!” 靳晟立正,回了一個軍禮,“是!司令!” 不過是叫了一聲司令,趴在一旁的金毛獵犬竟然以為主人是在叫它,屁顛屁顛的跑了上去。 靳晟看著,冷汗隨即下來了,這要是被岳父知道,他養了一條狗叫司令……這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臺下,慕柒柒靠在靳御的肩頭已經笑翻了。 到底,司儀是國媒專業的主持人,這時走到臺前,摸了摸司令的頭,“乖!快回去!還沒有到你上臺送戒指的時候哦!” 乖巧的司令扭頭就走了,一只同樣穿著燕尾服的狗狗,在吸引了賓客注意的同時,也成了那天一個值得記憶的小插曲。 晚上,總統府還有一場新年晚宴,靳御并不能久留,午宴進行到一半,他便牽著慕柒柒先行離開了。 出門時,慕柒柒看了一眼主賓席上的顏克誠,轉而看向靳御問道,“晚上,舅舅會來嗎?” 靳御望著她笑笑,沒說什么。 新年伊始,緊接著便是舉國矚目的軍政會議,靳御會在這一次會議上正是簽署設置國防部的總統文件,此時,顏克誠的態度便至關重要。 那晚,顏克誠沒有出席,這已經是他連續三年缺席了總統府的新年晚宴。 媒體對此總是少不了各種解讀。 只是那一晚,顏克誠確實是喝醉了,回府之后的家宴上,高純度的白酒更是一杯接著一杯,任誰都勸不住。 麗蓉都看不下去了,斥道,“不就是嫁了一個女兒嗎?” “你不懂?!蹦腥嘶氐?。 這口氣,說的冉冉就好像不是她的女兒似的。 話音落下,男人便醉倒在餐桌上,麗蓉搖了搖頭,幾十年的夫妻了,竟還是第一次見他醉到不省人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