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她是你大嫂
巴頓公館。 深夜,十一點。 “?!钡囊宦?,60層的電梯應聲打開。 慕凝安拖著倦乏的身子從電梯內緩步走出。 管家恭敬地立在電梯口:“晚上好!慕小姐!” 慕凝安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她太累了。 走了幾步,她突然想起來一些什么…… 巴頓公館雖然是酒店式公寓,以超星級的服務聞名于眾。 只是,之前在有關住戶服務的介紹中,她并沒有聽到公館方面會為住戶配備樓層管家。 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管家,并不在公館提供的必備服務之中。 想到這里,慕凝安側頭看了一眼正尾隨恭送她前行的管家,問了一句:“巴頓公館,每一層都會配備管家么?” 管家微微一笑,應話說:“并不是!準確的來說,我是慕小姐的專屬管家,只為您一個人提供服務?!?/br> 慕凝安聽罷,眉心微動。 她第一眼打量這個人的時候,就看得出來,他一定經歷過系統的英式管家培訓。 這樣的私人管家,薪水一定不低。 以她的年資,住這樣的公寓倒是身價匹配,只是使用這樣的管家,還是奢侈了一些。 慕凝安唇角微動,自嘲似的淺漾一笑,她又不是什么豪門貴胄,雇用這樣一個給面子貼金的管家,倒不如雇傭一個鐘點工來的實際。 想罷,慕凝安薄唇微啟:“眼看月底了,我會把這個月的薪水結給你,下個月,你就不用來了!” 說罷,慕凝安打開手包,從中取出了錢包。 管家恭敬地應話說:“我的薪水并不需要由慕小姐支付,我是這里的業主雇傭的私人管家,合約三年!目前合約還在繼續!業主說,讓我繼續留在這里工作,直到合約結束!這期間所有的薪水都會由業主來支付!” 慕凝安眉梢微挑,免費的?看來當初決定租下這套房子,還真是租對了,租房子送管家,買一送一,劃算! 慕凝安側頭問他:“吶……以后我應該怎么稱呼你?” 管家微微一笑:“我叫周尚!很榮幸為慕小姐提供服務!” 周尚的話是事實,不過他說了一半,也藏了一半。 他與靳寒的管家合約確實是三年為限,只是之前靳寒在搬走時曾允諾,等新的租戶搬進來,他的合約就可以提前結束,靳寒會按合約付給他全部的薪水。 可是,今天一早,他突然得到了靳寒最新的吩咐,留下來,照顧慕凝安。 只是這些話,周尚是不會告訴慕凝安的。 說話間,慕凝安走到了防盜門前。 望著密碼鎖,她不禁眉心一緊,輕聲嘟囔說:“壞了!密碼是什么?” 中介離開時,曾經留給她一張寫有密碼的卡片,可是她早上要去見律師,出門出的急,匆忙間竟然忘了,要將卡片放入包中。 即便心細如她,卻也失算了。 這一切,還不是都要怪靳寒那個死變態? 想罷,慕凝安在心里又把他暗罵了一百遍。 周尚探身上前,伸出食指,指尖一陣飛動。 “滋——”的一聲,防盜系統運作的聲音,門開了。 慕凝安看得一愣,不過轉而一想,他是管家,怎么會不知道這里的密碼? 周尚將門推開,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微微欠身:“慕小姐!請!” “謝謝!” “我的房間就在電梯口,內線電話921!慕小姐!晚安!” 目送慕凝安進了門,周尚轉身離去。 一進門,慕凝安就踢下了腳上的高跟鞋。 一瞬間,周身的疲乏不住地向她襲來。 慕凝安伸手夠向電源開關,客廳內,霎時間燈火通明。 空氣中似乎飄來了一些悠然的香氣,像是食物的味道。 加班到這么晚,她確實是有些餓了,慕凝安原本以為是她餓的出現了幻覺,可是當她循著香氣來到餐廳的時候,她震驚了。 點綴著玫瑰花瓣的餐桌上,點著一盞高高的歐式蠟燭。 燭光下,一份牛排,一份濃湯,還有一杯斟好的葡萄酒。 慕凝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一切,她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纖細的手指滑過餐盤的邊緣,竟然還帶有溫度,儼然這些食物剛剛做好才不久。 是管家準備的么?他還真是不愧對于那份高昂的薪水! 見一旁立著一個無線座機,慕凝安拿起電話,撥通了921的管家內線。 “晚上好!慕小姐!”電話那邊,周尚沉著的聲音。 “謝謝!”慕凝安說了一句,雖然說這是他工作的一部分,慕凝安卻不自覺地道了一聲謝,畢竟這讓她第一次有了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宵夜還合您的口味么?” “很好!” “那就好!早點休息!慕小姐!晚安!” 掛斷電話,慕凝安拿起了那杯紅酒,微抿一口。 雖然她平時也喝酒,可大多都是為了應酬,她從來都沒有覺得,酒是什么好喝的東西,可是眼前的這一杯酒,卻是酒香宜人,還帶著一絲絲花香的余韻。 牛排的熟讀剛剛好,她不喜歡吃生的東西,眼前的牛排做到了八分熟,沒有血絲,還保留了rou汁的鮮美。 憑口感,她擰眉猜測,這不會是日本和牛吧? 菌菇濃湯也是咸淡可口。 一頓宵夜,安逸富足。 回國以來的這些日子,對她來說,實在是麻煩不斷,吃飯也沒有什么胃口,想不到,面前的這一頓宵夜,竟然成了她回國以來吃的最舒心的一頓晚餐。 抿下最后一口紅酒,慕凝安起身向浴室走去。 浴室內收拾的井井有條,她早上用過的浴巾、毛巾,清一色換成了新的,就連她未從行李箱中清理出來的洗漱用品,也被整理了出來,擺放的整整齊齊。 周尚!周尚!這里的業主到底給他發了多少薪水,才能讓他這么盡心盡力? 雖然說,她住在洛杉磯時,游天澤的別墅里也有一個管家,可是現在將他和處事周到的周尚一比,簡直是不值一提。 卸了妝,洗好臉,敷上一張面膜,褪下衣衫的慕凝安,躺進了暖人的按摩浴缸里。 一身的疲憊,在她的身體浸入水中的那一刻,釋放開來。 氣泡敲打著她瓷白的皮膚,惹得她酥酥麻麻,卻很舒服。 “嗯……”慕凝安幾乎是不自覺地輕聲哼了一聲。 可能是酒意襲來,慕凝安仰靠在身后的白瓷靠枕上,雙眸越來越沉,視線越來越模糊,漸漸地便睡了過去。 浴室里飄起一層水漾的熱氣。 “咔噠——”一聲門響,有人推門而入。 男人的身影高大挺拔,棕紅色的襯衫,襯出他的一身尊貴。 是靳寒。 靳寒立在門口,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女人,唇角微勾。 他抬起手臂,依次解開了手腕處兩顆精致的袖口,不急不緩的將袖口向上卷去,這才移步走到了慕凝安的身邊。 靳寒走到浴缸邊坐了下來,他伸出右手,探下慕凝安的額尖,輕輕地撕開了附在她臉頰上的面膜。 女人柔潤的面頰,因為面膜的滋潤,看起來越加的晶瑩剔透。 靳寒雙手附在她的臉上,輕輕揉彈,讓殘留的精華更好的深入到女人的肌膚。 慕凝安微微側了一下頭,輕“嗯”了一聲,卻并沒有醒來的跡象。 靳寒按下閥門,將浴缸里的水放空,接著取下一條浴巾,裹在慕凝安的身上,一把將她抱起,向臥室走去。 二十分鐘后。 身上只裹著一件浴巾的靳寒從浴室內走出,回到了臥室。 慕凝安側身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靳寒走到她身邊,扯下身上的浴巾,輕輕掀起被子的一角,探身鉆進了被子里。 他將手臂探到慕凝安的脖頸下,將女人輕輕攬到了懷里。 慕凝安似乎毫無知覺似的,繼續睡著,薄唇微微動了動,做出吸允的動作。 靳寒看在眼里,用指背輕撩過她的面頰,柔聲問:“親愛的,你又渴了?” 前一晚,她是那么的口干舌燥,巴不得要將他的唇舌全部吞下去似的,瘋了一般向他索吻。 可是現在,慕凝安卻沒有應聲,安靜的像是一個熟睡之中的嬰兒。 靳寒附唇咬上她的唇瓣,微微試探,見她沒有什么反應,漸漸使了力度。 吻!吻!吻! 纏綿的吻,勾重了男人的喘息。 男人溫熱的手掌,不安分的游走。 直到撫慰到女人的…… 靳寒的手猛的一頓。 微微地紅腫讓他卻步…… 一切平息了。 靳寒側過身,平躺下來,極力的做著深呼吸,強壓下身體里攢動而出的yuhuo。 呼吸漸漸平穩,靳寒不自覺地哼笑了一聲。 難道他剛剛是心疼了?他會心疼這個女人?她除了給自己招惹了那么多麻煩,到底哪里好?能讓他心疼? 可笑! 靳寒側頭瞥了一眼熟睡之中的慕凝安,卸去了妝容的女人,看起來竟有了一絲嬌柔的嫵媚。 靳寒撇撇嘴,多好的底子,非要勾勒上那么氣勢逼人的妝容,好好地當一個小女人,不好么? 難道女人,都要作,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這樣想著,靳寒的視線越過慕凝安,看到了放在床頭柜上的一瓶藥。 頓覺好奇,靳寒伸手將藥瓶勾到手中。 全英文的藥品說明讓人看著眼暈,但是對于很小就出國讀書、并成長在國外的靳寒來說,看懂這樣的說明書并不困難。 “安眠藥?”靳寒撇撇嘴,這個女人竟然要靠安眠藥才能入睡。 自從和游天澤分手以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擾的她常常到了深夜都難以入睡,也是在朋友的推薦下,慕凝安才開始服用這種安眠藥。 睡前一小時服下一顆,確實是起到了一些作用,至少,她不用再失眠了。 靳寒將藥瓶重新放回原處,垂眸看向了熟睡在身邊的女人,微微一笑:“瘋女人,我要是知道你靠這種東西才能入睡,就不用在紅酒里給你加料了!” 夜已深,零點已過。 寂靜的巴頓公館,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 慕凝安從熟睡中醒來,她動了動身子,蟬絲被的觸感,真實的體驗在她嬌嫩的皮膚上。 舒服! 淺淡的笑意漾在她的唇角,昨晚,她睡得很好! 慕凝安下意識的用雙手撫了撫自己的身體,她猛然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 薄薄的被里,她竟然什么都沒有穿。 慕凝安驚詫不已。 她不是躺在浴缸里?她睡著了?可是她怎么又睡在床上? 她夢游了?還是她實在是太累了,累到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從浴室回到了床上? 慕凝安猛地搖了搖頭,她一眼望到了床頭柜上的安眠藥,昨晚她不記得自己有吃過安眠藥,怎么就這么輕易的就睡著了? 難道是因為那杯紅酒? 思緒越來越多,可是她卻覺得,自己的大腦在突然之間,一片空白。 座機電話應聲響起,打破了空氣之中的靜默。 突然地聲響嚇得慕凝安一怔,緩了片刻,她才從驚魂中鎮定下來,拿起了一旁的電話。 “喂!” “早上好!慕小姐!早餐已經為您準備好了!”周尚的聲音。 “好的!謝謝!” 慕凝安掛斷了電話。 一個驚恐的想法出現在了慕凝安的腦海中! 昨晚,不會是周尚把她從浴室抱到了床上吧?如果是那樣,這個管家就絕對不是盡責,而是徹底的越界了! 這樣想著,慕凝安走下床,穿上睡衣,走到了臥室門口。 她扭動了幾下門把手,確認門是鎖著的,這才放下心來。 昨晚她進臥室時,確實鎖了門,見一切沒變,她才從緊張的氛圍中松緩開 “慕凝安……你不僅僅是失眠了……你現在已經神經焦慮,以至于出現幻覺了……” 慕凝安輕聲嘟囔著,向浴室走去,準備洗漱。 描上一副精致的妝容,換好一身職裝,慕凝安從臥室中應門而出,又是她干練驕縱的模樣。 來到餐廳,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果蔬麥片,牛奶,煎蛋,水果沙拉。 簡單又不失營養。 當慕凝安飲下最后一口牛奶,手機應聲響起。 是靳晟,在她眼中那個渾不靠譜的律師。 “早上好!慕小姐!”話筒中傳來靳晟清爽干脆的聲音。 “早上好!” “我已經安排了一位法醫為你做取證,九點半,祁北中路600號,司法鑒定中心!時間上,慕小姐應該沒有問題吧?” 慕凝安目光迥然,一想到靳寒那一副得逞的嘴臉,她便咬牙應了一句:“當然沒有問題!” ** 祁北中路600號,司法鑒定中心。 慕凝安被女法醫帶到了一間檢查室。 明亮的燈光下,是隨處可見的銀色不銹鋼鐵柜。 隨處可見的大大小小的玻璃罐中,是福爾馬林浸泡下的各種人體臟器,房間角落,還擺著兩副人骨。 一切看起來是那般的陰森恐怖,即便是在夏末,這里的室溫卻是涼的瘆人。 空氣中蔓延著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慕凝安跟在女法醫的身后,哆哆嗦嗦的走著,雙手緊緊地揉搓著雙臂,這才意識到,她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女法醫停了下來,指著一張類似病床的cao作臺說:“慕小姐,脫下褲子,躺上去吧!” 慕凝安擰眉,頓了頓,才問:“這上面,是不是也躺過死人?” 女法醫一怔,不過瞬間露出了一抹淡笑,她猜到慕凝安所擔心的是什么:“解剖室不在這里,有單獨的手術室,這里很干凈,沒有死人?!?/br> 慕凝安唇角抽動,瞥了一眼玻璃罐中的人體臟器標本,什么叫沒有死人?在她眼里,明明處處都是死人。 兩分鐘后,慕凝安平躺在檢查床上。 即便為她檢查的是一位女法醫,可是檢查的位置畢竟是私密之處,還是燒的她雙頰灼熱。 女法醫手法嫻熟,很快便抽取了幾個試管的樣品,收好器具,她轉身看向慕凝安說:“慕小姐!好了!你可以起來了!” 慕凝安從檢查床上起身,穿好衣服,問她:“多久可以出結果?” “dna檢測報告會在五到七個工作日送往上級部門!不過,最近需要檢測的標本有些多,可能時間上會更久一些!” 慕凝安輕哼了一聲,標本有些多?難道都是一些像她一樣被人摧殘過的女性? 男人!真沒幾個是好東西! 慕凝安暗罵著,心火四散。 女法醫繼續說:“不過,這也要在標本可用的前提下,如果標本缺失,無法提取dna,即便等的再久,也不會有結果?!?/br> 慕凝安聽罷,心里一驚,忙看向女法醫追問:“那我的標本可用么?” “要驗過才知道!” “需要多久我才知道能不能從中提取到dna?” 女法醫隨口應答:“等一會兒就可以知道!” 休息室內,靳晟與慕凝安安靜的等候著結果。 靳晟翹著一只腿,手中擺弄著手機,不時發送著信息,一副很忙的樣子。 慕凝安端坐在一側,臉上沒什么表情,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內心,是多么的焦灼。 “慕小姐!別緊張!結果出來,他們會第一時間過來告訴我們的!” 靳晟淡然的一句。 慕凝安挑眉看向他,只見靳晟擺弄著手機,神色中看不出一絲緊張。 也不知是這個案子對于他來說,根本沒有什么挑戰性,還是他天生就是這副無所謂的性子。 總之,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實在是…… 太過淡定! 慕凝安輕笑著問:“我看起來,很緊張?” 她的情緒控制一向把握的很好,一直認為自己已經做足了掩飾,并沒有表露出任何不安的情緒。 靳晟熄滅手機,抬眉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說:“女人遇到這種事情,尤其還是第一次,難免都會有點緊張。我說的對么?慕小姐?” “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慕凝安收起了笑容,目光凜然。 從始至終,她并未告訴過律師,那一晚是她的第一次。 靳晟抿了抿唇,處女座的大哥,對女人向來挑剔,雖然他沒有明說過,不過就算是猜,也能猜得到,大哥,一定是有處女情結的。 只是這話,他不敢說。 想了想,靳晟應話說:“我和靳總的律師通過電話,對方律師表示說,鑒于慕小姐獻出了她寶貴的初夜,靳總會適當的給予一些補償?!?/br> 慕凝安咬唇,怒不自已。 補償?她才不稀罕! 她不惜出庭以自己的聲譽做賭注,要的就是他鋃鐺入獄,身敗名裂! “但是……”靳晟話鋒一轉,“我知道慕小姐對待名節,一定是抱有視死如歸的初心的!所以,我毫不猶豫的替你拒絕了!” 靳晟自己都覺得,真不愧是律師??!真能瞎掰! “我做的對么?慕小姐?”靳晟唇角淺挑,等著回應。 慕凝安半信半疑。 不過,未及她繼續思慮一些什么,敲門聲響起。 女法醫走了進來,手中抱著一本文件夾。 只見她面色凝重的向慕凝安走去。 慕凝安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心中頓覺隱隱的不安。 “結果出來了,是嗎?”慕凝安問,聲音有了一絲顫抖。 女法醫點了點頭。 “怎么樣?有可以提取的dna標本么?”慕凝安問。 女法醫頓了頓,良久,才搖了搖頭:“對不起!慕小姐!非常遺憾!沒有提取到dna樣本!” 一時間,晴天霹靂。 怎么可能沒有?為什么能沒有?這個法醫一定是在捉弄她! 慕凝安情緒涌上,一時間站不穩,向后頓了兩步,小腿撞到沙發上,險些向后倒去。 靳晟一把扶住了她,將她立了起來,寬慰說:“慕小姐!別擔心!我們還可以找找其他的證據!” “其他的證據?dna就是最直接的證據!如果提取不到dna,以他靳寒的手段,想逃脫法律的制裁還不是輕而易舉?”慕凝安語氣激動。 說罷,慕凝安一把攥住了女法醫的雙臂說:“不對!你們再查查!怎么可能提取不到呢?明明那天我洗澡時,洗出來了那么多!” 可是,話音一落,慕凝安明白了,她洗澡了,證據被她洗走了。 她只顧著認為自己臟,拼命地去清洗,清洗的同時,竟也洗去了最重要的證據。 女法醫淡聲問:“你洗澡了?” 慕凝安木然的點了點頭。 “其實如果洗澡了,倒也不至于提取不到dna,可是畢竟已經過去了超過24個小時……非常遺憾,慕小姐……我們無能為力!”女法醫說完,微微垂了頭,避開了慕凝安我見猶憐的,絕望的目光。 慕凝安一時間無法接受這樣的真相,她雙眸無神的路過女法醫,徑直走出了休息室。 走廊里,傳來她緩步前行的高跟鞋聲。 隱隱約約,甚至還能聽到一個女人,強忍壓抑的低聲啜泣。 休息室內。 靳晟附耳貼到女法醫的耳邊,輕笑著說:“警花meimei!你真棒!” 女法醫莞爾一笑,沒有了剛剛的冷酷模樣,帶著一絲少女的嬌羞。 她一把推開了靳晟,故作生氣的樣子說:“去去去!我是公事公辦!” 靳晟電眼一閃,挑眉說:“哦!是不是真的提取不到dna???” 女法醫嘟了嘟唇,淡笑說:“你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說著,靳晟輕輕攬過女法醫的腰身,附耳到她耳邊:“晚上請你吃飯!正宗的法國料理!我已經訂好位置了!晚上我來接你!” 女法醫也不點頭,輕笑著,將頭微微昂起。 靳晟知道,這是默認了。 他松開了女法醫,又恢復了一本正經的調調,正色說:“謝謝!我現在要去安慰一下我的當事人!再見!” 說罷,頎高的身影,快步走出了休息室,消失在了走廊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