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那個女人是我的藥
巴頓公館。 壓抑的情緒,盡數發泄,理智重新占據大腦。 慕凝安從地毯上,撐手站起,一床薄被從她身上修然滑落,晨光下,是一個女人姣好完美的胴體。 她走向浴室,步態緩慢,每邁一步,雙股間都有一種近乎撕扯的疼痛。 難以想象,前一晚該會是一場怎樣的暴雨洗禮,才能讓傷口痛的這般入骨。 想罷,慕凝安咬牙斥了一句:“禽獸!禽獸不如!” 浴室。 掛壁式的落地鏡前,慕凝安審視著自己的身子,一道道指印深深淺淺,一個個吻痕很是靡亂。 慕凝安望著鏡中那個殘敗的女人,想著,就是這樣一個曾經令她引以為傲的純凈身體,竟然被一個私生活無比迷亂的男人給玷污了…… 臟!她覺得鏡子中的那個女人無比的骯臟! 可卻也怎么也不愿相信,鏡子里的那個女人,就是她自己…… 慕凝安走進玻璃房,打開淋浴,冰冷的涼水從天而降,刺在她的皮膚上,冰的她止不住的打著寒顫。 她卻沒有躲,澆了個徹底。 淋了許久,水沒有轉熱,慕凝安扭了扭水龍頭,調整著溫度,只是并沒有效果。 慕凝安這才想起來,昨天入住時,那個中介經理只為她打開了電閘的開關,而煤氣的開關,她并沒有打開,難怪會沒有熱水。 眼下,她實在沒什么精力在這樣一個陌生的房子里去找什么煤氣閥門。 一個冷水澡,她足足淋了一個小時,直到身體凍的發顫,卻總覺得洗不盡身上的污垢…… 架子上,有房東留下的洗浴用品,滿滿一瓶的洗發水、沐浴露,被慕凝安盡數用光,一遍一遍,不斷地沖洗…… 尤其是紅腫的私密,她洗的極為認真,即便每碰一下都是難忍的疼痛,但是她必須將它清理干凈。 絕對不能懷上那個禽獸的孽種! 直到伸手可及之處,再沒有她能夠得到的洗漱用品,慕凝安這才從玻璃房內走了出來。 浴室內,一切用品齊全,某一瞬間,慕凝安甚至有一種入住了一間五星級總統套房的錯覺。 她看到毛巾架上整齊的疊放著純白的棉絨浴巾,隨手扯了一件,圍到胸前,又取了一個毛巾包裹上她濕漉的頭發。 推開浴室的門,空蕩的客廳內,回蕩著她的手機鈴聲。 慕凝安的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尋去,來到了玄關長廊。 放眼望去,她驚呆了。 滿地都是被撕爛的衣服,有男有女,夸張的撕爛程度,讓人震驚。 “變態!”慕凝安斥了一句。 她難以想象,當她被靳寒強行攻上之時,她是有多強烈的掙扎,衣物才會被那個禽獸撕爛成這副模樣。 聯想起自己身上隨處可見的傷痕,慕凝安的雙手緊緊攥拳,蔥白的指節擠得毫無血色。 慕凝安跳到靳寒的衣服上,狠狠地踢踹著,一下下猛烈的攻擊仿佛都像是踢在靳寒的身上一般。 “流氓!變態!無恥敗類!” 直到掛斷的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慕凝安這才停下腳下的動作,把腳下被她踩的凌亂的衣服狠狠踢到墻角,移步向門口走去。 她撿起扔在地上的手包,翻出了手機。 “慕總監!已經九點了,您什么時候才能到公司?”電話里,女助理婉轉低言。 打來電話的是慕凝安的助理,言白。 “上午我有一些私事要處理!中午回公司!” “好的!我知道了!” “金陵,最擅長打刑事案件的律師是誰?”慕凝安忽然一問。 女助理猶疑了片刻,細細思索之后,應了一句:“我倒是知道一位律師,風頭正盛!雖然年資不深,可是經他處理的案件,從未敗訴過!” 慕凝安目光凜冽,咬唇應了一句:“幫我預約這位律師!越快越好!” “好的!慕總監!” 電話應聲掛斷。 ** 一個小時后,白色的路虎極光,停在了一幢高級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庫之中。 電梯呼嘯而上。 “?!钡囊宦?,鐵門開啟,一臉驕縱的慕凝安從電梯內急匆而出。 黑衣紅唇,艷煞驚人。 推門走進律所,慕凝安徑直走向前臺:“我要見靳晟,靳律師!” “請問是慕小姐嗎?”前臺帶著暖漾的笑意。 慕凝安點了點頭。 前臺小姐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路說:“請跟我來!” 慕凝安跟著前臺小姐穿過偌大的辦公大廳,徑直走向了位于律所深處的一間辦公室。 前臺小姐極具規律的敲了三下門。 里面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進來!” 前臺小姐按下門把手,將門推了開來,看向慕凝安說:“慕小姐!請!” 說罷,前臺小姐轉身離去。 慕凝安踱步走入了辦公室,雖然說,剛剛言白告訴她,這位近來在金陵常勝不敗的將軍年資尚淺,可是當她看到眼前的男人時,心里還是不禁打鼓。 辦公室內,是暗沉的后現代裝修風格,個性張揚。 高級的hifi音響中,傳來節奏輕緩的爵士樂,而落地窗前,立著一個穿著一套暗紅色豎黑條紋西服的男人。 男人左手拿著遙控器,右手拈著一杯紅酒,此刻正背對著慕凝安,伴隨著款款的爵士樂,微微搖晃。 這樣的人,也能當律師?這不就是一個渾不靠譜的花花公子? 慕凝安轉身就要走,靳晟按了一下遙控器,將音響關閉,轉身看向慕凝安,招呼說:“慕小姐要走?” 慕凝安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靳晟。 男人,一張意氣風發的臉,一頭深亞麻的發色,燙著一頭微卷的波浪,深邃的眼眶中,滿是不羈的目光…… 慕凝安看的瞠目,他,一定是她,見過的,最不像律師的一個律師。 果然,姓靳的,沒有一個是靠譜的! 慕凝安微微一笑,淡聲說:“我覺得,可能,我需要換一個律師!” 靳晟挑眉,想必這個女人對于他是否能勝任她的案件,并沒有什么信心。 對于一個律師來說,一個客戶連案件都沒有詳談,單憑第一印象便想放棄一個律師,這應該算是一種最直接赤裸的羞辱了。 可是他并不生氣,細長的五指自然地抵到他的額尖,深入發絲,桀驁的模樣,難掩帥氣。 越是別人認為不可能的事情,偏偏他就越是感興趣。 靳晟輕笑著說:“慕小姐轉身一走,這十萬塊的咨詢費,可是無法退還的!” 慕凝安沉聲應答:“我能花十倍于他人的咨詢費相約于你,就是因為這個案子,我必須勝訴!沒有絲毫退路!我想找一個沉著踏實的律師,可是靳律師……似乎并不是我想找的人?!?/br> 靳晟微微點了點頭,接話說:“在律師這個行業里,咨詢費最多三千元封頂,可是都知道,我靳晟的咨詢費從來都是一萬元起步,可即便是這樣,我的預約依舊絡繹不絕!但是并不是每個客戶都那么幸運,能夠讓我親自受理他們的案件!因為我選案子,必須滿足三個條件!第一,這個案子能給我帶來多少錢!第二,這個案子能給我積累多少聲譽!第三,這個案子到了別人手里,是不是必輸無疑!” 好大的口氣。 慕凝安紅唇緩啟:“也就是說,別人打不贏的案子,你,一定打得贏?” “慕小姐可以這么理解!” 囂張! 慕凝安微微一笑:“如果你輸了呢?” 靳晟揮手指去,指向不遠處的一個落地玻璃柜,柜子里,各種顏色的資料夾,按照秩序,擺的滿滿當當。 靳晟繼續說:“那些就是我的戰績!我!常勝!不??!” “我是問,如果!”慕凝安追問。 “沒有如果!” 慕凝安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年輕的律師,有著一種與他的年紀并不相符的咄咄逼人的氣場。 可能是她的性格使然,偏偏她也是這種一往直前,不設后路的性格。 再看看面前的靳晟,慕凝安頓了頓,略微思索,應了一句:“好!我信你!” 靳晟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慕凝安到他辦公桌的對面坐下來。 慕凝安移步過去,優雅入座。 靳晟放下手中的酒杯,也跟著坐了下來,他十指交合,輕搭在桌面上,看著慕凝安問:“慕小姐現在可以說一說案情了!” 空氣靜默了。 良久,慕凝安目光深邃的直視著對面的靳晟,一字字的說:“我要告一個人強jian!” 靳晟翻開記錄本,打開鋼筆蓋,開始記錄:“被告是誰?” “海洋國際董事長!總理長子!靳寒!” 靳晟挑眉,雙目一怔,大哥惹事了? 這么多年,經媒體曝光出來的,有關靳寒的花邊新聞,碩果累累。 每一次,都是他這個律師,為他這個花心大哥忙前忙后的處理著與各種報刊雜志的種種是非。 雖然說,大哥的緋聞不少,但大多都是媒體捕風捉影的小道消息,至少,他處理的那些案子,沒有一個被落實實處。 可是,這一次…… 靳晟抬眸看了一眼慕凝安,細細打量,一看這個女人的面相,便是一個狠辣的角色,大哥上什么人不好,怎么就克制不住,上了一個這么難纏的人物? 見靳晟遲遲不落筆,慕凝安淡聲追問:“怎么?靳律師對這個案子沒有信心?” 靳晟心里暗堵,剛剛這個女人要走,讓她走就是了,偏偏是自己把她給留了下來。 眼下他接下這個案子,如果贏了,他便是把大哥推上風口浪尖,絕對不可! 可如果輸了,他自己“常勝將軍”的金字招牌,便是一損俱損。 真是……騎虎難下! 穩了穩思緒,靳晟問她:“慕小姐報警了么?” 慕凝安搖了搖頭,她想在報警之前咨詢一下律師的專業意見,畢竟以靳家在金陵的勢力,一旦報警,通知警方,都在一個政府體系,難免官官相護。 “千萬不要報警!”靳晟搶斷說。 “嗯?”慕凝安擰眉。 靳晟抿了抿唇:“我的意思是……靳家在金陵勢力龐大,上上下下,都要顧及靳家的面子,保不齊警局里就有人溜須拍馬,將這案子強壓下來,到時候,不要說是打官司,很可能慕小姐的人身安全都難以得到保障!” 慕凝安點了點頭,這也是她所擔心的事情,見靳晟一語道破了她心中的疑慮,她竟然對這個律師有了那么些許的好感,看來“常勝將軍”的招牌,所言非虛。 靳晟繼續說:“我在警方有一些自己的人脈,警方方面,請慕小姐全權交由我溝通!” “我什么時候可以進行身體取證?畢竟jingzi在體內存留的時間有限!” 靳晟驚愕不已,大哥,你玩女人也就算了,還特么來個體內受精!真是不怕事大! 定了定神,靳晟應話說:“我需要聯系一個可靠的法醫,來對慕小姐進行取證!48小時之內!” 靳晟擰眉,能拖住一會兒算一會兒! 慕凝安點了點頭,對于靳晟處處為她考慮的細節,感到欣慰。 “慕小姐可以詳細說說事發過程么?” “他在飯局上給我下了藥,然后在我家,把我……” 說到這里,慕凝安察覺出了異樣,是??!靳寒怎么會知道她住在哪里呢?那是她剛剛搬抵的新家啊…… 靳晟用筆尖觸著記錄本,暗自嘆息,**,大哥竟然還好這一口? “請問慕小姐,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昨晚!” 靳晟點了點頭。 慕凝安繼續說:“我希望你能立刻幫我擬一份律師函,馬上給那個禽獸發過去!” 靳晟應話說:“這個簡單!我現在就可以給靳總的律師打一個電話?!?/br> 說罷,靳晟順起一旁的手機,撥出了靳寒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 靳晟一本正經的說:“你好!我是晟達律師事務所的靳晟!” 電話那邊,靳寒冷哼著,斥了一聲:“你小子有??!” 靳晟拿捏著腔調說:“目前我接受慕凝安小姐的委托,對于昨晚,靳總對于我當事人實施的非法行為,提出上訴!現在我以電話形式通知貴方,稍后,律師函將以特快專遞的方式,送到靳總的案頭,請靳總留意查收!” 靳寒挑眉聽著,噗嗤一笑。 靳晟心里暗罵,笑?他怎么還能笑得出來?這事要不是被自己壓下來,慕凝安一旦去了警局,報警立案,事情可就要鬧大了。 靳寒問他:“那個女人現在就在你旁邊吧?” 靳晟不屑地“嗯!”了一聲。 靳寒繼續問:“她說她要告我?那你讓她告好了!” 靳晟恨不得立刻馬上就沖到他面前,塞給他一拳,讓他告自己的大哥?靳寒還真不怕事大! 靳晟抿唇,應了一句:“你應該知道,經我處理的案子,從來沒有敗訴過!” 慕凝安在一旁聽著,看著靳晟滿是官方腔調的口吻,對于這個電話的去向深信不疑。 她的手機響了,出于禮貌,她按下靜音鍵,離開辦公室,去接電話。 見她離開,靳晟終于松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小聲說:“大哥!你能不能輕點折騰?你怎么什么女人都敢上?**?多大的罪你知道嗎?你就算是玩玩,帶個套很難?” 電話那邊,靳寒的聲音不急不緩:“你立刻也幫我寫一份律師函,我要告她慕凝安借藥亂性!” 說罷,靳寒壓低了聲音,嘟囔了一句:“瘋女人!我不追究她的責任,她倒好,倒打一耙!” 靳晟被他的話說得一愣:“大哥!能不能別開玩笑!” “對了,我是不是應該出具一份司法鑒定?”靳寒問。 慕凝安接完電話,折返辦公室。 靳晟只能用他一本正經的腔調繼續問:“我沒有聽清,請問你剛剛說的是?靳總也要起訴慕小姐?告她借藥亂性?” 靳晟這般,完全是說給慕凝安聽的。 果然,慕凝安聽罷,怒不自已,一掌拍到了桌子上:“無恥!” 被一個禽獸欺凌了一夜,眼下卻要被倒打一耙,有什么比這個更加令人諷刺的事情? 靳晟對著電話說:“想必你應該聽到了!我當事人的情緒非常激動!請問靳總方面,是否可以提供確實的證據!” 靳寒知道,慕凝安就坐在靳晟的身邊,隨即對他說:“我不管你用任何方法,必須把這個女人的事情給我壓下來!” 靳晟咬牙,他說的倒是容易! 頓了頓,靳晟應話說:“這件案子,我一定辦的漂亮!” 靳寒清楚靳晟的手段,這個老三要是真的發起狠來,必定是狠辣決絕,隨即補了一句:“她是你大嫂!給我掂量著辦!” 說罷,電話應聲掛斷。 大?嫂! 靳晟抬眸看了一眼慕凝安,再想想那一句“大嫂”,整個人木了,這是在演哪一出? 慕凝安扶著案頭,傾身問他:“那個禽獸的律師怎么說?他要告我?” 靳晟安撫著她的情緒說:“慕小姐消消氣!這是律師之間的常用伎倆!像靳總這樣的大人物,身邊的律師團……自然也都是藏龍臥虎,總會有一些出乎常人意料的反擊手段!慕小姐放心,一切交給我處理!” 一番交涉,慕凝安離開了律師樓。 一路疾馳,她開車回到了公司。 回到辦公室,慕凝安撥通了總裁辦公室的座機:“項偉強在么?” 接電話的是總裁辦公室的秘書,聽聞慕凝安直呼總裁名諱,很顯然語氣不善,有些緊張,小心試探的問:“慕總監,有什么事嗎?” “我要見他!立刻!” “稍等!”女秘書中停了電話,想必是去問詢項偉強的意見了。 很快,電話那邊傳來女秘書婉轉的回復:“對不起!慕總監!項總他正在會客……” 沒等她說下去,慕凝安搶話說:“也就是說,他在辦公室了?” “是!可是……”女秘書還想繼續說些什么。 慕凝安掛斷電話,徑直就向門口走去。 剛一開門,言白一臉焦急的闖了進來。 沒有木門的遮擋,由于慣性,言白竟一頭撞進了慕凝安的懷里。 “冒冒失失的,怎么了?”慕凝安問。 “有一個女人來公司大吵大鬧!在大廳鬧得不行!直吵著說要見您!”言白氣喘吁吁地說。 慕凝安苦澀的笑笑,這戲,還真是一出接著一出,讓她應接不暇。 “是誰?” “問了她也不說!只是她罵的很難聽……” 慕凝安長呼了一口氣,徑直走出門,向大廳走去。 順著長廊漸漸向前走去,鼎沸的人聲漸漸入耳,女人的謾罵聲,工作人員的勸阻聲,聲聲不絕。 言白快速走向前,為慕凝安推開了玻璃門。 迎門而入,只見工作大廳內,幾十號人的辦公隊伍全然沒有了工作的興致,如今全部圍在中間,繞起了一個圈。 言白撥開人群,為慕凝安清理出了一條路。 慕凝安順勢走進,來到人群包圍的正中心,立在人群中,向前望去。 她這才看清,那個叫嚷的女人到底是誰。 只見,霍靈兒搬過一張椅子,坐在上面,一手輕撫著小腹,一手指著圍觀的人群,指指點點。 “慕凝安!你這個狐貍精!” “慕凝安!一把年紀了,你還敢要天價分手費!你以為你那地方是鑲鉆的?” “慕凝安!搶老公不成,就去破壞別人的婚禮!” “慕凝安!你給我滾出來!” 人群并不知道慕凝安的到來,私底下熙熙攘攘。 “慕總監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聽說是從美國回來的!美國那地方思想開放!什么樣的人沒有?” “這女人看著像是懷孕了,慕總監這是勾搭上有婦之夫了?” …… 慕凝安撥開擋在她面前的一個人,走了出去。 “我還以為是誰呢?”慕凝安淺笑著,彎起的眼角全無怒意。 霍靈兒見慕凝安現身,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步步向她靠近,冷笑著說:“你終于肯出來了!” “我倒是還想多看一會兒,這潑婦罵街的戲份!可是現在是午休時間!總不好讓瘋狗再繼續亂咬下去,影響同事們的午休!” “你說誰是潑婦?誰是瘋狗?”霍靈兒氣的顫抖。 一旁跟著的家傭扶著霍靈兒的胳膊,小聲提醒說:“太太!小心身子!” 霍靈兒一把甩開那個家傭的手,瞪向慕凝安說:“我就知道你那天去婚禮沒安什么好心,想不到你竟然這么卑鄙!” “這就怪了,你和天澤結婚,是你親自給我送的請帖,還囑咐我一定要去!怎么,現在又后悔了?” 霍靈兒冷哼了一聲:“是??!我是后悔了!后悔沒有早一點把你踢出去!” “息怒吧!你這樣動了胎氣,難保將來生出來的孩子,又是一個潑婦!” 霍靈兒嗆聲說:“你嫉妒我懷了天澤的孩子?嫉妒天澤娶了我卻沒有娶你?我告訴你!你還有什么手段,你盡情使出來!別躲在暗地里,盡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慕凝安笑笑,對于她的話,聽得糊里糊涂:“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霍靈兒探身向前,怒視著慕凝安的雙眸問:“我和天澤婚禮那天,是你把婚禮進行曲換成了喪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