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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山海間在線閱讀 - 第62節

第62節

    “不是……”霍青覺得也挺難向邵景行講明白的,“一般來說,一個詛咒只有一種效果。而王老卻是先心臟病發作,繼而沉睡,這不是一個詛咒能達到的?!?/br>
    “那——下兩個詛咒?”或者打組合拳?

    “不,我是覺得,王老身上這個,不像是詛咒。至少,不像是袁非的手法?!?/br>
    這也能看出來?邵景行一臉茫然。

    霍青輕咳了一聲:“我用糊糊的毛試了一下,沒有反應?!?/br>
    “啥?”邵景行更不明白了,“糊糊的毛?”

    霍青隨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鑰匙鏈來,末端垂下的是個毛絨絨的貓頭,看那顏色分布,正是仿著糊糊做的。

    “這里頭摻了糊糊的毛,是小九做的?!被羟嘟o他看,“天狗的毛對于邪祟之力也會有一定的驅除作用,但我剛才用這個碰過王老的手,王老毫無反應。而用這個碰周姝的手,周姝卻會有反應?!?/br>
    “你啥時候用的?”邵景行眼睛都睜圓了,“我怎么沒發現?那你還讓我用火燒?”

    霍青又咳嗽了一聲:“糊糊到底只是覺醒了天狗異能,還不是真正的天狗,毛發能力有限?!?/br>
    “你還說周姝那個是小詛咒呢!”邵景行不肯上當。

    “主要是為了讓你能更好地提高對異能的控制力……”霍青到底承認了。他早就發現了,邵景行是個得過且過的懶蛋,不把他逼急了他是不肯努力的。平常督促他練習控制異能,他說不定就會糊弄,倒是叫他去給周姝驅除詛咒,他就會全神貫注,努力控制了。

    “你太狡猾了!”邵景行大叫。

    “是你平??傁胪祽??!被羟噫偠ǖ刂赋鍪聦?,“在靈海的時候,你訓練有哪一次沒偷懶的?”

    “我,我那也叫偷懶嗎?”邵景行快要暈倒,“每次都練成死狗??!”

    “可是你動作總是到了后來就不達標,只求數量不求質量?!泵看蔚搅擞柧氉詈蟮娜种痪烷_始懈怠了。

    邵景行無話可說,只能哼唧幾聲,把話題轉開:“那這個究竟是什么???”

    “我有一點想法……”霍青也不窮追猛打,從善如流地轉回正事上來,“王老這種情況,似乎是被什么迷住了。我想用佛門棒喝之法驚醒他?!彪m然保溫杯落地只有巨大的聲音,并沒有佛家法力,但巨響既然有點效果,就證明他這考慮的路子是對的。

    “哦哦——”其實邵景行有聽沒有懂。棒喝他是知道的,但怎么個喝法他就一竅不通了,“那現在怎么辦?”

    “念經?!被羟嗪唵蔚鼗卮?。

    “什,什么?”邵景行結結巴巴,“念經?找和尚打蘸嗎?”

    “打蘸的是道士……”霍青無可奈何地說,“而且普通和尚也沒什么用……”大部分和尚是因為信仰,而不是因為真有佛力。換句話說,他們不是異能者,念經沒用。

    “我跟黃宇聯系一下?!被羟嗝鍪謾C撥號,“他現在正是暑假,應該也能騰出時間過來一趟的?!?/br>
    邵景行剛想說話,自己的手機也響了,接起來卻是邱亦竹:“霍青的手機怎么占線啊,你們在一塊兒嗎?”

    “在在?;羟嗾么螂娫捘??!鄙劬靶羞B忙回答,“是有什么消息了嗎?”

    “是啊。跟你說也一樣?!鼻褚嘀裢纯斓卣f,“就是你們讓我查的那個袁非,是特事科的人嗎?”

    “???不是啊?!鄙劬靶心涿?,“要是特事科的人,我們干嗎還麻煩你,早就自己查了啊?!?/br>
    “但是——”邱亦竹也有點拿不定,“我一個伯父說,好幾年前他給人看風水的時候正好遇上特事科辦事,他好像看見那個袁非也在其中?!?/br>
    “真的嗎?”邵景行連忙追問,“能確定嗎?”

    “不,不能……”邱亦竹干咳了一聲,“那是至少十年前的事了,我伯父只是看著袁非的照片,覺得他有點像當年那個人。但是——這過了十年了,再說袁非這個人實在長得太沒辨識度了,我伯父能有點兒印象,還是因為當時那件事特事科失手了,死了好幾個人,其中就包括請我伯父看風水的那個企業家。這事兒鬧得挺大的,要不然我伯父也不會有什么印象了?,F在他也不敢確定,不過我想不管怎樣也該告訴你們一聲,或許你們可以從特事科內部查查……萬一我伯父記得沒錯呢?”

    “好好!”邵景行連忙答應,然后大力夸獎,“你說得對,如果是真的,這可是重大線索!阿竹你真厲害,就知道找你準沒錯!”

    “你就拍我馬屁吧!”邱亦竹哼了一聲,但顯然挺高興,“還有啊,我在鐵路和航空那邊的朋友查到,這個袁非是三周前來的北京,之后一周他的女兒袁妍就飛德國了,可他直到兩天前才買了去湖南的車票?!?/br>
    “那周姝的事兒是他干的沒跑了!”邵景行一拍大腿,“不然他在北京拖著不走干嗎?誒,他買了去湖南的車票?”當初周家給他的材料上寫得清楚,袁妍的家可是在山東呢!他干完了壞事不回家,跑湖南去做啥?難道怕周家找他麻煩,所以去避禍嗎?

    第76章 異心

    袁非當然沒有半點避禍的意思,事實上,他是悠哉游哉地上了火車,又愉快地下了火車,再換乘長途汽車,仿佛觀光客人一般到達了目的地。

    路邊停著一輛商務車,袁非大大咧咧地走過去,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久等了?!彪m然話是挺客氣,語氣卻是漫不經心,絲毫不見誠意。

    但開車的司機卻毫不計較,反而笑著說:“也沒等多久。長途車就是這點不好,時常晚點。您累了吧?”

    “路上拋了個錨?!痹请S口解釋了一下,“還好。就是到了這邊路有點不好走?!?/br>
    “前面要進山區,路還要難走一點?!彼緳C示意,“這輛車還寬敞點兒,您要是累了先歇歇,種植園那邊都準備好野味了。您上次不是說那個紅腹錦雞味道不錯么?這次特地叫人打了5只。還有野豬rou,也都備下了?!?/br>
    “也用不著那么多?!痹锹唤浶牡卣f,“野生紅腹錦雞好歹也算個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吧,嘗嘗味就行了?!?/br>
    “咳,那算什么?!彼緳C笑嘻嘻地擺手,“這玩藝有的是養的,野生的就算吃絕了又怎么樣,放點養殖的,幾年不就又成野的了?!彼f到這里連忙補充,“不過給您的都是絕對地道的野生!找人親自去打的?!?/br>
    “那就謝謝你們費心了?!痹请S口說了一句,就閉目養神。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試探著問:“您今年怎么這會兒就過來了?年底是還要再跑一趟嗎?”這還沒到每年結賬的時間呢。

    袁非嗤地笑了一下:“你們真不知道???”

    “我哪能知道什么呢?”司機咧嘴跟著笑,卻不時地從后視鏡里觀察他的神色,“要是有什么事,您能給我們透一句不?”

    袁非又笑了一聲:“你們既然不知道,那我看外頭賣的藥肯定是假的,我們祁科長也就可以放心去查了?!?/br>
    他只說了個藥字兒,并沒具體說是什么藥,司機的臉色卻立刻變了。袁非瞇著眼,把他的神色都看在眼里:“說起來你們也該出點力,這可是仿了你們的藥吃死了人,萬一外頭人不知道,還以為你們的藥也不安全,都不敢買了可怎么辦?”

    司機的臉色更不好看了,半天才干笑一聲:“您看,這,這怎么會吃死人呢?我們有嚴格規定的,一個人服用一年內不能超過三粒,這都做過試驗的,按這個量吃肯定不會死人。那有些人就是不聽——自己加量吃死了,不能怪藥吧?”

    袁非的眼睛猛地睜開:“所以說,就是你們出的藥了?”

    司機又干笑了一聲:“那什么,袁哥,聽說你閨女去德國念書了?”

    “消息挺靈通啊……”袁非似笑非笑。

    “其實早我們陳老板就說過,姑娘讀書那么能耐,不出國可惜了。就是袁哥你就這么一個閨女在身邊,陳老板估摸著你大概也舍不得孩子出去,所以就沒吭聲?!彼緳C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這不前幾天才聽說孩子出國了,這是大好事??!讀上幾年書,將來人留在國外,還能把袁哥你也接出去呢?!?/br>
    袁哥似笑非笑,并不說話。司機瞥了一眼他的表情,繼續說:“就是聽說這個出國念書,學費生活費都挺高的,袁哥你手頭夠不夠???以前在國內念書就算了,到底離家近。這出國就遠了。老話都說,窮家富路,這孩子在外頭,手頭可一定得有錢才行,要不然有點什么事,咱們這隔得老遠的,送錢都還得要點時間呢……”

    他絮絮叨叨的,不時瞄一眼袁非。誰都知道袁非拿閨女當命,恨不得當公主養,只可惜手頭沒錢。以前他們也偷偷議論過,暗地里笑他沒那個公主命,可別把閨女養成公主病。

    不過這會兒,這倒成了好事了。

    袁非又閉上了眼睛,卻沒有立刻說話。祁同岷是幫袁妍辦了出國手續,但他手上的錢,算算也就夠袁妍緊巴巴地在德國讀幾年書,搞不好還得自己打份工才能夠用。

    再者,如果以后袁妍真能留在德國,那他肯定也是要跟著過去的,到時候生活費養老費用又是一筆,即使把國內的房子賣了也未必一定夠用。何況,難道再讓女兒去國外也過緊巴巴的生活嗎?

    袁非心里思索著,臉上半點表情都不露:“說說你們那個藥,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機就松了口氣。來之前上頭都跟他說了,再加上這些年打交道,他也對袁非算是有些了解。別看他這會兒不松口,可是越顧左右而言他,越表示他已經心動了。

    “這個吧,純是個意外?!彼斎灰膊荒芰⒖叹秃媳P托出,“今年那個裂縫不知怎么的有點擴大了,種在裂縫旁邊的那些荀草就有點……其實也能用,就是副作用有點大??墒侵灰贿^量,其實效果反而更快?!?/br>
    “祁科長說過,什么樣的荀草才能入藥的吧?”

    “袁哥啊——”司機頓時苦了臉,“祁科長當然是謹慎行事,可是他這都幾年沒來種植園了。你是每年來的,你最清楚情況了,這荀草難種啊?!?/br>
    袁非當然知道荀草難種。即使在山海世界里,荀草也只生長在青要之山,更不用說要種植到現世界里來了。當初他們帶出來的那幾株荀草,還是用了青要之山的土護著根,才勉強種活。這么多年,種植的規模也無法擴大,產量始終受到限制。幸好是走高端路線,才能掙到錢。

    “袁哥啊——”司機繼續叫苦,“說是走高端路線,可是產量上不去,有錢也賺不著啊。是,光看進項是不少,可是我們這還有成本呢!生產線就不說了,你也知道,這流水線要是生產量上不去,有閑置時間,其實就是提高了單粒藥的成本,在變相賠錢呢?!?/br>
    他說是不提生產線,其實還是念叨了一番。之后才說到種植園本身:“再說這個園子吧。袁哥你是知道的,伺候這玩藝得多精細,這林林總總的簡直瑣碎死,我要一項項報都怕袁哥你聽得不耐煩,等車開到園里怕都念叨不完?!?/br>
    “尤其是,咱還有那個裂縫啊?!彼緳C深嘆口氣,“那東西多危險啊。每年光花在什么加固呀修繕呀上頭就得不少錢,關鍵祁科長說的那些材料難搞啊。而且這么危險的地方,那人工也要提高的,又怕泄密,仔細挑了可信的,還得跟人家簽保密協議,還得加錢。要不然人家不敢來啊——別說,我都害怕呢?!?/br>
    “你害怕?”袁非嗤地又笑了一聲,“我看你們膽子大得很,不然也不敢動那道裂縫?!?/br>
    “袁哥——”司機噎了一下,剛想再說什么,袁非已經睜開眼睛:“別在我跟前扯了。你們要是按規定年年加固裂縫,根本就不會出現裂縫擴大,荀草變異的情況。再不說實話,我可就給祁科打電話了?!?/br>
    司機咽了口唾沫,干笑:“袁哥,你看,這,這非得驚動祁科長嗎……”

    袁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緩緩又閉上眼睛:“要是這邊收不了場,可就只能驚動祁科了?!?/br>
    有他這一句話,司機的心頓時放到了肚子里,嘿嘿笑了兩聲:“在袁哥面前,我哪還能撒謊呢。就是吧,這不幾年都沒出事,管加固的那小子就有點疏忽了。結果今年——唉,其實也怪我,去年可能就有點不大穩定,不過那一片的荀草長得好,我也就沒發現有什么不對勁的……誰知道做出來的藥吧,有點猛……”

    袁非閉著眼聽,并沒說話,心里卻自動把司機這些話翻譯成了真相:種植這幾年,荀草的產量一直上不去,種植園急了。

    為了降低成本,這些不知死活的就減少了對裂縫的加固,使得裂縫擴大了——想到這里,袁非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這些人從來沒進過山海世界,壓根不知道那邊的異獸究竟是什么樣子,居然就敢擅自減少對裂縫的修護。也虧得祁同岷當初就考慮到這個問題,裂縫那邊是發爽之山,其山中只有白猿這一種異獸。

    白猿這東西雖然聰明,但并不暴戾,只要不去主動招惹,它們輕易不會進攻,算是并不危險的異獸。而且因為它們素食,對人rou不感興趣,所以即使發現有裂縫,也不會為了吃人而把它扒開。

    要不是這樣,這條裂縫幾年沒正經護理,真遇上狍鸮之類的食人異獸,早就被扒開了。倘若出來的是梼杌或饕餮這樣的兇獸,這滿園子的人恐怕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過異獸沒出來,山海之力卻是溢出了更多,所以荀草才長得更好了,因為它們本來就是依靠山海之力而生長的,所以種到現世界來才生長緩慢,難以擴大產量。

    可是這條裂縫究竟供應多少山海之力,也是當初祁同岷計算過的。山海世界里的“土產”荀草固然效果卓越,可是其中所蘊含的山海之力卻能對人體造成傷害。從前書中沒有記載,那是因為那個時代的人本來就受到山海之力影響,壽命普遍不高,也意識不到這個問題。而且他們頂多能獲得一株半株的荀草,吃下去受到的傷害也有限。

    然而現代就不一樣了。這些年兩界隔絕,現代人的身體對于山海之力幾乎沒有抵抗能力,如果過多攝入必然有害??墒敲廊萜纷龅木褪情L線生意,要是顧客美上幾年,然后就突然衰老,那這藥還有誰敢用?

    祁同岷做這樁生意,也算是思慮周全了,只可惜這幫蠢貨根本不了解他的苦心。在發現荀草生長加速之后,他們沒有通知祁同岷,而是把這些荀草都制成了藥——當然,藥效跟那些按規定種植的,肯定是不一樣的。

    于是,這些人就搞出了個限量銷售。

    “那你們想過沒有,這個限量究竟怎么才能保證?”

    司機干笑了一聲:“我們在賣之前都說明白了的,只能吃三粒,絕對不允許給同一個人賣三粒以上,否則后果自負?!?/br>
    后果自負,其實就等于根本沒有約束力。賣這藥總不能跟客戶說,吃超過三粒你不是提前衰老就是縮短壽命,否則肯定賣不出去。但只要不說明后果,那些吃過之后覺得有效的顧客就很有可能想再購買——美了還想再美,就跟富了還想更富一樣,很少有人真能抵抗住這種誘惑,做到“適可而止”的。

    “其實這次出事也是偶然……”司機陪著笑,“我們已經撤銷了那個違規出售過量藥的人的銷售權,也把他換了個地方,以后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袁哥你看——”

    “你們這是還打算繼續賣?”

    “袁哥啊——”司機又叫起苦來,“要不然這真支撐不下去了。我說句不好聽的話,這買賣能掙多少,袁哥看你分到多少也能知道了……”

    他眼珠子又滴溜溜一轉,從后視鏡里溜了袁非一眼:“祁科長就是太謹慎了。這種事你情我愿的,那就是國家批準生產的藥,就吃不死人了?有人還拿著安眠藥自殺呢,難道國家就不讓生產安眠藥了?不是我說,這人要找死吧,你攔都攔不住,不能怪藥啊?!?/br>
    袁非沒說話。司機說到這兒,他已經想到下頭他會說什么了。果然司機頓了頓,堆起一臉笑:“當然了,祁科長是公務員嘛,想的肯定也多。不過吧,其實這個別從咱們這兒走賬,讓別人去賣,咱們也能分不少錢呢。袁哥你這跟祁科長還不一樣——哎,我說句話你別生氣,祁科長這捧著鐵飯碗呢,袁哥你就……得多替自己打算點啊?!?/br>
    他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袁哥,我是把你當親哥才說這話的,你跟祁科長不好比的。這些年我看你時常還拿點黃金來,我就猜著了,哥啊,咱們都得多替自己打算打算了?!?/br>
    袁非眼皮子一跳。這幾年他也會進山海世界,有時候撈點金礦石出來,也是種植園這邊的陳老板收購。這是打算拿這個來威脅他?

    “哪能呢!”司機連忙搖頭,“袁哥啊,我這可是一片真心為你著想?!?/br>
    袁非冷笑。不過是為了他們自己想罷了,還要說得這么冠冕堂皇。不過,有些話卻的確是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他跟祁同岷,到底是不一樣的。祁同岷求的是前程,他求的不過是下半輩子能和女兒一起過得舒舒服服罷了。

    “但是現在已經出事了,你們打算怎么辦?”袁非靠在座椅上,淡淡地說 ,“已經有人上報特事科了,我能替你們瞞著,特事科那邊可瞞不下去?!?/br>
    司機聽他松了口,頓時大喜:“要是只是偶然事件,想來特事科也不會大動干戈吧?”

    袁非追問:“怎么個偶然法?”

    “我們先暫時不銷售了?!彼緳C顯然早有準備,“避過這陣風頭再說。以后再賣,我們肯定小心再小心。祁科長那邊,還要麻煩袁哥給說說,就說有一批荀草可能是變異了,我們沒舍得扔,所以才做成了藥試著賣?,F在變異的荀草也沒多少了,我們這就都處理了……袁哥你看,成不?”

    袁非皮笑rou不笑地咧了咧嘴:“你倒是很明白情況啊……”只要他們現在收手,以特事科的人手,根本沒法去到處排查,過一段時間自然不了了之。而祁同岷那邊,如果這種藥再也不會出現,他也不會因為已經發生的事就跟種植園翻臉——說到底兩邊是一條船上的,合作這些年已經誰都離不開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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