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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日林禎為了得到范氏的第一手消息,日日不拉的在肖氏這里,也都聽了大概。    “醉酒打人,還把人打殘了,難怪要關進大牢?!绷值澆恍颊f道。    黛玉也直皺眉,她大哥是什么樣的人品,怎么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又是那樣的人品?    “那蘇州府判了他五年拘禁,抄了他家的銀錢用來補償那被他打殘之人也是公允?!毙な险f道。    她心里懊惱這狗改不了吃屎,林柏那人身上的官司果然不是冤案,回頭說給丈夫聽只怕他又要生氣了。    果不其然等到林松回來,肖氏把打聽的事情講給他聽,他半天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才拍了下桌子:“慈母多敗兒?!?/br>    他起身背著手走了幾個來回,隨即又跟妻子說:“準備一些銀錢,送給他們,到時候派人護送他們回蘇州,在給他們在蘇州買上幾畝薄田也夠他們日后生活的?!?/br>    肖氏點頭,心里卻在犯愁。    從這幾日客院傳來的消息來看,只怕范氏并不想走,而趙氏也還等著林松幫她把林柏救出來。    所以想要讓這婆媳幾個資源離開可是不那么容易的,而且這一次從林松這里得了錢財,只怕他們會食髓知味,過一段時間就來一次。    肖氏并不吝嗇錢財,但她擔心后患無窮煩不勝煩。    林禎和黛玉兩個也在盼著范氏他們快點離開了,因為這群人真的很煩人。    那一天她們姑侄兩個正在肖氏跟前幫著肖氏處理家事,范氏讓兩個林家的丫鬟攙扶著她過來了。    雖然她沒了林松之母的名分,可畢竟也算是親戚家的長輩,肖氏帶著兩個女孩起身相迎。    范氏倚老賣老坐下來聽著肖氏理事就胡亂插嘴,隨后又看著黛玉姑侄兩個對肖氏說:“老大家的,這兩個女孩早晚是要嫁人的,幫不上你多少忙,你還是趕緊給祎哥兒娶回媳婦,婆婆使喚媳婦可是天經地義的?!?/br>    肖氏眼中閃過幾分不悅:“祎哥兒現在中了舉人,老爺和大爺的意思是讓他這幾年好好讀書,親事家里已經給他定好了,但還是要以讀書上進為主?!?/br>    林禎也道:“我未來的嫂子祖父是嵩山書院的山長,父親是六品知府,她家學淵源進來就可以管家。而且我母親又不是那種只會虐待媳婦的惡婆婆,將來兩婆媳和睦相處的日子指日可待?!?/br>    黛玉的眼神里有些促狹,心道好些日子沒聽到禎姐兒的伶牙俐齒了。    范氏有些懊惱,她當然聽出林禎是當著她的面說她的壞話,果然三歲看老這丫頭從小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她眼珠一轉又說道:“這林大人家家打業大要不也不會過繼我的松哥兒來繼承家業了,老大家的你只有祎哥兒一個兒子可不保險,要我說你也勸勸老大學林大人過繼一個兒子回來算了。你看老二家的禧哥兒如何,那孩子長得一臉聰明相,耳朵也看著就有福氣?!?/br>    肖氏心里憋火,這范氏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說她兒子林祎命不長?    她自恃身份,只當沒有聽見范氏這話。    林禎合計了一下隨即說道:“老太太您這是經驗之談?!?/br>    聽林禎這么說,范氏覺得林禎在夸獎她,當即得意的點點頭:“我畢竟上了歲數比你們多吃了多少年的米,這都是經過的?!?/br>    林禎又繼續說:“您看您只有林柏一個兒子,如今他犯了事您可不就沒有著落只能來投親靠友,來投靠我們這同族的親戚來了。要不您回蘇州去再過繼一個兒子回來,這樣也算是未來有所依靠?!?/br>    “你!你這個……”范氏當即站了起來想罵林禎幾句,但又想著這里畢竟是林海家,如今的林禎又不是她當年那個可打可罵的小孫女了。    范氏在林禎這里吃了虧,也沒有臉繼續呆下去,轉身就走了。    “你呀,跟她叫什么勁呢?”肖氏有些哭笑不得的教訓女兒。    林禎沖她揚了揚手指,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戒指:“這話我可是經過考慮才說的,難道只能她倚老賣老胡說八道,我們就任憑她欺負不成?”    說完這些她又賴在肖氏身上:“娘,他們什么時候走???”    她跟黛玉最近都深受其苦,逛個園子差點碰到林福,走在路上又差點被亂跑的林禧撞到。甚至她們好好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還會碰上名義上來串門卻偷偷跑到她們屋子里來偷東西的林祥。    肖氏嘆了口氣:“總要找個合適的機會才能讓他們走的?!?/br>    聽到這林禎也嘆了口氣,這機會真的不好找。    又過了幾日,她跟黛玉在園子里賞花,兩人正說到聽說賈政準備帶著一家老小回金陵的事情。    “寶姑姑還懷著身孕,不知道路上受不受得住?!?/br>    黛玉也是擔心這個:“回頭多準備一些東西送去給他們路上用吧?!?/br>    林禎又說:“還有準備一些給孩子的東西,那孩子要生在金陵了,我們也看不到,先把禮物準備好??墒窃撛趺礈蕚淠?,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她雖然討厭寶玉,可是很同情被寶玉丟下的寶釵,還有寶釵肚子里的孩子。    姑侄兩個正說著,就見柳湘蓮大步朝她們走了過來。    “你來了?”林禎見到未婚夫當即笑了出來。    柳湘蓮先跟黛玉打過招呼,黛玉隨即笑著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