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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還門未關上,有清風帶著棗花香拂入。 此時,風策正想著白日里還沒和溫別好好解釋便氣著離開,是越想越懊惱,只道不能貪圖一時之快,棄溫別轉身離開。 按照平時,溫別要是來尋他一起睡的話早就來了。 風策這時候沒有等到他來,于是越發得焦躁,躺在床上也無法入睡,最后起身拿了外衣,悄悄溜出侯府。 到了溫別的小樓,風策見大門緊閉,街上已經沒有了什么人,看了看,溫別房間窗戶還亮著燈,便躍上二樓,扒著窗戶,伸手敲了敲。 溫別知道是風策,但并沒有給他開窗,只傳來冷冷的聲音問:“什么事?” 風策腳踩著極短的外凸木檐,一手扒在窗欞上,回道:“讓我進去說?!?/br> 猶豫再三后,溫別才給他開窗,開完窗,便轉身走到桌旁,背對著不理睬他。 風策進去后立馬把窗戶關上,對冷淡至極的溫別說道:“我們講講道理?!?/br> 溫別負手,語氣依舊冷淡:“你說,我聽?!?/br> 這一副我不想再看到你的動作令風策覺得哄人實在頭疼,于是走過去坐下來,對他說:“我們好好談一談?” 溫別別過腦袋,依舊不肯妥協:“你既已打算和睿親王好,和我又有什么好談?” 風策想著已經拉下臉面來尋他,結果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態度,頓時氣得氣血上升,于是起身要走:“那好,我去找趙箋好好談談?!?/br> 溫別聽到風策氣話,轉過身,見他果然往窗戶走去,臉一沉,道:“回來?!?/br> 說罷,三步并兩步上前將他擁入懷里,從后頭抱緊他:“大半夜去,你是想爬他床?” 風策轉過身:“既然不想我走,就不能好好說句話?” 他走到桌旁重新坐了下來,解釋:“今日趙箋是向我meimei風瑾提親,但她不在雍都,父親不答應這門親事,趙箋也無法?!?/br> “后來他見著我,想起因為我讓他眼睜睜看著音冰玉嫁給了太傅,于是也見不得你我二人雙宿雙飛,撂下侯府世子郡主他總得娶一個的狠話?!?/br> 溫別看向他,蹙眉:“所以你打算代替你meimei嫁給他?” 風策頗不耐煩,回道:“我為何要代替她?皇后替你我二人辦婚禮,趙箋還能強取豪奪?所以,我才說拭目以待,看看他用什么方法讓我能上他花轎?!?/br> 溫別:“真是這樣?” 風策:“你若是不信,我也無法?!?/br> “你過來?!睖貏e道。 風策不動身,說完他的這件事,便該算一算溫別的賬了:“明日一早雍都便會傳遍我和世子妃的表舅當街接吻的事,且目擊者無數?!?/br> 溫別問他:“那又如何?” 風策未料到溫別竟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什么如何?這件事趙箋必然會添油加醋放大,到時候我和你的婚事也將泡湯,最后被逼無奈之下,我爹將我送上趙箋的花轎?!?/br> 溫別冷眉道:“你只能上我的花轎?!?/br> 風策:“到時不是你我說了算的?!?/br> 溫別這才澄清:“我親你的事,他們沒能看到,我用了幻術,他們只看到我們站在一起?!?/br> 風策:“……” 溫別繼續說:“我雖在氣頭上,但不會做讓你兩相為難的事?!?/br> 風策總覺得他有做過讓他兩相為難的事。 不過事情已經說開,風策見他也不生氣了,安了心,便要離開回家睡覺,畢竟他還在關禁閉中,不能擅自離府。 溫別見他起身,生怕他去找睿親王,立馬問他:“去哪兒?” 風策:“回家?!?/br> 溫別拉住了他手,十分不舍看著他,最后風策躺在他床榻上。 溫別將他抱緊,吻他,最后喚他:“阿策?!?/br> 風策沒被人這樣喊過,從上次錄音器聽溫別這樣叫他便是一身雞皮疙瘩,到現在他當面喊,發覺更是難受。 風策說道:“除卻世子,在我家那兒,客氣點的叫我策哥,但大部分都是連名帶姓喊我,你選一個,不然我聽不慣?!?/br> 溫別猶豫了會兒:“策兒?!?/br> 風策滿額黑線:“…這是長輩對我的稱呼?!?/br> 隨后,溫別并不想喊他策哥,更不想連名帶姓喊他,二人陷入長段的沉默。 風策闔眼,睡前妥協:“你喜歡怎么喊,就怎么喊?!?/br> 溫別忽然淡淡道:“孩他娘?!?/br> 這一句驚得風策困意全無:“你說什么?哪來的孩子?” 溫別:“我們撿一個?!?/br> 風策差點以為原文世界觀男人可生子。 正在這時,窗戶傳來“咯噠”一聲,緊著一縷異香飄了進來,很快到了溫別和風策的鼻端。 風策附耳過去,咬了咬溫別耳廓,低聲說:“看來是有人想對付你,從而讓我們婚事玩完?!?/br> 溫別輕輕拍拍他背,讓他安心:“他們進不了窗戶?!?/br> 說罷抬手,那異香盡數飄返窗外,很快,只聽得“撲通”一聲,有人從二樓墜落下去。 風策想起身下去捉人,被溫別按住腰,說道:“不必管?!?/br> 月沉日出,風策醒來,坐起身,見溫別已經做好粥擱在桌上,見他醒過來,說道:“這次我做了甜粥?!?/br> 風策立馬精神,起床喝粥。 沒吃幾口,就見溫別將窗戶打開,忽然一只青羽鳥飛了進來,溫別抬手,那鳥兒就落在溫別曲起的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