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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就聽溫別說道:“上次藏在我房內是比這要小一點的,你說可以聽到我聲音,那么這個東西放在那茶間,是不是可以聽到里面的聲音?” “告訴我,如何用?” 知道躲不過,風策抬眼看溫別,隨口編道:“這個是公的,先前那個是母的,公的聽不了聲音?!?/br> 溫別:“……” 知曉如此拙劣的謊言溫別會不信,但風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把錄音器要回來,放置這么多天,音冰玉他們定然有談過話:“還我吧。不能讓它們分開的?!?/br> 溫別:“毫無生機的物品你說它們分公母?好好說實話便還給你?!?/br> 風策點頭,將溫別手里的錄音器拿過,打開,坐了下來,頗為不耐煩:“聽吧?!?/br> 將錄音保存后便播放,很快,從里面傳來腳步聲,風策的心隨之揪緊,但面上依舊冷漠,他不看著溫別也不看著錄音器,只翹起一只腿低頭看著腳下。 溫別便也跟著坐下。 然而腳步聲過去后,并沒有誰說話,因著剛裝上去和音冰玉談話也會錄進去沒有必要,風策設置的是十分鐘后開始自動錄音,估計是當時音冰玉離開的腳步聲。 錄音器現在的電量堅持不了多久,風策打算就這樣空白耗到錄音器沒電,溫別卻忽然拿起,撥弄了兩下,竟明白了快進和后退的按鍵,很快,就聽到里面傳出音冰玉的聲音,風策直直盯著,緊張得腦子有點發蒙。 音冰玉:“科考臨近,冷竹的事今年便交予你,柔淺她近來抽不出身?!?/br> 緊著是藏青應的聲音,他道:“好?!?/br> 音冰玉嘆了口氣:“我們如今是為自己,開端定是會艱辛一些,趙箋和尊…” 風策聽到“尊”時不由自由屏住呼吸。 那聲音卻戛然而止。 風策頓時松了口氣,逃過一劫,松開剛才不由自主攥緊的衣角。 溫別將錄音器拿起看了又看,皺眉擺弄許久都沒有反應,風策知曉錄音器是沒電了,朝溫別伸手要回,道:“這是它極限,現在已經沒用了,給我吧?!?/br> 溫別眉一斂,問他:“你是如何把這東西藏到茶間的?為何要藏?” 風策半真半假回他:“十二音閣藏了不少秘密,好奇,我趁沒人的時候藏進去的?!?/br> 溫別半信半疑將錄音器還給他。 風策把錄音器收好便要離開,只說一句:“改日再來?!?/br> 出了十二音閣,風策才徹底松懈下來,但仍心有余悸,走出幾步后又回頭看了眼十二音閣,邊回府便將煙盒掏出,他手有些抖地抽出一支煙,銜在嘴里,低頭擋風點燃。 卯時將至,天微微亮,此時的風有些涼。 回到侯府,風策發覺魚蕪在等他,魚蕪見到風策立馬沖上去喊:“尊上,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今晚你住在十二音閣,十二音閣個個居心叵測,什么時候都收拾了才好?!?/br> 風策一身煙味進了侯府,往東院走去,魚蕪仔細聞了聞,問道:“尊上,你身上怎么又是一股這樣的味?” 風策這才丟了一顆糖在嘴中,吩咐道:“這幾天你幫我盯著冷竹,有什么狀況第一時間告訴我?!?/br> 魚蕪十分不解:“尊上,是不是冷竹要有什么行動?” 風策嘆一口氣,說道:“你盯著便是,還有藏青也需要多注意?!?/br> 魚蕪看看風策,覺著風策回來后大不對勁,到了東院風策回房休息時,魚蕪便守在了門口。 風策坐在床榻上低著頭手插/入發中,將系統741喊了出來:你不是說和溫別談戀愛是可取的? 741:是的。 風策:你不知道風澈喜歡溫別,表白過? 741明顯卡頓一下,又突然問:宿主是如何知曉的? 風澈的記憶一開始便莫名其妙出現在風策腦中,雖然并不完整,但系統是沒有察覺的,仿佛是一個程序出了bug。 風策穿過來的時候是在靈堂,剛知道自己身份的他看到懸空的棺材板下一團黑氣,只試探用手碰了碰,突然就頭痛欲裂,741當時以為出現問題差點重啟。 風策發覺頭痛之時是風澈的記憶擠入,才阻止了系統重啟身體,本很高興系統未能察覺他擁有風澈的記憶,但現在想起來此事,便不寒而栗。 昨天晚上墜入的夢境讓他多了一段關乎風澈情感的記憶,所以很快就想起那化作一團黑氣的熟悉背影是誰的背影。 風策也不知風澈是不是真的死了,那夢境背影分明是他,而記憶很可能是他給他的。 741忽然沙沙作響,風策沒有回答它,反問:這么說你是知道這件事? 741:檢測到宿主記憶出現bug,正在恢復。 風策腦海中再次出現當初要重啟的血紅數字。 10 9 … 這段記憶奪回他很可能會繼續和溫別糾纏下去,屆時溫別發覺他的魔尊身份十之八九得玩完。 741的反應想起來也過分可疑,讓風策懷疑一開始綁定他的目的就不單純。 但令風策絕望的是,他只能看著數字逐漸遞減無能為力。 為什么不能留存風澈喜歡溫別的記憶? 風策忍不住狂躁起來,猛地起身狠狠錘了床柱,對741吼道:“我他/媽當初就不該信你鬼話!你是不是一直在玩我!哄騙我幫你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