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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策如實回答:“讓我把侯府裝潢得喜慶一些,我爹娘到時候會來?!?/br> 溫別拉過風策的手握緊,看向他:“那便依皇后的意思?!?/br> 風策點頭:“好?!?/br> 他繼續道:“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到時候我爹娘回到金陵,你便可以離開,不過,我應該不會離開雍都,你需要什么,凡是我能幫忙的都可以來找我?!?/br> 溫別說道:“我應下成親,并不是鬧著玩?!?/br> 風策:“我會三書六禮,明媒正娶,但你現在得回江,聘禮之類的,到時候會送到你家中?!?/br> 如此一來,溫別就不得不離開雍都,他到時候也不必小心翼翼行事。 溫別:“我已在雍都置辦宅子?!?/br> 溫別的回復令風策陷入沉默,好一會兒,才說:“好?!?/br> 看來要溫別離開雍都是不大可能。 “我想去看看你新購置的宅子?!?/br> 不出風策所料,溫別是在十二音閣附近找了個宅子,這條街的宅子價錢都不低,風策只能說溫別是真有錢。 由于這條街都是經商樓,風策走進去就是大廳,乜泱見著溫別帶風策來了,連忙倒茶水。 “世子喝茶?!?/br> 風策道謝,接過茶杯坐了下來。 溫別坐在了他對面。 風策說道:“到時候成親了,就直接住我府上,這里可以轉賣,不必傷財?!?/br> 乜泱笑道:“世子你都要成親了,我和師父住過去不合適吧?” 風策看向乜泱,幾分吃驚她似乎并不知道要和他成親的是她師父。 風策看向溫別,問道:“乜姑娘不知道?” 溫別冷然,低眉沉默。 乜泱看著溫別和風策的反應,明白有什么重要的事她還不知情,頓時茫然又急切問道:“我知道什么?” 風策想想也是,仙尊嫁人,還是嫁給一個凡人,讓他徒弟知曉實在不妥。 風策摸了摸冰涼的鼻尖,正要說“沒什么”,溫別便開口,回道:“宴席上的世子妃,是我假扮的?!?/br> 于是風策接著說道:“所以我要和你師父成親?!?/br> 乜泱驚得呆愣住,一臉不可思議看著他二人,許久才吐出幾個字:“不是…師父…你…!” 而后有些崩潰:“師父你怎么能嫁…呸!你怎么能和男人成親?” 風策解釋道:“只是一場戲?!?/br> 溫別現如今的修為差個時機能夠飛升,若是還被凡塵俗世七情六欲羈絆,定是不值得的。 溫別二徒弟容嬴在乜泱要隨溫別離開前交代過不能出差池,因而乜泱焦急地跺腳:“反正是假的,不如就由我來代替師父。師父,你是萬萬不能嫁人!” “不必?!睖貏e微微低下頭,“我無妨,泱兒當做無事發生就好?!?/br> 風策一只手扶額,不敢言語,也不敢去看溫別師徒,最后才裝模作樣把茶杯的茶喝完,起身偷偷瞟了眼他師徒二人,見二人僵持,說道:“也無他事,先告辭了?!?/br> 溫別對他的好感度到現在還沒提升上來,而乜泱是有名的暴脾氣,他們師徒都惹不起,因而這事他們二人還是自行解決比較好。 風策正要開溜,邁出一步,被溫別給伸手拉住了臂彎。 溫別道:“既然無事,便多坐會兒?!?/br> 風策渾身一僵,側頭看向溫別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好?!?/br> 乜泱見著溫別竟執意如此,想著只能找師弟容嬴一起想辦法解決,于是請求道:“師父,徒兒回師門一趟?!?/br> 溫別問她,語氣冷了幾分:“回師門做什么?” 乜泱如實告知:“師父如此任性妄為,徒兒一人是勸不住的?!?/br> 風策是頭一次聽到徒弟教訓師父,指責師父任性妄為的,而這事是因他而起,如此夾在中間令人尷尬,于是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們。 溫別并沒有和乜泱吵鬧,只是語氣冷到極致,說了個“好”字。 隨后,乜泱要離開,風策見著,想起乜泱所說她一人是勸不住,定是回師門叫人來,而十之八九就是喊溫別另一個徒弟容嬴。 容嬴要難對付許多,如此一來不僅沒把溫別從雍都支走反倒是多了個看著他的人,實在是太不劃算。 于是,風策將人喊?。骸柏抗媚?,我們之間似乎有些誤會?!?/br> 乜泱看向他,冷著臉說道:“什么誤會?我可不想喊你師爹?!?/br> 乜泱頭一次這樣語氣和風策說話,風策知曉她是真動了氣,于是好言好語再解釋一番:“我與你師父不過是演一場戲,目的是躲過家中長輩安排的婚事,也是想今后能夠和心愛之人共白首?!?/br> 乜泱:“演戲?假戲真做了怎么辦?和我師父共白首?” 風策:“乜姑娘若是擔憂,我們可以簽訂協約?!?/br> 乜泱看了眼置氣的溫別,考慮了好一會兒,說道:“好?!?/br> 隨即,乜泱從她的乾坤袋里掏出紙墨筆硯來,擱在桌上,握筆蘸了墨,卻遲遲不落筆,直到筆尖墨水滴落在紙上,才抬頭問向風策:“你說的這個協約,怎么寫?” “……” 風策只好自己動筆寫協約。 協約第一條自然就是此次婚禮不做數,第二條便是雙方在假扮夫妻時不能動心,第三條則是對方想離開隨時可以離開。 溫別和風策按了手指印,簽下字,乜泱滿意了,將協約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