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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泱道:“世子別誤會,那人尸體上殘留妖氣,你府里應該有妖邪作祟,我和我師父是來幫你的,擔心你有什么意外,能不能先帶我們去找到尸體的地方看看?” 風策抬頭看向乜泱,頷首:“好?!?/br> 風策看了眼菁鋒,菁鋒會意,立馬放下手里的碗帶路。 溫別見著風策對他忽然的敵意依舊在,反倒是理會了乜泱,不由呼吸微微沉。 他斂眉看向風策,風策正巧轉過身去跟著菁鋒一并帶路,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細微變動的情緒。 “師父?!必裤蠼辛怂痪?。 溫別回過神,跟了上去。 后花園的樹林里野草橫生,足足有半人高,縱使是春日,幾年的枯草依舊沒有倒地的跡象,反倒還有新冒的草芽在枯草里頭,里面樹一顆顆也都是枯瘦的,被野草給纏繞得緊。 菁鋒找人的時候是發覺此處野草有被人走動的痕跡,才沿著進去看看的,而把尸體拖出來的時候,這里野草便被壓開很大一條道。 最后,菁鋒停在一顆樹下,樹下的枯草被壓下了一大半。 菁鋒指了指那被壓倒的枯草處:“世子,尸體就是在這里發現的?!?/br> 風策轉身看向溫別,隨即給溫別讓出一條道,方便他過去查看,溫別倒是未看他一眼,便上前去蹲下身先是看了看那被壓下的枯草,再伸手指腹碰了碰凹凸不平的樹干。 乜泱上前去,急不可耐問:“師父,查出什么了嗎?” 溫別看向她,退開一步:“你來看看?!?/br> 尸體被挪動,現場已經被破壞,除了殘留下來不知來歷的淡淡妖氣,壓根發現不了什么,乜泱知道溫別是有意考察她,一時間更是急得滿頭大汗。 溫別并不責怪她,反倒循循善誘:“地上的痕跡已經被破壞了,不用再看,你看看這棵樹,樹皮是有被剮蹭掉的痕跡,這個高度?!?/br> 風策看向溫別手指的地方,很明顯是一個正常人剮蹭不到的高度,更何況那位并不高的老仆。 乜泱似懂非懂點頭:“應該是借助外力,會不會是被妖抓著撞到這棵樹上?” 溫別提醒道:“他脖子上有被掐的手印?!?/br> 乜泱:“是被掐著脖子舉到這種高度?” 但是憑借這一點并不能找到妖怪的任何蹤跡,只能說明仵作所說窒息而死是有憑據的,風策便看著他二人你一言我一句,最后,只聽溫別說:“前幾日我讓你在盛榮街蹲守,就沒有發覺什么?” 乜泱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妖氣這么熟悉!這蛇妖太囂張了!” 溫別繼續道:“我們往常遇到的蛇妖殺人,是什么模樣?” 乜泱仔細回憶:“大多妖怪都是直接吸取人的精氣,蛇妖喜歡將人纏繞讓人動彈不得,在人窒息前吸取精氣,因而往往會讓尸體骨折斷裂,扭曲變形?!?/br> 溫別:“而這一次呢?” 這一次只是把人吸光了精氣,而且看起來還不是馬上動手的,十之八九是有目的而來。 風策算是明白了,溫別是早就知道盛榮街有妖,但遲遲沒有抓著,這一次蛇妖出現在金陵侯府害死了人,他自然匆匆過來查看,這只蛇妖的本事的確超乎人想象,行兇方式都和其他妖怪以及同類都迥異。 風策道:“是蓄意謀殺的?!?/br> 溫別看向風策,風策道:“我府里壯漢多得是,他沒必要挑選這么一個精氣薄的人殺。府里已經用不著他,我不把人遣回家,是想問府里十年前發生過的事,我那時還小,生了一場大病后,便什么都不記得?!?/br> “他至少死了三天,是在我問話之前被殺,既然被拖到這兒才殺,說明并不急著殺他,而是同我一樣也有話要問,話或許問到了,但被滅口?!?/br> 說完,風策又補了句:“均我猜想的?!?/br> 溫別表示認可他想法,點了點頭:“世子住在府上得小心一些?!?/br> 說罷,溫別便要帶著乜泱離開,路過風策,風策忽然道:“傅公子與其讓我小心,不如住我府上來,也方便保護?!?/br> 溫別腳步一頓,不明所以看向他,因著先前風策對他的敵意有些不悅,只留下一句:“多撒點雄黃?!?/br> 風策隨即讓菁鋒把人送出府,又去廚房吩咐晚膳吃些什么。 魚蕪和菁訣是太陽落山前回來的,正好趕上用晚膳,風策便讓他們坐下來邊吃邊說,魚蕪迫不及待吃了一口炒山雞,扒了口飯,正要開口,就見菁訣已經開口了:“尊上,屬下和魚蕪在盛榮街找到些尸體上妖氣的蹤跡,但將整條街翻找了一遍未能找到它?!?/br> 風策道:“已經有人幫我們找?!?/br> 菁訣和魚蕪面面相覷,最后看向愁眉苦臉吃飯的菁鋒,菁鋒感受到目光,吃飯動作一頓,不明所以:“你們看著我干啥?” 說完,才后知后覺:“哦,是,是溫別和乜泱已經知道是盛榮街的蛇妖所為?!?/br> 魚蕪:“原來是蛇妖,怪不得這么狡猾?!?/br> 菁訣看向風策,提醒了一句:“尊上,雍都有妖阿音應當知道的?!?/br> 風策點了點頭:“我明日去問問。這事讓溫別先探探實,我們按兵不動?!?/br> 第二日,風策醒來,只覺一陣寒意涌來,窗外也灰蒙蒙的,還有淅淅瀝瀝的雨聲。 風策起床將窗戶打開,看了看外頭,雨勢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