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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策看了看這幾個壯實的人,邊走邊對他說:“眼光不錯,挑選的人都很符合我對府兵的要求?!?/br> 見著人對他夸獎受用,風策便繼續道:“將這些人分作三隊,再將三人為一小隊,三隊輪流歇息和巡視府內外,每隊當日未安排巡視的人則可以休沐,休沐亦是輪流?!?/br> 菁鋒搖搖頭:“尊上,我們不需要休息?!?/br> 風策頗為無奈,語重心長告訴他:“他們和我們不同,不能一整日勞累沒有休息,這樣體格再強也會累垮?!?/br> “另外還有一事,整個后院花園的池子近十年沒有清理,魚蕪明日會帶一群人來,你到時親自監工,別出什么意外?!?/br> 菁鋒應下。 風策:“你下去安排,我在雍都這段時日府上安全便全托付于你了?!?/br> 聽到這句話,菁鋒垂著喪氣的腦袋才抬起來,頓時神采奕奕:“屬下定不辱使命!” 菁鋒離開后,風策正要吩咐魚蕪去看看前幾天救下的那群乞丐有沒有去尋差事,就見菁訣拿著一本書冊走了過來。 風策停下腳步,菁訣便把那書冊遞上來:“尊上,這是侯府賬簿上出現的問題?!?/br> 十年來金陵每年都會撥一百兩銀子過來,銀錢上有什么問題實則不必太過計較,風策本想說讓他自行處理,但想到如果真是這樣的事,菁訣是不會驚擾他,便伸手將賬簿接了過來。 風策一手托著,一手翻開,發覺菁訣已經把問題賬目整齊地列抄下來,不需要他一個個看那些朱筆圈出的問題賬目。 很快,風策就發覺菁訣要提醒他的事:府上留下的老仆目前還剩三個,但從七年前,每月的按時領工錢的只有一個人。 風策把賬簿合上,抬頭看向菁訣:“查了是什么原由嗎?” 菁訣:“屬下在等尊上過目后發話?!?/br> 風策看向魚蕪:“之前那三位老仆,叫去前廳,我有話問他們?!?/br> 魚蕪:“是?!?/br> 風策拿著賬簿轉身去前廳,菁訣隨即跟上。 侯了沒多久,魚蕪便跑來,滿頭大汗稟告:“尊上,人都不見了!” 風策本想要是三個人說領一份銀子再分下去,風策也不會懷疑,因為這一人領的銀子就夠十幾個人的,但魚蕪來說都不見了,事情便不簡單。 風策確認幾番:“府里上下都找過了?” 魚蕪:“找過了,做事的丫鬟說好幾天沒見著他們?!?/br> 風策將賬簿卷成一個圓筒握在手里,隨后又丟給身旁的菁訣,冷冷道:“讓菁鋒三天內把人找出來?!?/br> 人不見了的確是菁鋒的失職,菁訣便沒說什么,拿著賬簿應下離開,正走到大門口,風策又喊住了他。 “若是菁鋒沒找到,也得給我一個交代,”風策語氣緩和了很多,菁訣回過頭正要應下,就聽他繼續道,“另外轉告他,魚蕪會過幾日再帶人來清理花園的池子,屆時無論老幼只要動手干活,菁訣你給日結工錢?!?/br> 真正的魔尊會這么做么?菁訣垂下的眉眼眼底盡是疑心和思慮,想起的是魔尊死而復生的那個晚上。 當晚菁絡想趁魔尊已死登上魔尊之位,于是正好就被死而復生的魔尊撞上,一番對峙下才知道菁絡早已背叛魔尊,被丟進魔域熔爐前,菁絡卻大喊著“他不是尊上,是上云峰的人”的話。 菁訣收起心思,將風策的吩咐一律應下后,低眉和順模樣離去。 魚蕪滿面疑惑看向風策,風策正也看向他,沒等風策開口,魚蕪就問:“尊上,我明天去哪兒找人?” 風策問他:“上次那群乞丐還記得吧?” 魚蕪點點頭。 “去看看他們有沒有找到差事做,沒找到便都叫來侯府清理池子,都給一兩銀子一日,另外讓丫鬟多蒸點饅頭包子,多做點菜?!?/br> 魚蕪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尊上,我們把他們藏到府里干活,再送到造魔樓,不用對他們這么好吧?” 風策道:“是為了菁鋒?!?/br> “先前魔域的事大都是菁絡安排,菁鋒一旁幫襯。我原以為沒了菁絡,他能夠做得很好,但在雍都的這幾天,我能看出他少了經驗,今后魔域的安全還得靠他,便想著隨手找幾件事讓他去做?!?/br> 魚蕪立馬認可地點點頭:“尊上想得好周全!” “你明日隨我去踏青游湖?!?/br> “尊上放心,我一定好好跟著你!” 春風和煦,草木青青,柳湖后是一片草郊,不少孩童都在放紙鳶,追來逐去,跑得臉蛋通紅。 柳湖岸堤上隔幾步就植了一株長枝柳,新長出來的柳枝極其嫩,風策就沐著春風去了柳榭。 柳榭臨水而建,且有一半都是在水里搭的高臺,風策去的時候只有葉少卿和他書童在那兒,他手里抓著一把魚食,正撮了一些灑水里,水里的魚兒便爭先恐后而來。 他見著風策來了,笑著把手里魚食都丟了出去,說道:“世子來得早了?!?/br> 風策頷首:“用過早膳,也無其他事,便來了?!?/br> 葉少卿眼尖地看到風策后面跟著的魚蕪提著食盒來,哈哈笑著問:“帶了什么來?” 風策回頭看一眼魚蕪,只道:“一些糕點?!?/br> 隨后,葉少卿就去搶魚蕪手里的食盒,風策站去一旁看風景,沒一會兒,聽到直通柳榭的河廊傳來細微談話聲,側目看過去,見是溫別和許夷蘭,他們后面還跟著乜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