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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策理了理被她弄皺的衣服,冷漠道:“驚燕姑娘,自重?!?/br> 驚燕想要抓他手,這次風策有防備,后退一步躲過,但這一行為似乎激怒了她,隨后驚燕發瘋一樣捂著腦袋對風策尖叫一聲:“你滾??!” 叫得是撕心裂肺,酸楚異常,看熱鬧的人群頓時嚇得鴉雀無聲。 “世子世子,音姑娘來了,誒!誒!都讓讓!” 魚蕪帶著音冰玉出現,風策才松下一口氣,他揉了揉眉心,道:“音姑娘自行處理吧,這樣的事我不想發生第二次?!?/br> 好戲收場,只睿親王滿足離去,風策也回府,魚蕪默默跟在身后,不敢言語。 正到府門口,菁鋒帶著幾個壯漢拿著木棍沖了出來,仿佛來干架的黑社會,雙方遇見頓時停下腳步,沉默對視了兩秒,菁鋒才反應過來:“我聽說有人纏上世子,世子沒事吧?” 風策深深無耐看了菁鋒一眼,這才繼續往侯府里面走:“沒事,是十二音閣的驚燕?!?/br> 菁鋒把人邊遣散,邊問:“是不是喜歡扎兩個辮子的那個,她昨天半夜來侯府被我逮著了,本想告訴世子的,但給她逃了?!?/br> 魚蕪見著周圍沒外人了,恨得牙癢癢,替風策回了:“對,就是她,真不知道阿音怎么找了個這樣的當副閣主,太不要臉了,之前她還對世子…” 魚蕪說起幾天前驚燕對他做的事。 741:發布重要支線任務,凈化十二音閣副閣主驚燕。 這個任務正合風策心意,雖然只被纏過幾次,但無賴潑辣程度風策難以應付,為了今后任務走得更順利,風策尤其想先將這位副閣主凈化。 風策:驚燕的成魔資料有嗎? 741沒想到風策這么主動,但為了防止風策凈化她像凈化女鬼一般,直接鉆空子給抹殺了,于是換了個方式將資料發給風策。 風策還沒回到房內,眼前就一黑。 睜開眼,就看到鏡子里一張燦爛天真的笑臉,臉頰紅撲撲的,纖嫩的手指正編織著烏黑亮麗的頭發,很快將頭發扎成了兩個麻花辮,又拿了桌子上的干花花飾將編好的烏黑辮子裝飾。 鏡子里的人正是驚燕,但風策明顯感覺坐在鏡子面前的是他自己,隨著驚燕起身,風策也覺著自己站起身,并走向緊閉的窗戶,伸手打開了。 一股冷氣撲面而來,客舍外面堆在泥地上的碎木塊蓋上了薄薄的霜,被初升的太陽照得白光閃閃。 驚燕能看到的,能感觸到的風策也能,但不同的是面對事物的不同思緒,并且此時,驚燕是感受不到風策的存在。 風策知道是系統所為,問他:為什么我在驚燕身體里? 741:驚燕成魔資料,你要的。 風策:我要的是文本資料,不是親生經歷。 741:只有嘗人苦楚,才知如何勸人善行。 由于風策現在在驚燕神識里,她的記憶也復制了一份給他,這些記憶就像走馬燈一樣在風策腦中播放,斥的風策有些暈乎,隨后,驚燕便拿起擱在桌上的劍離開房間。 這是離廬州最近的一個客棧,驚燕心情極好,哼著曲兒用黃油紙包了兩個熱騰騰的包子揣手里,邊吃邊去破舊客棧旁幾根木頭搭起的馬棚里牽出自己的馬。 棕色的馬兒已經被店家喂飽了,驚燕牽出馬兒,把剩下的一個包子揣懷里,抬手摸了摸它頸后順滑的鬃毛。 風策也已經將驚燕的記憶梳理好,才知道她這是去廬州赴約,還是作為武林盟主的女兒要去見魔教教主的兒子。 風策陪著她在馬上顛簸了半日,在午時之前到了相約的老地點——廬州橋。 霜后的太陽有些刺眼,先前這個時候蕭黎,也就是魔教少主早就在橋上等著她了,但驚燕在橋上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來往的人擦肩接踵,但沒有一個是他,于是失落又惆悵地倚在橋上看風景。 風策很耐心陪著她到晚上,看著一輪清月從湖面升起,她也終于覺得餓了,從懷里掏出早上剩下的一個包子。 這包子表皮已經干了,硬邦邦的,她啃了幾口后,眼淚就巴巴往外流,那窒息的疼痛傳到風策心里頭,讓風策也很不好過。 從不知道男女之情是什么的風策是沒法和驚燕感同身受的。 但風策和驚燕一樣,知道蕭黎今天為什么沒有來。 在此之前,發生過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在廬山武林大會舉辦過后魔教來襲,驚燕看到曾向她擔保絕不傷人害人,要和她一輩子行俠仗義浪跡天涯的蕭黎。 第二件事便是在武林各大門派世家聯手進攻魔教時,有人告密導致行動慘敗,由于武林盟主損傷卻極少,以及她和蕭黎的關系被挑出,便紛紛指向是她告密,導致家族門派備受議論,直到她父親退讓武林盟主身份,這件事才慢慢停歇。 驚燕是被關了將近三個月,眼見和蕭黎三月一約的日子來臨,冒著被打斷腿的風險想盡辦法逃出家門,只為和蕭黎赴約。 此時驚燕滿身苦楚無人傾訴,想到被冤枉的滋味更是不好受,加上蕭黎沒有來,仿佛世間唯一的支柱倒下,便是再也沒忍住。 驚燕先是掉眼淚,再是嚎啕大哭。 風策被驚燕情感逼壓得心性將將不穩,眼前畫面就跳轉到朗朗白日。 視覺差還沒調整過來的風策被晃得腦袋一片空白,隨著驚燕勒馬停下進城回家,就被幾個認出她的人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