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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么事,都安靜!” 一個一身明亮橙黃衣、扎著兩個漂亮的大辮子少女走了過來,看見魚蕪正拿劍指著倒在地上劉本續,頓時快步推開魚蕪,把人扶了起來。 魚蕪順勢收了劍,站在風策身后。 她雙手叉著腰擋在兩桌人中間,卻是面向風策,但見到風策抬眼看她時神情明顯一滯,頓了頓才調整方紊亂的心緒,將吏部尚書二兒子劉本續護在身后:“你們若是要吵要打還請到外面去,十二音閣恕不招待!” 劉本續余驚未定,看見來的是十二音閣副閣主之一驚燕,頓時又驚又喜:“驚燕姑娘,是他們欺負人!我飯吃得好好的,忽然把我抓出來丟地上,可惡至極?!?/br> “好啊,原來是你們欺負人!”她掃了眼風策身后的魚蕪,看向還坐著的風策和許夷蘭,伸手指了指他們。 許夷蘭笑了笑:“驚燕姑娘,若是他有理,身為六扇門捕快,自然就把我們帶回衙門,也用不著姑娘來出面?!?/br> “各位也都聽到了他是怎么詆毀我的,按照律法,詆毀科考學子影響其春闈殿試,以及謠傳不實消息中傷科舉考官,牢獄之災是必不可少,另外,罪責屬實,三次科考不得參與?!?/br> “三次,除了這次,劉本續,你得等六年?!?/br> 眾人唏噓。 劉本續頓時慌了起來,拒不承認自己說過的話:“我沒有!我什么時候詆毀過你,你滿嘴胡言!驚燕姑娘你別信他們!而且是他欺辱我在先!” 隨即,劉本續惡狠狠看向風策。 風策:“我這么做是什么原因想必你也清楚?!?/br> 劉本續咬緊牙關:“你就是故意的!無緣無故欺負我!” 風策:“你現在矢口否認,我的確沒有證據?!?/br> 劉本續一聽,正要得意,隨即就聽風策繼續說:“所以,就當是我見著你渾身不舒服想教訓一頓?!?/br> 劉本續氣得就要上前拿人:“大伙看看啊,是他自己承認了,必須跟我去衙門!” 魚蕪橫劍攔在風策面前:“怎么沒有證據,我就聽到你說世子來京城別有目的,我們侯府忠心耿耿,你說這樣的話豈不是要陷我們于不義?!” 魚蕪一番話讓整個嘈雜的二樓都安靜下來,構陷忠良尤其這忠良還是侯府的大罪可不是一般人能背負得起的,而出入十二音閣基本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世家公子,王權貴胄,還有官場人物。 驚燕自然也清楚了什么緣由,隨即回頭狠狠看向劉本續,直接把人轟了出去,將此事草草翻篇。 “做得不錯?!?/br> 風策草草夸了一句,這話由魚蕪說出來的確更好,他說出來反而會容易被劉本續反駁。 但是,這樣的話說出來,讓有心者聽去了故意曲解大肆散播謠言,說不定就要被卷入官場風云,在完成主線任務之時還要應付官場上爾虞我詐,實在是給自己找麻煩事做。 本來憑借著侯府世子、皇后的親侄子、太子的表哥等優勢身份進行無賴行為得以相安無事,奈何魚蕪護主心切,壓根也不能責怪他。 此時,魚蕪聽到風策的夸獎如同得了糖的小孩一般興奮,心道:之前尊上可從來沒有這樣夸過我,也沒有對我這樣好過! 很快,許夷蘭的菜也上了,他也不和風策再搭話,安靜吃著自己的晚飯,黃昏燈火初上,將他低眉攏起的長睫撒下一片扇子似的陰影在瓷白的面頰上。 動作優雅,人生得好看,吃飯的模樣也賞心悅目,風策甚是無聊,便看了他一會兒。 許夷蘭快吃完時,太子便來了,他一身常服不打算驚擾其他人,來了二樓不見風策便詢問跑堂的伙計。 風策身形修長,側坐在窗邊押著腿正無聊看著臺子上的皮影戲。 晚上來的客人基本上直奔四樓,太子站立左顧右盼找尋風策的身影風策很快就發現了,抬手勾了勾,讓魚蕪俯身下來:“你去把傅世安請下來,等他和我去侯府后,你便去查一下太傅秋洛?!?/br> 魚蕪:“是?!?/br> 風策:“查完后直接回侯府找我?!?/br> 魚蕪知道風策說的傅世安就是溫別,因為之前在溫別門前,風策喊的是傅公子,于是點頭后就立馬去三樓找溫別。 經過伙計指點,太子這時候也看到風策,立馬就朝風策走了過來。 許夷蘭很敏銳察覺到風策看向的人不簡單。 風策站起身,眉目柔和了許多,對走過來的太子道:“還需要等候一個人?!?/br> 下午的相處太子知道風策寡言的性子,便只點了點頭,和他一同等人。 許夷蘭起身對太子行了拱手禮,主動道:“在下許夷蘭,不知這位公子怎么稱呼?” “在下趙景宸,”太子對人笑了笑,“我聽說過你,文武雙全,童試鄉試都第一,倒是期待你能夠文武科考連奪三元?!?/br> 趙景宸這名字一出,誰不知道是太子殿下,許夷蘭卻是心高氣傲沒有再行什么禮,聽得太子夸獎十分高興,眼里溢彩:“承太子吉言,在下定會竭力登文武科考的春闈殿試榜首?!?/br> 風策讓了位置,太子隨即坐下,邊道:“能得許公子這般人才,實在是國之大幸?!?/br> 風策忽然插嘴問他:“用過晚膳了嗎?” 太子抬頭看向風策,斂去了幾分皇族的氣勢,聲音也糯了一些:“和太傅別過后便直接來這兒了,還未曾用晚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