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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爸林媽后來嫌煩,干脆對那些社交活動都淡了。倒是最近,又活躍了起來,什么場合都要去露個臉。 然后就開始秀兒子秀媳婦,簡直是滔滔不絕。 也有人想唱反調的,“林夫人,我說句不中聽的話,您的兒媳婦,似乎家世一般?這可不行啊林夫人,還是得門當戶對的?!?/br> 林mama果斷秀照片:“看到了嗎,我兒媳婦長這樣,大眼睛,有酒窩,笑起來超可愛的,睫毛比你人都長。這么好看的男孩子,我還怕他看不上我家阿嗔呢。啊不如我來給大家放段我兒媳婦講的相聲吧,那把我笑的??!” 林爸:“放吧放吧,就放嘉嘉前天講的那個,哎呀笑死了我?!?/br> 然后就真的開始放相聲選段了! 總之他們兩個變成了可以憑一己之力帶偏整個宴會的人。 林嗔對這類社交一向是敬謝不敏的,重活一世之后更是毫不care,其實大部分豪門圈子里的人都沒怎么見過他。路忍嘉更別說了,只看過他的相聲片段,這人就是活在大家想象里的啊。 所以這場婚禮,眾人也都是很好奇的:到底是怎樣神奇的兩個人,把整個林家的畫風都帶歪了? 就這樣,這場婚禮硬生生變成了城中一大盛事。 林嗔本就是控制狂的性格,很難忍受有什么意外發生,他特意找了一個督導團隊專門來跟當天流程,婚禮前一晚更是直接通宵了,跑去盯搭建,生怕有什么幺蛾子。 路忍嘉都驚呆了。 他原本還擔心林嗔會不會做點什么導致第二天起不來呢,結果那個家伙壓根覺都不睡了啊…… 就這? 就這? 到了婚禮當天,上午時他們去領了個證,還沒等慶祝一下什么的,林嗔就徹底不見人影了,完全不知道在干嘛。路忍嘉身邊跟了個所謂“婚禮督導”,跟著他吃飯、換衣服、做造型,時間要精確到秒的那種,對這發展,路忍嘉也是一臉懵逼。 不止林嗔,就連他的婚禮主持人韓西沅,林嗔的伴郎國光,還有他的伴郎大白,都不知道哪兒去了??!搞得就像其他人都人間蒸發了一樣??!不對,搞得像是自己人間蒸發了??! 心大如路忍嘉也開始越來越不爽。 快到傍晚了,督導帶他去換上了禮服,說等下還要去彩排。 所以婚禮還要彩排?路忍嘉更是無語了,講相聲需要彩排他能理解啊,結果婚禮也要?什么跟什么??? 路忍嘉和林嗔的禮服都是白色西裝,等換上了,路忍嘉就在更衣室里開口道:“嗔,你人哪兒呢?靠了,再這樣老子不結婚了啊。我要逃婚!” 結果他自己叨逼叨了五分鐘,林嗔壓根沒回話。 就不正常??!從前兩人分開的時候,林嗔基本都不會斷掉他那個聯絡道具的!路忍嘉讓他斷他都不會斷的??! 路忍嘉真心覺得不爽了。這個時候,更衣室的門打開,大白跑了進來。 大白應該是剛剛做過皮毛美容,那叫個柔軟順滑,還香噴噴的,脖子上還帶著個領結。路忍嘉趕緊撲了上去,一邊rua一邊抱怨道:“大白,嗔他在搞什么啊人都沒影了靠哪有這樣的??!大白你好柔軟好好rua……”說著說著恨不得拿臉去蹭了,只是顧念著剛剛弄完了發型,才拼命忍住。 大白嚴肅地說:“嘉嘉,嗔真的很過分。你要逃婚嗎?” 幾分鐘前剛剛豪言“老子要逃婚”的路忍嘉干笑兩聲:“這,這不好吧?!绷粥劣卸嗌闲乃侵赖?,總不好這個時候真的跑路。 大不了當個婚禮上的背景板吧。就當哄老婆開心。路忍嘉滄桑嘆氣。 “嘉嘉,那我們去彩排吧?!贝蟀渍f。 “走吧?!?/br> 路忍嘉跟著大白出去。 林家的別墅中已是空無一人,出門時,夜幕已經降臨。 從門前開始,路面上就被鋪上了花瓣,變成了一條花瓣小徑。踩上去的時候,還能看到花瓣輕輕飄起的樣子。 路忍嘉“哇”了一聲。他深刻的覺得,林嗔如果能把這功夫放在刷分上面,早就把任務都刷穿了。 可是他覺得挺開心。 他和大白一起,沿著這條花瓣鋪就的小路,往別墅后面走。 一團螢火蟲突然飛了過來,為他照亮前路。他伸出手去,螢火蟲就輕輕在他的指尖跳舞。 螢火蟲帶著他,繞過了別墅,繞到了后面,那里有一塊人工湖,現在,湖水里點滿了一盞盞漂浮的燈,水聲叮叮咚咚,像是動聽的樂曲。 林家老宅面積極大,走過湖,花瓣小徑兩旁是種下的鮮花,還都是花骨朵,但當他走過的時候,花朵瞬時就盛開了。 “這是聲控的花嘛?”路忍嘉對大白說,可是他的心,砰砰砰,一下又一下,跳得太重了。 樹林里有各種發著光的蘑菇,樹枝間也有螢火蟲的光點一閃一閃,這就像是童話故事里的精靈森林。 走出樹林后,他看到了自己的婚禮場地。那里有筆直的長桌,閃亮的餐具,精致的路引牌,肆意開放著的桌花,以及一條通往著盡頭的路。 盡頭處,是一個純白的、由鮮花點綴的儀式亭。 林爸林媽、韓西沅、國光等人都在那里。 沒有其他人了,這里只有他們,只有這些最最熟悉、最最重要的人。 林嗔也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