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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這個區間不包含1，所以1是最接近這個集合最大值的最小值，也就是這個集合的上確界?！?/br> 瞥了眼似乎是在認真聽還點頭表示聽懂的五條悟，琉璃組織了一會兒語言后繼續說了下去：“上確界如果存在，那么就只有一個，獨一無二?！?/br> “確實，很好懂哦?！?/br> “嗯，在這個區間里，暫時把那個x指代為有異能力的人，0是指普通人。而你，五條悟，你是他們永遠只能接近但是無法觸及的那個上確界。不管是0.9、0.99、還是0.999，永遠只能緩慢接近你而不能觸及。怎么樣，我解釋的對么？” 感覺身邊的聲音似乎一下子消失了的時候琉璃有點慌，扭頭看向似乎是想到什么微笑著的五條悟又松了口氣，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地圖上：“對的話你說一聲?！?/br> “不，我沒想到琉璃你能夠從這方面理解。不過我也確實有點沒想到，你是理科生？” “不算是純理科?！?/br> 沒有得到對方類似于“好厲害”或者“居然還有這樣的解釋方法”這種回應，挫敗地看著自己前進方向上的紅燈琉璃慢慢停下了車，在等待的過程中突然感覺到耳邊似乎被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你——” “剛才看你很失落的樣子是我的錯。很厲害哦，琉璃?！?/br> “……” 猛地往車門靠過去的琉璃驚恐地轉過頭，看著笑得格外囂張的五條悟魔法社畜咬了咬牙，盯著跳到綠色的信號燈立刻狠狠踩下一腳油門飛馳而去。 她，絕對不是為了求夸獎才這么說的，絕對不是！ 第11章 對于琉璃來說，當司機也并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在開車的時候她不會困。但不管怎么說車后座后面還躺了一個，讓跟著地圖拐來拐去又經過各種各樣的熱鬧街道，實在是讓她越來越沒底。 這個GPS路線，真的沒問題？ “放心，照著路線開就行了?！?/br> “信你一次，這條路怎么看都不像是去學?！?/br> 眼前的東京和自己印象里幾乎完全不同，在內心嘀咕著跟著GPS來回轉彎，注視著眼前掛著某法醫牌子的機構時琉璃一腳剎車踩下扭頭盯著依舊笑瞇瞇的五條悟，完美地倒入車庫后臉色有些難看地走下了車。 “什么時候？” “嗯？什么‘什么時候’？啊，難道說琉璃不忍心了么？是不忍心，還是覺得自己這么一路開車回來不舒服？” “當然是后者?！?/br> 下意識地想要把手伸入包里摸出隨身攜帶的薄荷糖，手撈了個空才想起來自己就揣著一張卡和太宰治還有宗像禮司去的超市，身上根本就沒這些東西。 “我還以為琉璃醬不舒服是因為前者?！?/br> “我沒那個閑情逸致去同情因為想殺我反而被反殺的人，尤其動手的還不是我?！?/br> 沒有薄荷糖也沒有自己習慣用來定神的煙，眉眼間染上些許焦慮的琉璃隨手拿起手機，搜到銀菊tag后立刻點開一篇注明為HE的文，看著把司機先生抬走的工作人員皺眉：“既然已經把人送到，我們能走了么?！?/br> “不行哦?！?/br> “……” “因為你說過我把你‘抓走’了嘛。如果琉璃是擔心買的東西的話你放心，會幫你送回去的?！?/br> 完全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一層，側頭看著略微彎腰注視著自己的銀白色頭發男人，上下打量五條悟后琉璃盯著太太們畫的圖，再度嫌棄地往旁邊走了一步：“辣眼睛?！?/br> “誒？” “里面長袖外面短袖，上面土黃襯衫下深綠長褲，衣服配色簡直災難。真要說為什么看上去還算能入眼，也就是你仗著自己的身材比例還有臉在硬撐?！?/br> “所以琉璃醬也算是在變相夸我？” 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琉璃聽著身后的一聲招呼轉過了頭?？粗鴱姆ㄡt機構里走出來的女醫生，五條悟隨意地打了個招呼并及其自然地接過她遞過來的薄荷糖，轉身交給了因為沒法自我辯白因此顯得有些不滿的社畜小姐：“這位家入硝子，職業的話，醫生哦?！?/br> “您好?！?/br> 捏著薄荷糖看著她眼睛上的黑眼圈，似乎發現她也同樣盯著自己的眼睛時琉璃伸出手，表情平靜地感受到兩個人手中的力度，有種戰線達成一致見到了同道中人的心酸。 這年頭，社畜都是最不容易的。 “說起來之前都沒來得及問，琉璃醬以前是做什么的？” “社畜?！?/br> “具體呢？” “會計?！?/br> “不多說點什么？比如說，琉璃是哪里的會計？” 一路跟著兩個人走進這個批了一層皮的法醫機構，對尸體這種東西琉璃依舊表情平靜，側頭看著依舊很好奇的五條悟語氣不變：“你不是應該猜到了么？” “這個嘛，我還是更希望聽琉璃醬自己說?！?/br> 看家入硝子似乎也有點感興趣，琉璃瞥了眼似乎什么都知道了的五條悟轉過頭，臉上反而多了絲笑：“你早就猜到了吧，警視廳?！?/br> “哦呀，居然是警視廳？” 對此反而是家入硝子有些驚訝，扭頭看著說出自己工作的小杉琉璃再瞥了眼笑瞇瞇的五條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有些奇怪他們為什么會選擇五條你在的時候動手?！?/br> “那當然是因為我喜歡琉璃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