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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連搖著頭眼神瑟縮,他的臉上滿是淚水和鼻涕,身上也帶著指甲般的掐傷,還有火烤的痕跡,青痕交錯。 “世子夫人放過小的吧!我愿意做您身邊的一條狗只要您讓我活命!小的絕對于忠誠您!”洪連跪在地上,伸出自己滿是傷痕的手去抓容柒的腳,甚至想親吻容柒的腳。 洪連知道有不少貴族都喜歡這樣羞辱人,洪連希望能得到容柒的賞識,哪怕是作為一條狗。 洪連才落在容柒手上一天,他就感覺自己好像死了幾回。秦子涵所受的所有傷洪連都在一夜之間受了個一遍,還有奴仆專門看著不讓他閉眼休息。 容柒身后的奴仆一腳把洪連踢遠,容柒看著洪連的樣子,神色不變,緩步踏出下人房。 房里是洪連驚慌的沙啞的聲音,還有額頭嗑在地板上的回響,容柒的腳步沒有一絲停頓。 這一切秦子業都無從得知,此時他正跟秦子安在墻頭大眼對小眼。 “子業呀,聽說你被禁足了,為兄來看看你?!鼻刈影猜氏乳_口,他難受地趴在練武場的墻頭。 “……那你怎么不從大門進?!鼻刈訕I也樂得看秦子安憋屈的樣子,抱著胳膊隨意問道。 “我父王說你小子可能憋著壞,讓我不跟你來往呢。我秦子安豈是那種不顧兄弟情的人?!鼻刈影簿筒钆闹靥糯虮WC了。 “為兄來看看你有沒有事,隨便帶你去樂呵樂呵?!鼻刈影猜冻鲆粋€猥瑣的笑,“聽說今晚天上樓的樓主會出現?!?/br> “我才被禁足就跟著你去天上樓,我像是那種找死的人嗎?”秦子業露出一點本性,翻了個白眼。 隔了幾分鐘,秦子業穿著小廝的衣服跟著秦子安走在長安街上,秦子安風sao地搖著自己的骨扇,一副風流浪子的做派。 秦子業在是安昌侯世子還沒有進軍營的時候,也是一個紈绔子弟,喜歡聽曲玩鬧被安昌侯拿著棍子追了幾條街的人。 這樣的熱鬧秦子業不想錯過,再說他對著樓主還是很好奇,畢竟是一手締造天上樓的人。 秦子業給自己的臉上細微的拿筆給自己畫了一個一字眉,再對著順子找來的鏡子畫了一個逼真的刀疤在臉上,拿著粉脂,給自己的皮膚涂黃一層。秦子業做完準備工作這才敢跟著秦子安出門。 秦子安走到天上樓門口,他面色不改地從袖子里拿出四張銀票遞給在門口的小侍,秦子業看了眼是四百兩銀子。 “福王世子請?!毙∈绦Φ煤芴鹈?。 秦子安頷首,帶著秦子業就走進天上樓。 天上樓里富麗堂皇,秦子業跟著秦子安上了閣樓,閣樓古意小雅,在正中央有一個大臺子,秦子業的目光落在一個戴著斗篷的人身上,心思轉了幾圈。 走進秦子業安所屬的房間,秦子安沒骨頭似的趴在桌子上。秦子業看著自己這位不著調的堂兄,他自己拿著桌子上的瓜果扔了幾顆在自己嘴里。 隨意觀察了一下天上樓的房間,秦子業在墻上敲敲打打。 本來秦子業只是敲著好玩,內心深處卻還是有一絲警惕。沒想到真還讓他在床頭敲到了一塊空洞的地方,秦子業挑眉,露出一個有意思的笑。 秦子安仰起頭,就看見自己的堂弟像是迫不及待的躺在床上,嘴角還勾著意味不明的笑,秦子安下意識攏了攏自己的衣服。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一個聲音恭敬道:“福王世子,文蝶來了?!?/br> 秦子安眼眸發光,秦子業瞧了一眼,秦子安眼睛都直了。 “請文公子進來吧?!鼻刈影矒u著扇子搖得很歡。 文蝶在天上樓的地位和藍羽一樣還是清白之身,現在三大名妓空出一個位置,這兩人都是強勁的對手。文蝶高冷的走過來,對著秦子安行禮,態度不卑不亢。 秦子業在門開時就站在秦子安旁邊伺候著,他余光看見文蝶眼尾的裝飾,有些怪異,而且文蝶的姿態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是秦子業第一次見到在臉上有精致裝扮的雙兒。容柒在家不怎么喜歡這些,在繡坊里遇見的藍羽,云鳳和王疏也沒這般在臉上裝飾。 “福王世子,您想聽什么樣的曲子?”文蝶冷著聲問道,長發簡單地挽在頭上。 “只要是文公子彈的曲,本世子都喜歡?!鼻刈影材抗庾茻峥粗牡?。 秦子業聽了一耳朵,技巧性倒是很強。秦子業撇了一眼秦子安,秦子安滿臉如癡如醉的樣子簡直讓秦子業沒眼看。 “啪啪啪!妙極了!” 一曲罷,秦子業聽了直想打瞌睡,秦子安瘋狂地鼓掌。文蝶抱起自己的琴,沖著秦子安點點頭就自己離開了房間。 “太美了,太有個性了……”秦子安咂咂嘴仿佛還在回味。 “堂兄我去外面看看,等下來找你?!鼻刈訕I對這天上樓好奇,想出去看看。 “去吧去吧,拿著銀子,這玩意好使?!鼻刈影惨膊蛔柚骨刈訕I從懷里拿出幾張銀票遞給秦子業。 “謝了,堂兄?!鼻刈訕I覺得秦子安挺夠意思的,懷里揣上銀票,推門就走。 秦子業還記得自己是一個小廝,低著腦袋也不敢抬頭,他聽見人群中有人說了角斗場三個字,跟著人流走下樓,走進了天上樓的地下觀景臺。 看著站在門口的小侍,秦子業遞了兩張銀票成功進入角斗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