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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業在離開時,對著容柒輕聲說道:“等我一起回去?!?/br> 容柒迎著秦子業的目光輕輕點頭,柔順地應了一聲好。 在容豪和秦子業離開后,烏妍厭惡地看了容柒一眼,“你的院子是綺若院,我就不奉陪了?!?/br> 容柒站在原地看著烏妍帶著奴仆離開,他目光移到在正廳的一副山水畫上看了一眼,然后低垂著眸子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容豪把秦子業帶到花園里,相府里的花種大多名貴,秦子業對著這些花花草草并沒有什么鑒賞能力,他坐在花園的亭子下方。 “請相國先行?!鼻刈訕I目光落在容豪身上,態度自然。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執白子,你執黑子?!比莺篮敛华q豫地拿過白子的棋盒,把白子擺在中心。 秦子業拿過棋盒,他的手指執著黑子襯得他的手更加骨節分明,一聲聲落在棋盤上的聲音在亭子里響起,而坐下的兩位棋手,一位是百官之首的相國,一位是不受寵的侯府世子。 秦子業神色認真地和容豪下棋,而容豪也一改起初的輕松,神色凝重。 第9章 容氏容樓 白子在棋盤上占據大半江山,緊密連在一起,而黑子在棋盤上被白子沖散,零星的分散在棋盤上。 容豪執著白子的手懸空在棋盤上方,遲疑地落在一角,堵住了黑子的進攻。 在石凳上,秦子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把一顆白子輕輕放在另一角,站起身對著容豪拱手:“相國承讓,我先行一步?!鼻刈訕I說完就毫不猶豫離開花園。 容豪目光看著秦子業挺拔的身影,眉頭緊鎖,他站起身再次看了一眼棋盤,緩步走出花園。 相府的花園里各類名種,在左邊的棋盤上,黑子連在一起把白子包圍,顯示出銳利鋒芒之意。 觀棋如觀人,容豪看見了秦子業隱藏在外表下的銳利,他走進書房靜靜思考。 安陽侯曾經是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競爭者,可惜因為太過于膽大妄為被貶,而現在陛下也還沒有立下太子的人選。 現今遠王勢大,是太子最有希望的人選。原本以為安陽侯或許應該安分下來,可是秦子業究竟是深藏不露還是想要來警告他。 作為安陽侯府的姻親,相府的立場不能不穩,但是在私下他早就和遠王有過接觸,難道這一切都被安陽侯看在眼里。 容豪回過神來一想,后背發涼,特別是昨日陛下找他談話的內容。 慶國的皇帝陛下已經五十歲了,他頭發花白,跟著容豪閑談,無意間談到了秦子業。 “容豪,你說小六這個嫡親兒子成親,怎么也沒跟宮里說一聲?” 身為慶國的國君,皇帝自然知道秦子業成婚,只是安陽侯并沒有邀請和告訴過龍椅上的皇帝,容豪當時只好打著馬虎眼混過去。 皇帝和安陽侯的家事,他一介臣子不適合評頭論足。 秦子業走出花園后拐角一個不明的青色團子撞進了秦子業的胸膛里。 “是誰?!竟然敢撞本少爺是活得不耐煩了嗎?”青色團子把自己的腦袋從秦子業胸膛里□□,沖著秦子業就是一頓亂吼。 秦子業看著身高只到自己胸膛的少年紅著鼻子,瞪著他,眼睛里閃著淚花。 “你是誰?長得挺標志的,本少爺在相府里可沒見過這般人物?!比輼抢耸幾铀频钠擦艘谎矍刈訕I,在看清秦子業俊臉時,語氣緩了緩。 “安陽侯世子?!鼻刈訕I瞧著容樓一臉好奇的樣子,有些好笑。這相府里的小公子倒是生得很是執于顏值。 見他長得好看,這語氣就不同了。秦子業自然看見了容樓在看見他時,眼里的癡愣。 “我哥夫?!”小公子容樓音量頓時大了起來,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秦子業略微點頭,唇齒間玩味地品了品哥夫這兩個字。 “哥夫好,哥夫有禮了,我們一起去綺若院找兄長!”容樓興奮地圍著秦子業轉了一圈。 “哥夫,我叫容樓,以后如果別人欺負你,就報上我的名字,告訴他們你是被我容樓罩著的人?!比輼窃谇懊嬉?,他頭上的寶藍色發帶一蹦一蹦的,十分歡快。 “那我就承了容小公子的情?!鼻刈訕I笑著說。 “我娘不喜歡我和兄長待在一起,今天我提前去李府,然后就找了個借口回來看看兄長?!比輼谴蠹s是有些得意。 而此時在綺若院里的容柒坐在椅子上,面容沉靜正在發呆。 他以前在相府里喜歡曬著太陽發呆,因為這樣好像肚子餓得更慢一些,而他的腦子也可以少想些事。 “兄長!我和哥夫來了!”容樓歡快地聲音打破了綺若院里的沉悶,在秦子業走進院子時,容柒正坐在桂花樹下,在矮桌上有一個還沒有完成的荷包和針線。 “世子?!比萜馐紫仁菍χ刈游⑽⑶飞?,然后看著容樓眼眸柔了柔,“小樓怎么也跟著世子來了?” “今天兄長回門,我身為兄長的嫡親弟弟自然是要來看看兄長的!”容樓說著挺了挺自己的胸膛。 容柒摸了摸容樓的狗頭,嘴角向上揚。 秦子業站在一旁看見容柒的笑容眼眸加深,這樣的笑容可比在他面前的真實多了,在《權力男色》中作為得罪了容柒的相府一家子還是沒有逃過容柒的毒手,這個驕傲的相府小公子也被容柒流放八百里到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