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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除了自己發現,就只能是其他人告密了,元喻喝著豆漿想。 想通的元喻連沾著豆漿渣的嘴都沒顧得上擦,就跑去找小一。 小一還是活力無限的模樣,在那里左轉轉又跑跑,看見元喻朝它走過來,電子眼還笑著彎了一下:“元元,你來找我玩嗎?” 元喻搖了搖頭,問道:“小一,是你告訴黎蘊白我的零食藏在柜子里了嗎?” 小一聽見這個,立馬裝死的閉上了自己的電子眼,用自己最擅長的辦法來逃避這個問題。 元喻有點生氣,藏零食的事情元喻做得不對,但是小一出賣自己更讓元喻傷心。 難過的元喻不想和小一說話,等黎蘊白去上學之后就獨自坐在臥室的地板上繼續畫畫。 小一沒心沒肺,是個鐵疙瘩,自然不知道元喻在難過什么,依舊在客廳里跑來跑去,甚至還來找元喻一起去玩。 元喻也不至于一直生一個機器人的氣,但是他給黎蘊白的畫還沒畫到三分之一,進度實在是有點慢了。 “不行,我的畫要畫不完了?!?/br> 今天是最后一天,按照現在的速度,元喻肯定是來不及完成這幅油畫。 “怎么辦呢?明天就是黎蘊白的生日了,但是我趕不及給他送生日禮物了?!?/br> 元喻有些憂愁的和小一說著話,不過他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拿著小紙巾一點點的快速涂著顏料。 小一不懂這個,在這幅畫的旁邊繞著圈圈,一個機器自己玩的也挺開心。 一上午的課總算結束后,黎蘊白回去的路上,接到了自己父親的電話。 雖說是父子,但兩個人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過面,連電話也只在過年那次短短通話了十幾秒。 黎蘊白的眼神有些諷刺,等著電話鈴響了一段時間后,才點擊接通:“喂?” “是我,小蘊你放學了吧,吃午飯了嗎?” 每次電話都是這個開頭,想到這兒黎蘊白眉眼間都不自覺的帶著些冷淡,問道:“有事嗎?” 對面的人倒是也不尷尬,笑了一聲后說道: “是這樣,你明天不是過生日嗎?十八歲的生日要隆重一些,不如這樣吧,我們一起去外面吃個飯?正好你meimei也想你了?!?/br> 黎蘊白語氣里依舊沒帶著什么溫度,回答道:“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過就好?!?/br> “小蘊,你總是這個樣子,我畢竟是你爸爸……” 黎蘊白不想繼續聽這些長篇大論,干脆直接按掉了電話。 溫憲安被自己兒子掛掉電話,舉著手機臉色明顯有點不好看。 “爸爸,我哥哥呢!我要哥哥,我要吃蛋糕,莉莉都有哥哥,我也要!我也要!” 旁邊的小女孩扒著溫憲安的胳膊,咧著嘴吵著鬧著要哥哥。 “別哭了小悅,怎么回事,你兒子不同意回來?怎么吃頓飯也不樂意嗎?連長輩的面子也不給,真是沒禮貌!” 旁邊略帶風韻的女人王萍哄著小女孩,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好:“明天不是他生日嗎?咱們陪他一起過來不就得了,反正他那個瘋子媽又不管他?!?/br> 溫憲安聽到這里臉色有些不好,呵斥了一聲王萍,頓時王萍就委屈上了,紅著眼眶抱著自己的女兒賭氣的去了臥室,還哐當一聲關上了門。 坐在客廳歇了一會兒,溫憲安才去臥室把王萍哄了出來。 黎蘊白父母的事情說起來也挺復雜,當初黎蘊白的母親黎初在學校里認識了溫憲安,大學時期的溫憲安溫文爾雅,一派溫潤淡漠的樣子狠狠的觸動了黎初的心房。 在黎初猛烈的追求下,兩人也迅速陷入了愛河,沒過兩年有了黎蘊白。 不過溫憲安是個沒什么錢和勢的窮小子,在和黎初結婚之后,才略微明白黎家是怎樣的富貴。 本就農村出身的溫憲安心中不可避免的開始泛酸,而且周圍的同事看他那副“吃軟飯”的眼神,也時不時的刺痛著溫憲安。 不過溫憲安確實愛著黎初,雖說當初是黎初最先靠近,但是溫憲安淪陷的卻更深。 但黎初的占有欲卻更強,尤其是在她結婚之后,基本上無時無刻的都想掌控著溫憲安的事情。 不過黎初一直在克制著自己,認真吃藥治療,才沒有做出什么更嚴重的事。 兩個人的關系就像緊繃著的一根脆弱的草繩,兩頭還掛著巨大沉重的鐵石,時刻都能將這根繩子扯斷。 而黎蘊白的出生,算是徹底打破了這對夫妻之間微妙的平衡。 溫憲安的工作是靠著黎家才能得到晉升,甚至房子也是黎初的,這種半入贅的方式,本讓他的心里有著nongnong的自卑。 而黎蘊白的姥爺又在黎蘊白出生后,將黎蘊白冠上了黎家的姓氏。 溫憲安觀念有些傳統,連自己的兒子也不隨自己姓,這讓他徹底崩潰了。 就算黎蘊白的姥爺承諾下一個孩子隨他姓,但溫憲安心中的郁悶依舊無法宣泄排解。 因此他第一次去了喧囂無比的酒吧,喝的酩酊大醉,同時也親手斷送了自己和黎初的婚姻。 第32章 出/軌這種事情,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尤其是學生時代的王萍還算是溫柔可人的解語花,溫憲安在家中郁悶有了宣泄的地方,他就慢慢地迷上了上了這種氛圍。 那個時候黎初換上了產后抑郁癥,本來精神狀態就一直靠著吃藥來維持,現在兩種病癥加在一起,讓黎初每天都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