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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評委的一位玄級丹師心有戚戚焉的道:“我是第一次煉制玄級丹藥的時候就炸爐了,幸好當時有宗主借給我的防御靈寶,我又事先感覺到不妙及時撤離煉丹房,否則恐怕我現在就沒法安然的坐在這里了?!?/br> 其他幾個玄級丹師也紛紛跟著附和,紛紛說起自己當初第一次玄級丹藥的時的兇險。 然后都很理所當然的把這一次炸爐事件認定是一次意外,和秦蘊無關。人家秦蘊正在融丹關頭,哪有什么空閑時間來理你?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們的話,突然又是一聲巨大的轟響,只見又一個隔間冒出滾滾濃煙,不過這一次比鄭丹師要好上那么一點,起碼門板沒有被炸飛了。但看那個慘狀只怕里面的丹師也好不到哪里去。 剛才才討論著炸爐的事情,沒想到立刻就又發生了,不少人都有些呆愣。不知道是誰愣愣的說了一句:“七號隔間,好像是徐暮秋?!?/br> 眾人立刻看向烈云子。 烈云子剛才看到柳菲菲吃癟,心里樂開了花,沒想到才沒開心多久就樂極生悲了看到自己徒兒所在的隔間炸得這么慘烈,他整個人都呆傻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反應過來發瘋的往前沖:“暮秋!徒兒!你千萬不要有事??!你死了要為師怎么辦啊啊啊……” 那個啊字還沒喊完,隔間的門板就被人從里面一腳給踹開,堪堪擦過沖上來的烈云子的鼻尖,差點把他給拍倒在地,。 徐暮秋臉上身上都是碳灰的走出來,看起來十分狼狽。 不過比起鄭丹師來說,那簡直是好太多了,起碼命沒有丟。 烈云子被他嚇得魂都快飛了,一認出眼前的黑炭人是自己的徒弟后,就立即上下仔細查看,見徒弟沒有缺手斷腳的,這才松了一口氣,沒好氣的一巴掌糊在徒弟的腦袋上,沾了一手炭灰,怒道:“你在搞什么鬼?我們這些老家伙才說著那些年炸爐的危險,結果你就給我們來了一出親身上陣示范,不要命了是吧?” 徐暮秋有些小心虛,歉疚的道:“是徒兒的錯,以為這一場穩贏了就不自量力想要嘗試煉制黃級八品凝神丹,本來都快成功了,沒想到隔壁假如動靜鬧出那么大。我正是關鍵時刻,受到影響神思錯亂了一瞬。就算我極力穩住也沒辦法。好在還是師父父有先見之明,事先給了我防御靈寶,否則徒兒現在這條命恐怕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烈云子聽了也是心有余悸:“這可都是為師血的教訓,當初給你防御靈寶你還說小題大做,現在知道為師是對的吧?你看看你隔壁八號,他就是沒有個好師父給他防御靈寶,又自不量力想要煉制自己沒有掌控的丹藥,一出意外可不就是把小命也丟了?”說著還唏噓的嘆了一聲。 徐暮秋看了眼更加凄慘的八號隔間,視線又很快的掠過了秦蘊所在的九號,也跟烈云子一樣有模有樣的唏噓起來。 柳菲菲:“……” 眾人:“……” 這對師徒也是夠了,當靈寶是大街上的豬rou能隨便拿出來不成?在中靈域每一件靈寶可都是各門派鎮宗之寶的存在,哪里是能隨便拿出來的? 烈云子能拿到防御靈寶給自己的徒弟還不知道是怎么在丹鼎門主面前撒潑打滾要來的。 不過相比起來,鄭丹師可是上界大門派來的,聽說上界靈寶就跟爛大街一樣隨便一個元嬰修士都能拿出來。 一個堂堂玄級煉丹大師竟然拿不出靈寶給自己的徒弟保命?這也太寒酸了吧?一點都沒有上界玄級大丹師的氣魄。 所以說,鄭丹師之所以丟了性命完全是因為他沒有一個和烈云子一樣寵愛徒弟的大方師父? 眾人心里無不凄然,果然是在修真界這有長輩罩著和沒長輩罩著區別就是大。 柳菲菲臉色非常難看,在徐暮秋炸爐之前她還可以試圖把鄭丹師炸爐的原因歸咎到秦蘊的身上,可在徐暮秋同樣慘烈炸爐之后她若繼續緊咬秦蘊不放,就很明顯是在胡攪蠻纏了。 主事長老這時候站出來充當和事佬:“由此看來,鄭丹師的死那是他自己對自己的實力估量有誤,不甚炸爐導致的。對于鄭丹師的死,老夫也覺得非常遺憾,順便在這里告誡諸位同行,切忌好高騖遠,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多準備一些防御法器。畢竟別人不知道,我們丹師自己卻是非常清楚,煉丹可是一項非常危險的行為??!” 說完順便讓人處理現場收斂鄭丹師的遺體,并將之交到柳菲菲的手中。 底下所有丹師沒有不認同的,就連不是丹師的修士們此時也由衷發出感慨,以前只看到當時表面的風光,沒想到原來煉丹師是那么危險的職業。 尋歡宗等人尤其是柳菲菲氣得臉都綠了。 但這里是浮屠山城,尤其是在方才,她的心頭突然一悸,感覺到有比她高修為的修士對她透露出警告。此人就算不是屠琨,也是浮屠山城的高階元嬰修士,很明顯屠琨是打定主意要護住秦蘊和沐寒霄兩人。 那樣的話,他們的計劃就有些麻煩了。 柳菲菲微微垂下雙眼遮住眼中的陰霾和狠辣。 而九號隔間中的秦蘊,身體由系統暫時掌控著煉丹,腦子卻在接收著沐寒霄的現場轉播,對于徐暮秋在這個十分恰當時機炸爐若有所思。 這一次因為在睡夢空間多了比上一次一倍的時間練習,秦蘊和系統配合得更加默契,順利的在時間結束前煉制出了黃級七品中等品質的凝神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