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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料到對方會出如此損招,韓郁辛趕緊往旁邊躲,可本來空間就這么大,也躲不到哪里去。偏偏韓郁辛到處都是敏/感點,撓哪都覺得癢。 剎時間,笑聲和求饒聲充斥整個房間。 “牧旬!” “哈哈哈,我錯了?!?/br> “別撓了!混蛋!……老公,我喊你老公還不行嗎?” 聽到想要的話,牧旬終于罷手。他雙手撐著沙發,將韓郁辛禁錮在邊角處,回憶著剛剛的感覺,不緊不慢繼續道,“再喊一遍?!?/br> 韓郁辛此時笑得眼睛霧蒙蒙的,身子還在反射性地抖,聽到牧旬的話,不由輕瞪人一眼,表示你不要太過分。 牧旬看到了,但不想退步,“再喊一遍?!?/br> 說罷,湊得人更近點,“還想聽?!?/br> 兩人本身距離極近,這么一下子,頓時離得更加近了。 韓郁辛眼瞼顫動下,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沒有抵住請求,又喊了一遍。 聲音溫潤而磁性,如白玉敲擊般悅耳,就那么傳入牧旬耳中。 心里好像有小小的花卉,從頑石夾縫里探出頭來,悄然綻放。 這種感覺過于奇妙,讓牧旬有點呆。他望著韓郁辛,望著對方微紅的面頰,捂住嘴角,沒忍住低低笑了下。 半夜。 睡夢里。 這是個車禍現場,一個與他同名的男人,正做著臨終前的悔恨,祈禱有個人能夠以他的身份,實現他的卑微的、卑鄙的愿望。 畫面流轉。 汽車鳴笛、緊急剎車聲、輪胎狠狠摩擦地面,兩輛車對沖碰撞,前端車燈分崩離析,劃片刮過馬路飛得很遠,死死扎進綠化帶里。 渾身傳來劇痛,腿部痛覺更是激烈。 牧旬體驗著這一幕,有些遠久的記憶逐漸回籠。 這是上一世的經歷。 自己在正要去演出的路上發生了車禍,不久后會被送去醫院,然后被判定腿部傷殘。醫生說積極配合治療的話,恢復的情況好可以嘗試走路,但無法劇烈運動。當時頹喪消沉了段時間。 后來牧旬知道,這次車禍并非偶然,是有人陷害,因為他擋了某些人的路。 他親手將作俑者送進監獄,讓所有相關人員全部受到懲罰,永遠活在痛苦里不可翻身,他們將用一輩子的時間,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懺悔。 自己現在水平那么差,想要完成的事情還沒有完成,這么放棄總歸是不甘心。即便腿恢復不了,也有其他的方法。 所以牧旬找了個可以待在家里的工作,一邊賺錢復建,一邊為以后的復出做準備。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他很有耐心。 可還沒等實施復出計劃,牧旬就穿越了,穿越到一本書里。 擁有健全的身體,擁有全新的生活,擁有友善的導師和朋友,名利雙收,還有個能夠相伴生活的愛人。 回憶著那一幕幕,美好到近乎不真實。似乎一切都太過容易了些。 以前的經歷過于坎坷和曲折,與現在的順遂相對比,總讓人患得患失。 隨著獲得的東西越多,那種不安感就越大,像是黑洞般不斷侵蝕著,擴張、再擴張。 我可以擁有這些嗎? 我能夠……擁有它們嗎? 所有的畫面皆數翻轉,前世記憶與現在的經歷交錯,不斷交合切換,最終,引出了那被厚布牢牢遮蓋的、總是刻意回避著不想涉及的根本問題 我真的,穿越了嗎? 牧旬猛地睜開眼睛,疏忽坐起身來。 他胸膛劇烈起伏,克制不住地劇烈喘息,腦中如同被無數黑絲捆綁著,混亂不堪,充斥著強烈的虛幻與陌生感。 被冷汗浸濕的衣服,如蛇一般緊貼背脊,散發著透骨涼意。 遮天蔽日般無盡的黑暗,似乎又重新籠罩上來,將他帶回那無力絕望的住院時期。 沉悶、窒息、滑膩的感覺刮擦而過,激起人強烈的反胃與不適,帶起陣陣耳鳴,仿佛身體連帶著靈魂都在發出警報。 冷靜。冷靜。 心里的聲音說著。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就像控制不住大腦的運轉和身體的顫抖。 “怎么了?”韓郁辛因為動靜清醒過來,有些擔心地問。 聽到聲音,牧旬偏頭望過去,裝進一雙蘊含關切的眸子里。 那溫暖的關切,好似一束微弱的光,觸碰到唯一的脆弱處,那岌岌可危的情緒大壩便轟然倒塌。 牧旬抓住韓郁辛的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迫切想要獲得某種證明。 他將其壓在身下,凝視著對方茫然卻擔憂的目光,喉結滾動,壓抑著輕微的顫抖、低沉而嘶啞地、提出自己唐突的請求。 “想做……我想上你?!?/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31617:55:10~2021031723:33: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星若與月、阿暖未眠、二十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白桃川、葉子20瓶;月初13瓶;月若10瓶;可愛是禁詞.7瓶;純合致死、是七七呀(●°u°●)、茶茶5瓶;星若與月、西古君2瓶;木醴、清鈴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7章 殘留的困意消散殆盡,韓郁辛聽著牧旬的話,忍不住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