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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卑鄙的希望,有人能替我站上去,站到最高的位置,哪怕只是名字相同。] [對不起,對不起……有沒有人,能來幫幫我?] 淚水從眼眶流下,將他最后一絲意識吞沒。 寂靜的寢室里,牧旬猛地坐起身子。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拼命壓抑著喘息。不知何時,冷汗已經浸透整個后背,帶著種透骨的寒意。 他現在很混亂,似乎做了場荒唐的夢,卻不記得是什么內容,也不知道那有多荒唐。 腦袋像是要炸開似的疼,伴隨著陣陣耳鳴,與心里翻滾的情緒一起,攪得人不得安寧。 冥冥中,牧旬強烈地直覺,自己該說點什么,立刻說點什么。 在混亂與迷茫中,他無聲說了句話。 過半晌,牧旬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剛剛說的是 “我來幫你?!?/br> 第21章 牧旬躺在床上,注視天花板,一點困意都沒有。 考慮到明天的課程,他還是強自閉上眼睛,讓自己休息。 天亮,牧旬準時起床。 他現在在網上的評價不好,沒有什么人愿意投票,所以名次很低。 只要贏得公演比拼,獲得加票,就能茍過第一輪。 等牧旬走進攝影區域,面上已經恢復正常,看上去沒有任何異樣。 見牧旬到來,幾位隊友打招呼。 “早啊,牧哥?!?/br> “牧哥早!” “早?!蹦裂f。 熱身結束,還有藺侗沒來。對方一直是最勤快的,今天來得這么晚,有點讓人意外。 他準備先去打水,推開門,卻見外面站著個人,似乎正準備離開。是藺侗。 “怎么不進來?” 冷不丁聽到聲音,藺侗渾身一抖,回過頭來看是牧旬,頓時更加慌了。見實在沒辦法掠過去,他只好硬著頭皮開口。 “……牧、咳咳、牧哥?!?/br> 藺侗聲音嘶啞異常,像砂紙摩擦桌面,讓人頭皮發麻。 聽到這個聲音狀態,牧旬眉頭微皺,“嗓子怎么了?!?/br> “對、不起,我昨天練……”藺侗想要解釋,但說話實在很吃力。他狠狠咽了下口水,準備繼續開口,卻被牧旬喊停。 “昨天練完,早上就變成這樣了?” 牧旬接話,見對方準備開口,繼續道:“對就點頭,不對就搖頭?!?/br> 藺侗閉上嘴巴,過了會默默點頭。 “加練?”牧旬問。 藺侗點頭,顯得有些局促。 俞越澤等人注意到外面動靜,跟著走出來。 “藺侗你終于來了,老實交代,是不是睡過頭了?”俞越澤笑嘻嘻走過來,卻見氣氛不對勁。 “怎么了這是?” “你們先練,我跟藺侗去趟醫務室?!蹦裂f著,帶著藺侗就準備走。 “醫務室?怎么了???等等,我也去!” 俞越澤快幾步沖過去,跟后面幾位隊友擺擺手,“你們就別跟上來了,自己先練哈,我們一會就回來?!?/br> 醫生檢查完情況,坐下來給出結論:“用嗓過度,這段時間不要說話,多喝溫水,好好休息?!?/br> “那、那能練習嗎?”俞越澤傻了,下意識問。 “你說呢?”醫生反問。 “哈哈哈,看來是不行哈?!庇嵩綕蓳蠐项^,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主要是,三天后就公演了……現在出這個紕漏,他們可怎么辦??? “我——”可以! 藺侗猛地站起來,著急地想要說話。 “坐下?!?/br> 牧旬把人按回去,見人冷靜點后才道:“就算上臺了,你準備怎么表演,怎么唱高音?” 這個問題,簡直像盆冷水潑下來,澆得藺侗整顆心都涼下去。 副歌部分的高音上不去,最重要的亮點對不上,等待他們的是……全盤皆輸。 “嗓子傷了就養,別留后遺癥?!蹦裂畣问謸卧谧雷由?,順著虛虛靠著。 聽著這句話,藺侗終于還是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嗚咽著哭出來。 那可怎么辦??? 都是我的錯,要是我能注意點,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見藺侗哭得傷心,俞越澤想要安慰一下人家??墒窃挼阶爝?,又給憋回去了。 現在不管說什么,都顯得太輕。 牧旬嘆口氣,從旁邊抽張紙遞過去:“都已經這樣了,別多想?,F在回去吧,我們再商量商量?!?/br> 藺侗接過紙,一邊哽咽一邊擦眼淚,聽完牧旬的話,狠狠點頭。 回到練習室,他們將藺侗的情況說了下。 聽到這個噩耗,幾位學員都呆滯住了。 他們互相對視眼,干巴巴問:“那,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藺侗現在這樣,肯定唱不了高音。不求比彥薛落強,至少不能太拉跨,所以我的建議是……” 牧旬抿了抿唇,還是說道:“換c?!?/br> 換c? 距離公演只有三天了,這個時候換c? 藺侗會怎么想……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藺侗身上。 藺侗見眾人看過來,笑著做個沒問題的手勢。 “這個決定,我們在來的時候,已經跟藺侗商量好了?!?/br> 俞越澤心里嘆口氣,還是承擔著作為隊長的職責問:“現在有誰想當C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