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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大的信息量,讓賈敬與賈珍木呆呆的動都不會動了,兩人除了眼珠子會轉一下,全身這次真的掉進冰窖里了。竇夫人要結合自己幾世來的經驗,算一算義忠郡王手里還有多少人手,由著賈敬跟賈珍兩個發呆。 不算不知道,一算竇夫人還是對義忠親王有些好奇的。說心里話,竇夫人對先太子現在的義忠親王觀感并不好,覺得那就是個一手好牌打爛還自己作死不認輸的。所以她穿梭于紅樓世界,都沒想過跟他合作,一直靜靜的看他作死。 如果義忠親王真她想的那樣,怎么會有這么多人直到他死后多年,還聽義忠郡王的差遣?光是一個正統的名號,是不會讓人一直堅持的。 還是那句話,追隨謀反的人也是要吃飯的,還要吃到撐的那種。就如那個秦邦業,明明新皇登基之后,他還好好的在工部做著營繕郎,也沒人發現他是義忠余黨,更看不出他從中得了什么好處,怎么還甘心情愿的給秦可卿做便宜爹,哪怕自己兒子連束侑都要湊也毫無怨言? 說不得便是義忠親王有他自己的人格魅力。雖然不想承認,竇夫人不得不承認,自己對義忠親王所有的觀感,都是基于自己的頭一次穿越,也就是賈珠那一世。偏頗了,的確是偏頗了。 可是竇夫人不是一個會后悔的人,別說現在義忠親王已經快死了,就算他還能活個十年八年,就沖他想出用秦可卿這個私生女從寧國府掏銀子,竇夫人也不覺得這個人品格高尚到哪兒去。 也就是個善于偽裝的偽君子罷了,這樣的人還是盡早入土為安的好。至于他的兒子,將來的義忠郡王,自然還是老老實實繼續被圈禁吧。 自己現在不能對皇室之人動手,難道讓皇室的人自己相互捅個刀子、推動一下劇情還不行?竇夫人把目光重新集中到賈珍身上,讓賈珍生生打了個哆嗦:“太太?”我做錯了什么? 竇夫人對教兒子還是很耐心的:“把你自己的汗巾子給我扎緊些,別什么臟的臭的都想拉到身邊,你是屬屎殼郎的嗎?從今日起,除了你媳婦那里,不許你挨別的女人,不然真死到哪個女人的肚皮上,蓉兒能襲個什么爵位?” 原來你不讓我挨別的女人,不是擔心自己兒子早逝,是心疼孫子襲的爵位太低?賈珍從未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完全忽略了自己會死在女人肚皮上的事實。 賈敬卻無法忽略這個問題,上前就給了賈珍一腳:“說,你究竟跟多少個女人有染?要是不說,我干脆給你下頭來上一刀,省得將來白發人送黑發人?!?/br> 請原諒竇夫人不厚道的笑了,她說賈珍會死在女人肚皮上,完全出于對原著中賈珍與秦可卿不倫,導致最后寧國府刑罰重于榮國府的推測,并不是賈敬以為的那種,賈珍直接馬上風好不好。 難怪原著里賴嬤嬤都說,賈敬管起兒子來如同審賊,這位修道修到狗身上去了,清靜無為四個字跟他一點兒都不沾邊好不好。不過給賈珍下頭來一刀子什么的,竇夫人還是很贊同的,畢竟這貨太好色了。 “太太!”賈珍覺得自己可以去見列祖列宗了,老爺想閹了他,太太竟然在笑。等等,老爺為什么想閹了他,是因為太太說他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好色的賈珍,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離了女人,離了新鮮的女人,他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竇夫人不管賈珍的人生是不是有意義,她要是不在源頭上阻止這貨,服用過修復液的身體,一定能活到寧國府被抄家的時候,說不定自己的任務就會失敗,自己再也回不到末世。 第129章 跟自己涼涼相比, 賈珍只是不沾尤氏以外的女人,竇夫人覺得自己還是很仁慈的。對賈珍那一聲近似撒嬌的叫聲, 竇夫人除了撫一撫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回以另一個微笑:“你媳婦除了娘家太弱, 并沒有別的不是,你好生與她相處, 生下個一男半女,將來也是蓉兒的助力?!?/br> 又是蓉兒。賈珍很想問問竇夫人,沒有自己這個兒子, 蓉兒是哪里來的。又想告訴竇夫人,尤氏嫁進來也有五六年了,怕是生不出孩子來了。 眼前就有一人剛給自己添了個meimei的親娘, 賈珍只好保持沉默。賈敬想從源頭上解決問題的思路與竇夫人一致, 可是找源頭的方法很是別出心裁:“那個女人是誰?” 竇夫人知道賈敬問的,是讓他兒子死在肚皮上的女人是誰,原著里賈珍既然敢做,她說出來也沒什么不妥,意味不明的看了賈珍一眼, 輕輕吐出三個字:“秦可卿?!?/br> 不用想都知道賈敬聽到那三個字的后果。秦可卿是什么人,哪怕她是義忠親王的私生女,也是與賈蓉定了親的人,是將要做賈珍兒媳婦的人! 竇夫人卻說賈珍最后竟是死在秦可卿的肚皮之上,那是亂//倫呀!只憑這一點,可讓先是讀書人, 后才是道士的賈敬怎么能忍得了?寧萱堂里立時就傳出殺豬般的叫聲。 尤氏被人叫來的時候,賈珍身上已經沒有什么好地方了,一張臉完全腫成了豬頭,就算竇夫人一直目睹了賈敬發威,她也要說自己這個親娘,真不認識現在的賈珍。 “把他抬回去好生養著吧?!备]夫人如同沒見到尤氏瞬間掉下來的淚一樣,說的云淡風輕。 尤氏不敢相信的看了自己婆婆一眼,心里與賈珍的想法出奇的一致:這還是大爺的親娘嗎?想想賈珍身上的傷是賈敬造成的,婆婆在丈夫與兒子之間選擇偏向了丈夫,尤氏才算平靜了一點兒,流著淚喚人抬過春凳,要抬賈珍去寧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