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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體還沒強壯起來之前,曲諳的花朵還不能開*。 “我叫人下去拿?!笨赵坡湔f。 曲諳隱約聽出了點兒不情愿。 “就那些行李,還有一些小物件,上下山的事兒,還叫別人,太費周張了?!鼻O道。 空云落垂眸繞著曲諳的腰帶把玩,要是曲諳敢走,他就把這玩意兒解開。 曲諳無奈道:“這是定好的規矩,你是莊主,怎么能帶頭違反呢?” 空云落則用一種懷疑他是傻子的眼神看著曲諳,每次曲諳跟他說這種尋常世人的道理時,他總表現出“又在說什么廢話”的態度。 “要不你和我一起下去吧?!鼻O便提議,“你也很久沒回去了不是?” “回去過?!笨赵坡湔f,“你睡著的時候?!?/br> 曲諳很快臉紅了,他忘不了空云落坦誠告訴他趁自己睡著時做過的事。 不過空云落倒是愿意和曲諳下去一趟。 但還沒起身,就聽屋外蕭責的聲音,“莊主,蕭責求見?!?/br> 曲諳:“蕭先生來了,想必又有事要和你說,還是我一個人下去吧?!?/br> 空云落皺眉。 曲諳笑著點了點他的眉心,“怎么那么孩子氣?簡直像洛洛似的?!?/br> 空云落直勾勾看著曲諳,“再叫一遍?!?/br> 曲諳微愣,立刻明白過來,不知怎么心臟撲通狂跳,他抿了抿唇,湊過去親了親空云落的臉頰,小聲道:“洛洛?!?/br> 空云落感到喉嚨一緊,仿佛一團火憑空燒了起來,他把曲諳的腰帶一收,曲諳便向前撞進了空云落的胸口,隨即兩片薄唇落了下來。 “莊主若不方便,屬下便自行進來了?!北缓雎缘氖捸熇事暤?。 曲諳:“……” 空云落臉色一黑,就要氣勢洶洶地去把人打跑。 “正事要緊?!鼻O好笑道。 空云落很不高興,在蕭責進來之前,他在曲諳的嘴唇上留下了個牙印。 曲諳下山了,一路上時不時摸摸嘴唇,上面還殘留著空云落的力道,有點疼,總感覺還被咬著。 怎么會有怎么幼稚的人?曲諳在心里抱怨,又克制不住一股股甜冒出來。 來到山腳他就發現自己開始想見空云落了,他為這種突然而輕率的思念感到不可思議,但腳步不自覺加快了,他要早去早回。 竹屋周圍安安靜靜,像一個被遺忘的角落。 曲諳回到里面,先把自己的衣物收拾好,又翻箱倒柜,找出了被深藏已久的煙桿和煙草,那是他剛來那會兒買的,沒吸幾次就被沒收了,洛洛不讓他多抽。還有一小壇酒,冬天他每晚都喝一口,手腳都會暖起來,洛洛每次都在旁邊監督,不許他多喝。還有小彈弓,洛洛用它打了好多小鳥,讓曲諳烤著吃…… 每一樣東西所包含的回憶,曲諳都清楚的記著,他心想,等以后老了,看著這些回憶往事,是多么快樂。 曲諳每一樣都想帶走。 正當曲諳興沖沖地收拾時,忽然聽到吱呀一聲,是門被打開了。 曲諳看過去,梁庭站在門口,神情有些局促。 曲諳:“……” 自從那次不歡而散后,曲諳想再見梁庭,不是避而不見,就是匆匆一瞥,猶如被視作洪水猛獸。 他起初還很不解,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就真脆弱成這樣? 但轉念一想,兩個男人談戀愛在當下就不是能擺得上臺面的事,另一方還是高不可攀的莊主大人,在梁庭的角度上看,這實在不是能簡單接受的東西。 曲諳便也理解了,等時機合適再說開也不遲。 現在……或許就是合適的時機。 曲諳朝梁庭點了點頭,并未表露出情緒。 梁庭撓撓頭,走進來道:“我尋思你不會回來了呢?!?/br> 曲諳:“哦?!?/br> 他這樣不冷不熱,倒讓梁庭更加心虛了,眼神四處瞟,“那什么,前段日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不太待見你,現在想想,是挺不夠意思的?!?/br> 曲諳靜靜地看著他。 “到底你和莊主那檔事,著實嚇著我了?!绷和フf,“不過現在我是想通了,說白了,我也管不著你們的事,莊主要是知道了,能宰了我……”梁庭一通說,自己也沒懂自己在說什么。 這卻讓曲諳找回了熟悉的感覺,和那天咄咄逼人的梁庭截然不同。 于是曲諳松了口氣,開口道:“先坐下吧?!?/br> 梁庭坐下了。 曲諳又道:“那天的事,就算過去了,你就當……就當我娶了媳婦,其余的事情不要問?!?/br> 梁庭:“……”莊主知道你這么說嗎? 曲諳輕咳一聲,把羞赧壓了下去,他到現在,也只管空云落叫“空先生”,也想過叫得親昵些,叫云落卻總覺得不對味兒,叫洛洛,曲諳腦子里浮現的只有一張白嫩精致的小臉。 像把自己的弟弟拐來當老婆,實在太罪惡了。 “那我就祝你和莊主百年好合?!绷和サ?。 曲諳笑著說:“多謝?!?/br> 但心里不免感到一絲奇怪,先前梁庭一心為樓雯潤著想,今日提也不提一句,這轉變讓人摸不著頭腦。 說開后,梁庭放松了許多,道:“你收拾東西呢?我來幫忙吧!” “東西不多,我都裝好了?!鼻O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