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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諳:“……”他到底是不是莊主??? “我代他向你賠不是?!笔捸煹?。 “誰要這個?”阮譽又生氣了,“叫他離我遠點!” 說罷,阮譽憤然甩手離去。 蕭責攔住了他,一字一句道:“還請你將那三個字收回?!?/br> 阮譽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蕭責,你明明最清楚是他在無理取鬧,為何卻來責備我?” “這不是責備?!笔捸煹?,“千玿很難過,我只想讓他好受些?!?/br> “我死了他才會好受?!比钭u冷冷道,“你倒是一心想著他,那我……”阮譽的話猛地頓住,他才意識到,蕭責當然只為段千玿著想,而那個滿心只有他、無條件哄著他的人,不在這里。 “告辭?!比钭u說完,用輕功離去。 蕭責有些疲憊地按了按額頭,他做事向來面面俱到,唯在此事上,找不到最好的處理方式。 他們的爭鋒入不了空云落的眼,他走回來把曲諳一攬,“回去吃藥?!?/br> “欸?可是……”曲諳毫無還手之力,什么也沒來得及問蕭責,就被擄走了。 “千玿?”樓雯潤手捧一束鮮花,驚訝地看著院子門口的段千玿。 段千玿眼中茫然,像這山里跑散的離群小獸。 樓雯潤又掛上了笑容,“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喝杯茶罷?!?/br> 段千玿低著頭,失魂落魄地走了進去。走近后樓雯潤才發現他臉色蒼白,唇角帶血,受了重傷的模樣。 “這是怎么了?”樓雯潤嚇了一跳,“被誰打傷了?” 段千玿搖了搖頭,“樓姑娘,給我一顆浣玄丹罷?!?/br> 浣玄丹是治療內臟出血的丹藥,樓雯潤心里已有數,“先進來?!?/br> 走進屋子里,樓雯潤的居所并不像尋常女子那樣馨香風雅,而是有股混雜的藥味,屋里隨處可見各類藥材,還有股潮氣。 但她燃起一柱香薰后,很快就氤氳起淡雅溫厚的香味。 樓雯潤讓段千玿先坐,她去拿藥。 段千玿一動不動地坐著,仿佛在發呆。 樓雯潤端著一壺花茶過來,把藥遞給段千玿,“給,按理來說我該先給你把脈,但你對自己的身體向來有把握?!?/br> “多謝?!倍吻Йx低聲說,將藥吃了。 “這下,該告訴我發生了何事罷?”樓雯潤道,“莫不是又同阮譽打起來了?” 段千玿“唔”了一聲。 “你們啊?!睒泅櫉o奈,“都是一家人,就不能以和為貴?” “誰跟他一家人?”段千玿冷哼,“我與他不死不休?!?/br> “你們倆啊……”樓雯潤不由得搖頭,但她也知他們的恩怨她無權評判,便不再說這個,“但能讓你如此心不在焉,定不只是和阮譽有關……蕭責?” 段千玿懨懨道:“別跟我提他?!?/br> “你們倆情同手足,關系怎么一年比一年僵了?”樓雯潤。 “我可擔不起這四字?!倍吻Йx煩躁道,“阮譽才是他真正的手足?!?/br> “你別這么說?!睒泅櫮托牡?,“蕭責他定有自己的打算,不會害了你的?!?/br> “你也是這么想的?”段千玿的眼中透著倔強,“他頭腦好,所以做什么都是對的?哪怕包庇我的仇人我也要配合?” 段千玿怒上心頭,氣血翻涌,險些又要吐血。 “千玿,沒事罷?”樓雯潤擔憂道,“我再拿幾味藥給你,就算你底子好,內傷也不容小覷?!?/br> “不必?!倍吻Йx犟道。 樓雯潤還是去拿了,拿回了一個小巧的黑瓶,“這顆藥丸與浣玄丹的藥效類似,只是更多了些許修復損傷的臟器的功效,較之浣玄丹是有過而不及。吃不吃在你,你拿著我才安心些?!?/br> 段千玿握著黑瓶不語。 樓雯潤便笑了,“不過你回去后,蕭責必然給你準備更好的藥,也不差這一枚?!?/br> “誰要吃他的東西?”段千玿厭煩道,他打開黑瓶,看也不看就將里面的東西就倒進嘴里,也咽了下去。 樓雯潤看著他的動作,眼睛很快一眨,又道:“千玿,可要留下來一起用飯?” 段千玿微微皺眉,慢慢搖了搖頭,“多謝,只是我晚些還有事……”他抬手按了按額頭。 “也是,你該回去靜養才是?!睒泅櫟?,“千玿,在我心里,你就像弟弟一般,今后要再遇到什么煩心的,若不嫌棄,便可來找我。女子心更細,興許能幫上你?!?/br> “好?!倍吻Йx低聲道。 “嗯?”曲諳駐足遠望。 “快走?!笨赵坡淠樕喜伙@,但仍能感受到他的一絲急躁。 “我似乎看到段先生了……”曲諳猶豫道,“就在前面院子的拐角?!?/br> “我沒看到?!笨赵坡涞?,“你別再拖延?!?/br> “我哪有!”曲諳冤枉道,但同時又想,連空云落都沒看到,那真是他看錯了,“你這么急干嘛?還是青天白日的……” 曲諳說著臉又紅了,對于他這個剛開葷的小處男而言,這事兒的確食髓知味,很有誘惑,可空云落表現得那么急切,絲毫不見羞澀,他就雙倍的羞澀起來。 “哦?你想到哪去了?”空云落面無表情,“怎么,吃藥還要挑月黑風高才好吃?” 曲諳:“……” 于是一路回去,空云落不斷以“滿腦子亂七八糟”的眼神審視著曲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