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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蹦钦Z氣理所當然的,仿佛在說“不□□難道要留在肚子里切菜嗎”。 雖然確實是要□□的!但是!但是! 小姑娘急得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好在這時候,鳴笛的聲音隱約響起來,她才組織起來語言:“要到醫院去才能拔!” 對于醫院這個詞,林淮蘇還是有點印象的,就是那種有很多醫者,哦,這個時代叫做醫生的人所在的地方。 他只有這具身體不到一個月的記憶,對于大部分的事情都還是生疏的,因為這個叫林淮蘇的人,面部被綠礬油濺到毀了容,才剛從醫院里出來沒多久。 雖然很不方便,林淮蘇還是覺得,也可以等著去醫館處理,畢竟這個時代,“交通”還是很方便的。 “行罷?!绷只刺K說著,就抓住了身邊兩個人的手臂就要起身,那兩人皆是一愣,連忙扶住林淮蘇,扶到一半就覺得不對勁起來。 他們是該扶他起來的嗎? 正常人肚子上插著刀還能站起來的嗎?! 兩人一臉懵地扶著林淮蘇站穩,醫護人員就抬著擔架跑過來了。 “患者在哪里?” 女生如夢初醒:“這里!” “這邊!”來人舉起手一揮,走過來,就看見三個渾身是血的人相互攙扶著,中間一個肚子上還立著把刀。 ? 當醫生發出“?”的時候,不是他有問題,是他覺得你有問題。 “你們這……在拍戲?” 中間站著的這位,他還真認識,前幾天才出院,就那個被潑了硫酸的小明星,這才幾天就開始整幺蛾子了! 推著擔架過來的醫護人員也愣了愣,隨即也是沒忍住脾氣上來。市區的救護車資源沒有不緊缺的時候,就算優先派遣給更嚴重的傷患也會出現排不過來的時候?;蛟S這些人并不把他們浪費的急救資源看在眼里,可他們耽誤的時間可是別的病人怎么也求不來的生機! 最先過來的醫生正欲教育,林淮蘇就走了過去,指著擔架道:“我躺這里?” “是、是……”學醫的小姑娘跑過來,向急救人員解釋道,“就是他,他剛剛被……刀子捅了?!?/br> 她說到一半連自己都覺得沒有底氣,特別是在看到林淮蘇自己爬到擔架上躺著的時候,都沒忍住往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 現在……不是做夢吧? 近距離觀察之后,醫護人員才發現傷口確實是真的,但也同樣覺得詭異,為什么沒流血呢?看現場的出血量,不像是避開了所有器官和大動脈的樣子。 只是他們還想詢問的時候,發現林淮蘇已經昏厥了。 從病床上醒來的時候,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林淮蘇還是覺得有些好笑。 “現代”人真是挺不講究,給病人用白色的褥子,是打算救不了就直接拉起來蓋上么? 這一覺他睡得不久,除去記憶中又多了幾日有關這具身體的記憶外,麻藥褪去之后的痛感還是讓他挺新奇的。 說這個時代先進吧,連綠礬油的燒傷都治不好,但說他落后呢,又有可以媲美麻沸散的東西,還真是有趣得緊。 他這方剛醒,就有人火急火燎沖進來,劈頭蓋臉地從病房門口罵到了病床前,驚醒了不少同病房的人。 “林淮蘇!你瘋了不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這人林淮蘇有印象,是他的“經紀人”,專門負責把他踢出“公司”的時候減少公司給他的“補償金”的。 因為“安保不當”,原主被硫酸濺至面部毀容,而目前的醫術水平達不到消除疤痕,公司只能“辭退”這個“除了臉一無是處”的“演員”,并且對辭退行為進行賠償。 或許是這具身體的原主性子過于軟弱,這位經紀人平日里打壓人打壓慣了,明目張膽私吞原主的賠償金不說,還敢對原主大呼小叫。 林淮蘇看牛凡的眼神像在看死人。向來只有別人跪在他面前求饒的,這人還真把自己當作原主那朵小白花欺負呢,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要不是他剛到這個世界,身上空空如也……呵呵。 牛凡也有些郁悶,平日里他只要隨便罵幾句,林淮蘇就跟個龜孫似的主動認錯了,今天怎么……像是在醞釀什么損招似的,讓人看著心里發毛。 但是他倒不怕,外強中干一個小花瓶罷了:“你知道公司因為你這次胡來,給你壓熱搜花了多少錢嗎?” “前幾天我是怎么跟你說的?你上熱搜上的太頻繁了,讓你低調點低調點,怎么,違約金給少了你要把事情鬧大?” 牛凡把手機往床上一扔:“自己看看他們是怎么說你的吧!還在那里自作聰明呢,林淮蘇,我告訴你,你這低劣的炒作手法,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因為接受了原主的記憶,林淮蘇用起手機和閱讀但是沒有太大的障礙,他翻了翻所謂的熱搜,神色淡淡的,仿佛被罵的人不是一樣。 “求求了,不就是個毀容嗎?一天掛十條熱搜,消費別人同情心有意思?”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要出來賣慘了!趕緊消失吧,看見那張臉就PTSD” “路人實在忍不了,沒病別叫救護車!浪費公共資源可恥!你這是在拿別人的生命蹭熱度,是間接殺人懂嗎!” “演戲不行,蹭熱度倒是很在行,您的演技能像您的逼事兒一樣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