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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繼續尋找復活王的方法,成功后,你會再見到王的。 希望你安安心心生活,不要再給自己找亂七八糟的麻煩。世界已經開始融合,我想對你來說并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蓋提亞] 最后的落款處,第一筆的開頭洇了一團墨,看得出蓋提亞在落筆后猶豫了一會兒,應該是在考慮用什么文字寫自己的名字。最終他還是用片假名把自己名字拼出來了,很辛苦,但也給我一種熟悉感,仿佛能看到金發黑膚的男人苦惱地皺起眉,那張總是做出奇怪反派表情的臉也生動起來。 “……臭老蓋?!蔽野驯銞l又讀了一遍,“就算你這么說了,我也還是會調查的?!?/br> 從來就不是我去找麻煩,都是麻煩找上我。 把便條折好揣回兜里之后,我輕手輕腳地走下樓打算去吃點東西。在前往飯廳的走廊上,我聽見從廚房傳來熟悉的談話聲。 “孩她媽,你怎么沒有準備立香的早飯?” “昨天她的同學不是打電話來說她去別人家住了嗎?昨晚立香沒在家??!” “喔噢,這樣嗎?我忘記了……” “真是的,孩她爸!你除了足球之外能不能多關注一點家里的事情!” “嗚……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感覺今早醒來之后感覺時間過了很久,昨天像是去年一樣,好多事情都不太記得清了?!?/br> “那是你熬夜看球看太晚了!你以后要是再半夜起來看球還又哭又嚎——” “能怪我嗎?要怪就怪ac米蘭太垃圾!” 我站在飯廳門口,臉上不知道作何表情:“……爸,媽?!?/br> “立香?”我爸正夾著一片煎蛋打算往嘴里放,看到我之后,他半張著嘴,有些滑稽地問:“……你不是去同學家了嗎?” 我媽也急匆匆地從廚房跑出來:“誒?!立香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昨天法子mama打電話來說——” 我稍微回憶了一下,倒是想起了這件事。 當初我是在放學路上去獻血的時候被發現擁有靈子轉移適應性,獻血車內的迦勒底工作人員直接給我敲了一悶棍就送到南極去了。 迦勒底也算是正規的聯合國下轄機構,不太可能不清不楚地綁架未成年。所以為了糊弄過我的父母,工作人員說給我家打了電話,說我去同學家住了,之后滯留的理由臨時再想,總之十分草率,草率到了只要第二天我沒去上學就會被立刻戳穿的程度。 沒想到,就在我被一悶棍綁去迦勒底的當晚,蓋提亞引爆了七個特異點的圣杯,開始燒卻人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人類的歷史直接被燒去了一年。全世界的人類迷迷糊糊地在睡夢中度過了人理燒卻,度過了迦勒底焦頭爛額地解決了七個特異點的冒險,醒來后迎接的又是風平浪靜的嶄新一天。 “……嗯,我回來收拾一下東西?!蔽艺A艘幌卵劬?,把眼淚憋回去,“你沒做我的飯嗎,媽?” 我媽嘀咕著折回廚房:“你怎么不在法子家吃完了再回來呢……稍等,還有面包,不過牛奶還要再熱一下哦!” 我拖開椅子在我爸身旁坐下,我爸一邊吃飯一邊在看報紙,還頂著黑眼圈沖我抱怨:“ac米蘭真是爛泥扶不上墻,早知道昨晚我就不看它比賽了!哦,對,立香啊,你有沒有聽說有大球星來我們日職聯的鹿島鹿角隊踢球?周末想去看他們比賽嗎?爸爸有朋友搞到了球票喔!” “什么比賽?”我打量著家里熟悉的裝潢,總覺得整個人都安定下來。 我爸想了一下:“日職聯第19輪,鹿島鹿角客場對戰橫濱水手吧。主場球隊是叫橫濱水手嗎?應該是叫橫濱水手來著吧……” 我媽把牛奶和面包端上桌,我爸還在苦思冥想。我拖過他面前的報紙,翻到體育版:“不確定的話就看一眼嘛!” 鹿島鹿角是日職聯的傳統強隊,體育版的積分榜上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它。接下來的球隊也都是一些我耳熟能詳的名字,什么大阪櫻花,川崎前鋒,浦和紅鉆,杜王町七夕,神戶勝利船…… “是橫濱fc嗎?”我問。 “不是,橫濱fc降級了?!蔽野址裾J。 “那也沒有橫濱水手啊,只有一家叫橫濱港口的……”我指著積分榜的第5位,“是這個名字嗎?” 我爸扯過報紙,困惑地盯著那個名字看:“奇怪,我記得它原來的名字是橫兵水手,這是改名了嗎?” “可能是被新的贊助商收購,所以改名了吧?!蔽乙旅姘?,“這不是常有的事?之前那個亞冠隊伍舜天也不改名叫蘇寧了嗎?” “呀,確實,橫濱水手前兩年被森氏會社收購了來著?!蔽野忠慌哪X袋,“真是年紀大了忘事啊,哈哈哈哈……” 我本來想順著他的話嘲笑兩句,但是當我扭過頭,順帶著瞥過報紙上的戰報時,原本都已經綻開了的笑容卻凝固在了臉上。 ……等一下。 杜王町七夕是什么球隊? 原本它不應該叫仙臺七夕嗎?! [世界已經開始融合,我想對你來說并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我半張著嘴,腦中閃過了許多在大正鬼滅世界曾見到的奇怪現象。 莫名其妙被傳送來的佐藤和鈴木,挖掘上六密道時意外發現的五虎退和包丁藤四郎,還有森鷗外口中所說鋼鐵冢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