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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寶,你先松手?!?/br> 駱崇宴低頭看著他:“為什么?” 為什么要把這個人接到家里? “他是證人?!?/br> 時晝說完,牽著他的手往家里走,北方的春天早上還挺冷,小混蛋站了這么一會兒,腳丫子都冷冰冰的。 駱崇宴剛坐在沙發上,面前放了份文件,他望向時晝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時晝牽過他攥拳頭的那只手,輕輕掰開,用指腹給他揉了揉快被他摳出血的掌心,瞥了眼桌上的文件說:“這是你之前給你做的檢查?!?/br> 岳銘悄無聲息的過來,替他打開文件袋將里面的資料抽出放在他另一只手上。 里面的每一項數據都顯示著正常,就連十五年都動不了的雙腿,神經、肌rou等指標正常。 “這……到底怎么回事?”駱崇宴陷入懷疑,那場車禍有多嚴重沒人比他更清楚,可他卻能在十五年之后沒有任何肌rou萎縮的情況,居然還能奇跡般的站起來? “蟲寶,你爸爸mama的車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睍r晝說完,程東又將另一份標著三S級別的機密文件打開放在他面前。 駱家與時家是世交,四人年輕時都是一個老師帶出來的,也是這位老師最引以為傲的四個學生,他們之后都從事不同方向的研究,成了研究隊伍里中流砥柱般的存在。 駱爸爸mama選擇了生物基因方向,帶他們倆的是研究所里的一位年輕博士,當時研究所里條件艱苦,剛經歷過社會巨大變革,起起伏伏的進度要比其他地區慢一些。 這位博士一路帶著他們倆,看著他們倆結婚生了小崇宴,同年這位博士因病逝世,只能將他們倆托付給所里另一位教授帶。 駱氏夫婦只是覺得這位教授脾氣不好、作風古怪,但一心為了科研任務,這位教授讓他們做什么都會配合。 直到有一次他下令他們倆研制一種特效基因藥品,在他們倆研制的過程中,他趁兩人出差不在時提取了其中一段基因片段重新編碼,并且將篡改過的試劑進行活人實驗。 也就是那晚,駱爸爸mama帶著小崇宴去參加宴會,從別人嘴里得知消息后,怒火中燒的他們帶著兒子去研究所想要阻止。 “小宴乖,不是想玩捉迷藏嗎?那就你乖乖的藏在這里,不要說話也不要出來,看爸爸能不能找到你?!瘪榤ama將兒子藏在試驗臺下面,蹲在駱崇宴面前說。 “哦,那我乖乖的,mama你要給我買糖葫蘆?!蔽鍤q的駱崇宴已經學會討價還價了。 “好,那你不許出來哦?!瘪構尣睾脙鹤?,走到前面的實驗室卻發現丈夫正在跟教授歇斯底里地扭在一塊兒。 駱mama發現兩人在搶奪一個試劑,她跑去幫自己的丈夫,三人失手那東西掉下去,滾到角落被藏在桌子底下的駱崇宴撿到。 小崇宴的存在被那個變/態知道后,滿世界的找他,還嚇唬他厲聲吼著要他交出來,駱崇宴看見母親瘋狂對他搖頭,不知道是讓他藏好別出來,還是要他別把這個東西交出去。 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的小崇宴只知道它好像很重要,但他全身上下都沒有可以藏的地方,急哭的駱崇宴直接將這個小小的試劑一口藏在嘴里,這樣壞叔叔就找不到了。 被這個嚇人的叔叔找到他后,駱崇宴嚇得一個激靈將那東西吞了下去。 試劑在喉嚨里破開,里面酸澀微甜的液體流入他體內,沒等他再多看幾眼爸爸mama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他已經在車上,可能是嚇著了,也可能是那個試劑的作用,小崇宴居然不記得發生過什么事,還趴在后座上對爸爸mama鬧著要吃糖葫蘆…… “你體內有他要的試劑……”時晝將臉上掛滿淚痕的駱崇宴抱在懷里。 所以那個人一開始下令只是想要搶走駱崇宴,等把他拿到手再解決駱爸駱媽,卻不料那天盤山大道居然出現了兩輛一模一樣的車子。 同樣的車子、同樣的一家三口,兩位幸存者之后的路卻天差地別。 “所以……祁滸……是替我……” 駱崇宴手中的拼圖終于拼湊完整了。 為什么上一世時晝要跟祁滸走的那么近,為什么他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 “為什么那個人查不到我?”駱崇宴問完,見時晝偏過頭伸手捧著他的臉,讓他看向自己,“你做什么了晝哥哥?” “我將你體內的試劑,在沒有完全融合的時候抽離出來了?!?/br> 當時時晝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家里人沒有人同意,因為不知道抽離出來會造成什么樣的結果。 那個基因試劑不是將人變成怪物,也不是致死的毒物,它只是強化了身體的各個機能,相當于超前的強化劑,只是不合法。 也是因為這個試劑已經改變他體內的一部分,所以他身體指數正常,手術才能成功。 原本駱崇宴依靠那試劑,有八成的概率在當時就能恢復正常行走,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承受了十五年不能走路的痛苦。 可時晝還是一意孤行要將本不該屬于他的東西強行剝離,后來得知祁滸被那個人收為養子。 祁滸被/干爹帶回家,還被告知他父母都是因為駱崇宴他們一家人才死的。 從小被/干爹種下仇恨種子的祁滸開始走上干爹為他鋪就的“復仇路”,知道駱崇宴喜歡時晝,他便蓄意接近時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