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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崇宴直接跟岳銘要來之前時晝用的那根雞毛撣子,讓管家加長,打橫擱在樓梯口兩邊的扶手,充當橫欄不讓時晝上去換衣服。 “你動一下,我就簽一個筆畫!” “乖乖待著,我去公司了!”駱崇宴小心翼翼地擱好雞毛撣子,說完沖時晝耀武揚威地投了個眼神,理了一下西裝走了。 時晝站在一旁望著那根雞毛撣子,側頭看向一旁已經憋笑憋到臉疼的程東。 程東是真的沒想到先生有一天能被小少爺管到這個份兒上,往常都是他跟半個監護人似的板著臉訓小少爺,現在完全顛倒角色了??! 時晝也不是真的非要去公司,見小混蛋執意,不去就是了,反正還有別的事要做。 笑完恢復正常的程東,站直身子小聲地問:“先生,現在要聯系一下公會那邊嗎?” 時晝點頭:“嗯?!?/br> “還有,四線那邊查到他的下落了。 當時老狐貍走得匆忙忘了地下室還有人,后來經過兩手落在吊頭李手里,要不要……?”程東跟著時晝往書房走去,邊走他邊問。 “還有用?!?/br> “是?!背號|也知道祁滸這人掌握的信息不少,能不能徹底解決那老狐貍,得從他這兒當突破口。 “小少爺那邊一直不說,會不會不太好?”程東關了門繼續問。 前兩天小少爺又因為這事兒鬧了一次脾氣,這人都快成他心里的一根刺兒了。 要是真讓小少爺知道這人沒死,又有得鬧了。 程東心里清楚,時晝何嘗不知道,可現在危險還沒徹底解除,還沒到要全部攤牌的時候。 “我找機會去說?!?/br> 聽出時晝話里的隱忍無奈,程東向他保證:“我會催他們快點,盡快處理了這事兒?!?/br> 再這么耗下去,就是定力十足的先生也忍不住了。 處理完IPF工作的駱崇宴,隨便找了個借口跟岳銘出來,回到檬苑看裴遠他們幾個人把judge設計到哪一步了。 “蟲子,你來的正好,快來看!”裴遠直接把人薅走,岳銘見縫插針地出去給小少爺準備他要的東西去了。 “初稿基本定了,你給點兒意見?”裴遠把judge的設計稿拿給他。 隊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忙,要管公司的事,要忙著復健,還要每天固定抽時間過來關心比賽的事兒,整個人恨不得掰成三瓣兒用。 符偌允心疼自家隊長,還小聲問過鐘毓既然時先生醒了,為什么不把公司的事情交回去? 鐘毓嘆氣,當然是駱隊心疼時先生,不想他剛醒就要面對這么繁重的任務。 裴遠旁聽了一耳朵,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插嘴:“何止是心疼!” “那位也是個勞模,全年無休的那種!”所以小蟲子也是想借這個機會讓時晝多休息兩天。 那位大冰山身上要背負的責任可不止IPF這一塊兒,他是國內人工智能最顯眼的一根頂梁柱。 承擔著重量級的科研任務,每年發表學術論文影響力因子沒下過三位數! 同時作為研究院副院長還要兼顧培養下一代接班人。 國外減少對內的技術合作輸出,只能自己另辟蹊徑曲線救國,饒是這樣他帶領的團隊每年研發的專利項目綜合高居第一,這種人怎么可能會真的閑下來? 時晝匯聚整個業內所有科研大佬的心血才培養出這么個寶貝疙瘩,象征整個新生力量的崛起。 隨便在哪個媒體平臺查一下他出席過的會議活動,閉眼選一個出來都是國家級的項目任務,對他的重視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 這么個稀缺寶貝出了事兒還能不起風浪,估計在極地的那二位也磨了不少嘴皮子。 “那時先生還沒禿,也是真的厲害?!狈荚矢锌?,他這幾天設計judge的感應系統已經掉了一大把頭發了! “所以他才是他們圈子里最顯眼的頂梁柱??!”裴遠嘆氣。 在一群甭管幾零后反正個個都是地中海的業內常態中,時晝異軍突起,這個顏值這個發量,完全是雞群里最閃亮的“鶴”??! 鐘毓聽他們突然聊到了時晝,說他第一次知道時先生是七年前在國外看到了他個人的畫展,也才知道他算是國際油畫理事會會長中最年輕的一位。 “那個時候時先生還沒回國吧?”符偌允推測著時間,他完全不敢去查這位的履歷,害怕自己下次見到人直接給神仙跪下。 “應該是?!辩娯裹c頭,所以他第一次在時家見到人的時候花了一天才徹底消化。 他們私下里的閑聊,在駱崇宴面前說怕是要被揍了,他那個占有欲,忒可怕了。 駱崇宴看完初稿,拿鉛筆在一旁改了改,一圈人圍著他開了個簡會,到了晚飯點兒才結束。 吃完晚飯的駱崇宴才折回到檬苑的訓練室,開始自己這一天的訓練量。 他已經逐漸開始擺脫助行器,想依靠一米高的雙杠里獨立行走。 “少爺,您別著急,慢慢來?!痹楞懫硌劭粗摵傻募恿?,急了。 駱崇宴整個臉被汗水全洗了一遍,睫毛上都掛著汗珠,聞言倔強地搖頭,他不要。 他想快一點,再快一點。 嘗到雙腿獨立行走的滋味,他越發不能忍受依靠輪椅的日子。 盡管怕極了時晝知道他腿好后的反應,他還是在心中給自己劃了條道兒,必須要在那個時間點兒恢復正常。